月倾奚挑着秀眉,不悦道“难为你还记得有我和你爹爹的存在,还知道回家”。
夜寒陌也板起脸说道“这回你可是过分了,整整2年零2个月没有回家了”。
夜应月调皮道“出去游玩可是经你们二位同意的,不许拿这个为难我”。
“那剩下的2个月是怎么回事?”月倾奚说着看向默默站在旁边的樱君白问道。
夜应月脸一红,回头看着樱君白招招手。
樱君白走上前,跪地施礼道“樱君白叩见倾帝、倾后”。
夜寒陌微笑阻止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们只是月儿的父母”。
樱君白站起身,施礼道“是”。
“小姐,您和世子游玩回来了?”锦姨激动的冲过来叫道。
月倾奚担心道“锦姨您慢一些,刚才就差点摔倒了”。
锦姨年老的脸上布满了泪水,说道“小姐和世子好久没回来了,我真的是太高兴了”。
夜应月害怕道“锦奶奶您怎么了?我是月儿啊”。
“月儿还没回来呢,您也知道您那个小外孙女有多淘气,一天都看不见人影,这又跑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锦姨微笑的说着,盯着夜应月说道“小姐您的樱花印呢?”又看着樱君白,皱着眉道“世子的容貌好像有一些变了,脸色也苍白了些,是生病了吗?”。
月倾奚哄着锦姨往回走,说道“锦姨,快让大家进屋吧”。
夜寒陌解释道“3个月前锦姨就变得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李哲说是因为锦姨年纪大了的缘故”。
夜应月疑问道“君白长得很像姥爷嘛”。
夜寒陌看着樱君白说道“应该说是气质相近”。
屋内,侍女们端上来茶水,夜应月撒娇道“我们三人拼命赶路,已经有两顿饭没有吃了,不想喝茶”。
月倾奚微笑问道“嗯,赶路赶着还跳起舞来了,曲没听过,那舞更是没见过,不知那曲舞叫什么?”。
夜应月嬉笑道“既然都看见了,你们二位还不现身呢”。
月倾奚平静道“才子佳人的景象,我们两个怎好过去煞风景”。
夜应月走过去赖在月倾奚的身上,撒娇道“那曲舞名为凤兮,是不是很美啊,所以就不要怪我延迟了归期,好不好嘛”。
月倾奚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无奈道“罢了,本想好好审一审你们,怕你实在磨人,算了吧”。
夜寒陌宠溺道“还不快谢谢你娘亲”。
夜应月连忙屈膝乖巧道“娘亲最疼我了”又奇怪问道“哲爹爹、碧姨还有舅舅呢?就连依姨也不在?”。
夜寒陌微笑道“知道你的事情后,现在都在拼命往这赶呢”。
夜应月问道“哲爹爹不是回来了吗?”。
月倾奚答道“见你不在家,回来取10颗参觞丹就走了,现在应该在往回赶呢”。
“州主、夫人晚饭已经备好了”侍女走过来恭敬道。
夜应月抱着月倾奚开心道“一定做了我最爱吃红烧小排、酒糟圆子、水晶蒸饺”。
夜寒陌对着樱君白说道“请”。
樱君白点头施礼,夜应月回头看着樱君白微笑道“厨房阿山的厨艺极好,比君府的师傅们还要强上许多呢”。
樱君白笑着应道“待会一定多吃些”。
席间,夜应月自己狼吐虎咽的情况下还是不忘记给樱君白夹菜,给夜寒陌和月倾奚看的是不断的摇头和叹息啊。
夜应月好奇道“娘亲可知道百年前君白娘亲那分支,为什么要避世隐姓吗?”。
月倾奚摇摇头答道“我并不知道,等锦姨清醒过来的时候,问一问她吧”。
夜寒陌平静道“之前打仗的时候得你父母援助,你父母不肯接受任何封赏,只求可以继续隐世、隐姓下去,所以我猜想许是其中的缘由极其隐晦”。
樱君白沉思道“家父、家母在春节的时候都没有提起过樱家的任何往事”。
夜应月吃着突然急道“秋书,快将那这本凤鸣曲拿来”。
月倾奚惊讶出声问道“真的是凤鸣曲吗?”。
夜应月答道“嗯,是姥爷亲笔手书,在君白的书库内发现的”。
月倾奚接过凤鸣曲,翻开就看见了秦湘二字,泪水大颗大颗的落下,哽咽道“陌...”。
夜寒陌搂着月倾奚,感叹道“世间之事真的是太过缘妙”。
樱君白解释道“这是当年祖母亲自带回来的,但并没有提过是怎样得到这本凤鸣曲的”。
月倾奚点头,感谢道“能得见父亲真迹,已是万分感谢”。
樱君白起身施礼道“不敢”。
“锦姨,是父亲的凤鸣曲”月倾奚将凤鸣曲交给一直安静吃饭的锦姨。
锦姨抬头看着那本凤鸣曲良久,哭泣了起来。
祠堂内,锦姨颤抖的将凤鸣曲放在樱若婉和秦湘画像下,哽咽道“少主,我想与小姐和世子说说话”。
见此,夜寒陌、月倾奚和夜应月、樱君白退了出来。
月倾奚擦着眼泪说道“月儿,你带着君白四处走一走吧”。
夜应月点头拉着樱君白向百莲潭走去,一边走一边叹息道“姥姥和姥爷的故事太过惨烈,以至于锦姨到现在也没有走出来”。
樱君白温柔的拍拍夜应月的额头,微笑道“带我四处转一转吧”。
夜应月抱紧樱君白微笑道“娘亲和爹爹接受你了”。
樱君白微笑道“我知道”。
月倾奚平复好情绪后,和夜寒陌看着樱君白和夜应月散步的背景,微笑道“风扬那小子回来怕是要大闹一场了”。
夜寒陌腹黑道“闹一闹也好,虽然我们对君白很是满意,可他毕竟是要将月儿从我们身边带走的,一想到这我的心就不是滋味,让风扬折腾他一下也好”。
月倾奚笑着道“这样也好,想到月儿要嫁人了,我心中也不是滋味”。
夜应月带着樱君白进百莲潭中的凉亭休息,介绍道“这谭中有上百种莲花,是哲爹爹每一次外出带回来的,那边是菜地,那边是酒泉,那边是花海,再后方是果园”。
樱君白微笑道“果真是隐世的绝佳宝地”。
夜应月提议道“以后我们在君府待4个月,出去游玩4个月,剩下的4个月就住在这好不好?”。
樱君白宠溺答道“好,听你的”。
第二日,用完早膳后,夜应月看着碧姨精神极好,依偎在她的怀中微笑问道“锦奶奶,你知不知道君白的家族为什么脱离樱氏一族呢?”。
锦姨慈爱的轻抚夜应月,回忆道“樱氏一族不许族中之人相互通婚,便是没有什么血亲的族人之间也不可以成婚,君白公子的祖先因和族中之人相爱,违背了族规从而脱离了家族”。
夜应月接受不了说道“为什么会有族中之人不可以相爱成婚的规定?”。
锦姨解释道“樱氏一族人人员凋零,再加上樱氏一族千百年来一直遵守这个族规,所以几乎没有人知道族中之人为何不可通婚的规定,就连樱相也不知道其中缘由,估计君白的祖先也不会知道的,不然怎么会那么决然的脱离家族,选择隐世、隐姓的的生活下去”。
夜应月不满道“没有一个合理的缘由,换做是我也会接受不啊”。
月倾奚温柔道“娘亲并不在乎是否违背族规,只在乎你开不开心,你和君白大可生生世世的相守在一起”。
“不错,依姨也支持月儿,没有缘由的族规何须遵守,我们樱家自上古到现在已所剩无几,何必要违背自己的心意而活”月倾依微笑的走了进来说道。
夜应月高兴的扑到月倾依的怀里,撒娇道“依姨,月儿好想你”。
月倾依慈爱道“我也想月儿”。
月倾奚起身迎了上去,高兴道“阿姐,怎么就你一个人,姐夫呢?”。
月倾依微笑道“他的轻功没有我好,我抛下他,在滨州就飞了过来”。
月倾奚笑着道“我与陌又不会为难她,阿姐你干嘛那么急的前来护着她”。
月倾依搂着夜应月,慈爱道“你这几年霸道的紧,夜寒陌又对你言听句从,我怕锦姨自己一个人可拦不住你”。
月倾奚无奈的笑着道“锦姨,从这小丫头回来到现在,我可有为难过她二人”。
月倾依微笑问道“你的心上人呢?”。
樱君白施礼道“君白见过王妃”。
月倾依打量着樱君白,点头满意道“是配得上我们的月儿,你就跟着月儿叫我依姨吧”。
“依姨最好了”夜应月撒娇道。
月倾奚看着月倾依眼下的乌青,心疼道“从滨州飞过来要两天两夜,阿姐你快去去休息一吧,我马上为你熬制一些调理内息的汤药”。
月倾依点头道“也好,我也是在困得紧”。
月倾奚扶着月倾依下去休息了,夜应月跳到樱君白的身边,嬉笑道“我们是稳超胜券”。
樱君白温柔的望着夜应月,微笑的点点头。
夜应月看着樱君白那碧湖般的俊眸只想永生永世的沉沦下。
“咳咳”夜寒陌吃味出声打断道。
夜应月跑到夜寒陌面前撒娇道“爹爹”。
夜寒陌吃醋道“这还没有成婚呢,你的眼里就没有我这个爹爹了”。
锦姨笑着道“你都是当父亲的人了,怎么还和月儿计较”。
夜寒陌霸道说道“我可是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自然时时都要与她计较”。
锦姨笑着道“少主把您身上的霸道学的是一分不差”。
“哈哈”夜应月开心的回头对着樱君白笑道“你看,我们家的人一个比一个霸道,只有锦奶奶还能抵挡一下”。
樱君白笑着点了点夜应月光洁的额头,夜寒陌出声道“棋下的如何?”。
樱君白答道“略会一些”。
夜应月自豪道“君白的棋艺可不见得比您差哦”。
夜寒陌挑起俊眉说道“请”。
夜应月靠在锦姨的身旁看着樱君白和夜寒陌你来我往,你退我进的,看的眼花缭乱,转身吩咐侍女去拿一些干果来。
夜应月吃了一地的干果壳,夜寒陌和樱君白依然没有分出胜负,月倾奚扶着睡醒的月倾依走了进来,月倾奚笑道“你们在做什么?”。
夜应月扶着下巴说道“爹爹和君白下了一下午的棋,还没有分出来胜负”。
月倾依微笑道“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造诣,竟然能和夜寒陌的棋艺打成平手”。
夜应月嘟囔道“我都要无聊死了,幸亏我俩以后不会在家常住,要不然君白一定被爹爹抓来下棋”。
月倾奚扶着额头说道“小丫头,还没成亲就不愿在家待着了,我真的是心寒的紧”。
月倾依宠溺的拍拍夜应月的小脑袋,侍女恭敬道“夫人,晚膳已经备好了”。
夜寒陌发下白玉棋子,高兴道“吃完晚膳后,我和你小子再战”。
“是”樱君白微笑答道。
“你好厉害啊,能与爹爹打成平手”夜应月跑道樱君白身边笑道。
樱君白微笑道“因为我用的是黑子,抢占了一步先机”。
夜寒陌赞叹道“何须谦虚,他日必定要远胜于我”。
夜应月小声道“你没有偷偷放个水吗?千万别得罪了我爹爹”。
夜寒陌轻拍着夜应月的后脑不满道“你这个丫头,你爹爹我是那种心胸狭窄之人吗?”。
“爹,你倒是轻一点啊”夜应月捂着后脑抱怨道。
月倾奚拆穿夜应月笑着道“好了,小丫头别装了,你爹还能舍得拍疼你”。
闻言,夜应月调皮的吐了下舌头。
“月儿一回来,家里总算热闹起来了”锦姨开心道。
用完晚膳后,夜寒陌就拉着樱君白急急匆匆的下棋去了,夜应月实在是对下棋没有一点兴趣,便闹着让月倾奚和月倾依陪着去后山采果子去,锦姨年纪大了也非要跟着去,秋书好说歹说的答应她要好好的和锦姨学绣花,才把锦姨留下来。
月倾奚挎着月倾依的手,叹息道“当初与姐姐怄气,才将你嫁到那么远,如今见一面实属困难”。
月倾依微笑道“翔哥对我极好,嫁到那也算圆满”。
月倾奚低着头说着“每每想到你离我那样的远...好在姐夫为人潇洒豁达,真心爱护你,我才能勉强安下心”。
月倾依欣慰道“奚儿,一切自有缘法,汉北自由辽阔,有翔哥陪着我,真的,那就是最适合我的地方”。
夜应月挎着竹篮,回头看着一直在说话的月倾奚和月倾依,微笑道“你们再说什么悄悄话?”。
月倾依问道“太阳都要下山了,你要采什么果子啊”。
夜应月馋道“锦奶奶腌制的青梅最是清脆可口,这一回我要摘上一大篮,然后带着路上吃”。
月倾奚不满道“还没在家待上三天呢,这就想着出去了”。
“小丫头要嫁人,你是留不住了”月倾依打趣道。
夜应月做了个鬼脸,不好意的跑开了。
“小心脚下,别绊倒了”月倾奚无奈喊道。
等夜应月和月倾奚、月倾依摘了慢慢一大竹篮的青梅回来,夜寒陌和樱君白还在下棋,她们三人便很默契的洗漱睡觉去啦。
第二日,夜寒陌和樱君白顶着眼下的乌青走进来,“你们不是下了一整夜吧”夜应月喝着粥惊道。
“伯父棋高一筹,君白甘拜下风”樱君白拱手道。
夜寒陌微笑道“整整一夜,我才赢了你,不能算赢”。
夜应月急道“我的天,爹爹今天你可不能再拉着君白下棋了,总归是你赢了”。
夜寒陌点头道“好好,一会吃完饭,我和这小子得补个觉去”。
夜应月身子凑到樱君白面前,悄声道“我爹这是拿你当兄弟了?”。
樱君白低下头,小声道“不会,昨夜下棋的时候已经把我们婚期的时间定下来了”。
闻言,夜应月惊讶的看着樱君白,反应了好久,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月倾奚不明所以的看着夜寒陌,夜寒陌欣赏道“这小子腹黑的很,和我下棋的时候,趁我高兴哄着我便把他和月儿的婚期定了下来”。
“这下月儿可死死落在这小子手里了”月倾依笑着道。
月倾奚笑着道“现在我反倒开始担心是月儿配不他了”。
“娘亲你说什么呢,我都可听见了”夜应月气鼓鼓道。
锦姨慈爱道“月儿,不要听你娘胡说,月儿是天下最完美的女子”。
夜应月开心道“锦奶奶最好了”。
“短短几日,月儿就觉得锦姨最好了,哲爹爹要伤心死了”李哲痛心疾首的走进来说道。
夜应月高兴的扑到李哲的怀里“哲爹爹你回来了”。
李哲宠溺道“小丫头终于舍得回来了”。
“阿姐”夜星辰施礼道。
“臭弟,又长高了不少啊”夜应月捏着夜星辰白嫩还带有婴儿肥的脸颊,欢快道“君白快来看我臭弟”。
夜星辰看着樱君白,九岁的小人一派老成的对着他施礼道“多谢你不嫌弃阿姐”。
闻言,夜应月脸上挂不住道“夜星辰”。
夜星辰平静道“区区四书五经,你到现在都没有背全,棋艺极差,棋品还臭,需要您多多包涵”。
樱君白俯下身,看着夜星辰微笑道“没关系,这些以后我会慢慢教给她,不过月儿作为你的长姐,你怎么可那般说她”。
夜星辰皎洁一笑道“阿姐的眼光真是极好的,选中了你”。
樱君白笑着摸了摸夜星辰的小脑袋,对着夜应月说道“你说的没错,你这弟弟果真难缠的紧”。
夜应月激动道“是吧,比你和阿爹都难对付”。
樱君白答道“他日后登基为帝,可震慑五朝”。
李哲翻着白眼不满道“你们的注意力怎么都在星辰小子身上,我这么大的活人看不见吗?亏我还给了你们十颗参觞丹”。
樱君白施礼道“君白见过哲大人”。
李哲上下左右的打量着樱君白,满意道“小丫头你是在哪找到这如意郎君的”。
夜应月抱着李哲调皮道“数连山上”。
李哲微笑点头道“数连山啊,真是个好地方”。
李哲看着樱君白认真道“等哲爹爹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好好给你的如意郎君诊一诊,我瞧着他身患旧疾的样子”。
樱君白答道“君白自幼体质疏于常人,无法习武,每一年都要吃一粒孙医师留下的药丸”。
李哲沉思道“若不吃那药又会如何?”。
樱君白答道“身体会越来越虚弱,昏睡不醒”。
夜应月急道“哲爹爹你有办法吗?”。
“你这个小丫头急什么,这么看着你的小如意郎君不是挺好的嘛”李哲打趣道。
夜应月朝着李哲做了个鬼脸,扶着李哲急道“好了,哲爹爹你快歇息去吧”。
李哲边走,边叫道“你个小丫头太没良心,我可是为了你刚赶回来,也不说让我喝一口热茶”。
夜应月答道“一会我就亲自给你端过去好不好”。
樱君白看着李哲和夜应月的背景,微笑道“大名鼎鼎的医圣竟然是这样的性子”。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没有个正经”磁性的声音从外传进来。
左清明和碧儿的走了进来,“碧儿”月倾奚跑过去抱着碧儿激动道。
“一别数年,公主你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碧儿红着眼眶道。
月倾奚细细的看着碧儿,青衫素袍墨发半绾,眉眼如初,哽咽道“你也没有变,只是比之前瘦多了”。
夜寒陌和左清明双手紧握,夜寒陌感叹道“谢谢”。
左清明喉咙滚动道“终不负所托”。
“当了那么久的帝王,说话还是这般刻薄”李哲说着走过来紧紧的抱住左清明。
左清明抱怨道“你老小子不够意思啊,这些年就到宫里看我10次,就顾着自己逍遥自在了”。
“今晚我们三人不醉不休”左清明提议道,说着看向夜应月,抱怨道“小丫头,还不过来”。
夜应月笑着,跑到左清明怀里,撒娇道“舅舅你怎么才来啊?”。
左清明宠溺道“我到久翠庵接了你碧姨,我俩差点将马儿累死赶过来的”。
夜应月抱着碧儿,在她的怀里撒娇道“碧姨”。
碧儿将身上包袱打开,宠爱道“知道你喜欢吃庵里的樱桃,我特意制成罐头,你将它放在冰窖里,想吃的时候可以随时吃”。
夜应月撒娇道“碧姨,你就搬过来和我们住吧,你那个庵里静的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多无聊啊”。
左清明接话道“再等3年星辰登基后,我和碧儿就会搬过来和你爹爹娘亲住在一起,可是你这个小丫头就要出嫁了”。
夜应月微笑道“那我也不是不回来了,我和君白都商量好了,4个月在君府,4个月出去游玩,4个月在家里和你们住”。
“等到承旭加冕,我和你依姨也搬来如何?”北雪峰爽朗的声音响起。
“姨夫,我的鞭子呢”夜应月蹦跳的跑到北雪峰的身边,高兴道。
北雪峰从腰间卸下一条精美的发着紫光的皮鞭,微笑道“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你试试”。
夜应月高兴的接过皮鞭,手腕用力,皮鞭犹如一条紫色的龙腾空而起,发出响亮的声音。
“这是草原上特有的紫狐皮毛所制,可千年不腐光亮如新”北雪峰高兴道。
夜应月抚摸着皮鞭,欢喜道“我好喜欢,谢谢姨夫”。
夜寒陌高兴道“来的正好,今晚我们四人不醉不休”。
北雪峰看着樱君白问道“就是这小伙子得了我们月儿的芳心吗?”。
樱君白上前施礼道“参加北汉王”。
“仙风道骨的,很好”北雪峰满意道。
“几年不见,汉语大有长进啊”李哲微笑道。
“草原无事,我闲来就跟着倾依看一些诗词经书什么的”北雪峰说着,走到月倾依的身边。
月倾奚感叹道“要不因为月儿的事,我们这些人有多少年没有聚的这般齐了”。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啊,小丫头已经长大了”夜寒陌不舍道。
左清明转身看着一直静静坐在那看着他们的夜星辰,回忆道“星辰和你小的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不止样貌,就连脾性都是一样的”。
夜星辰摇着小脑袋说道“你们这些大人,要是彼此想念就常来聚聚,省得一见面就这般伤感春秋的”。
夜寒陌皱着俊眉道“我小时候也这般不留情面、如此扫兴吗?”。
“嗯,一样的眼睛长在了头顶上”李哲出声道。
夜星辰小小的身子掐着腰站在他们面前,理直气壮道“人又不是动物,眼睛是如何长在头顶上的”。
北雪峰不由分说的将夜星辰还很小的身板扛在肩膀上说道“看来今天晚上的酒局要加你一个了”。
“粗鲁”夜星辰挣扎道。
夜寒陌在夜星辰还在乱动的小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下,满意道“该”。
“哈哈”夜应月开心的笑了起来。
傍晚,夜寒陌、左清明、李哲、北雪峰他们四个人抓着夜星辰在西厅喝酒,月倾奚等人帮着锦姨制作青梅,夜应月拉着樱君白又跑到山上去采摘青梅了。
夜应月问道“这几天你一定很不习惯吧,君府一直都是静悄悄的”。
樱君白握紧夜应月的手,微笑道“不会,他们真的都非常疼你,你从小在这么多疼爱下长大,我很欢喜”。
夜应月头靠在樱君白的肩膀上,微笑道“以后他们也是你的家人,也会像对我一样对你,看的出来,他们对你很是满意的”。
樱君白宠溺的揉揉夜应月的头,微笑道“过几天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为什么?”夜应月抬起头急道。
樱君白笑着道“12月底我们订婚,我需要回府中准备聘礼”。
闻言,夜应月害羞的低下头,小声道“那你要快些,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你的心意”。
樱君白抱紧夜应月,认真道“我虽然无法将整个天下给你,但是对你,我一定会倾尽所有”。
夜应月抱着樱君白幸福道“我等你”。
酒过三巡,已是深夜,夜星辰双手托着他还幼稚气的脸,看着面前已经喝高了的四人,嫌弃的摇摇头,他面前的四个人在平时,是一比一个英俊潇洒,才华与品行皆为举世无双,旁人能近距离的瞻仰到已是感激涕零万分,那些奉为他们为神的百姓们,哪能想到现在四个人抱头痛哭,舌头都捋不直的样子。
夜星辰一边嫌弃,一边强打精神支撑着不让自己睡着,他在等他们四个醉倒在桌子上的时候,将他们四人拖到床上去。
直到天色微亮,夜寒陌他们四人才醉倒下去,夜星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们四人拖到了床上,幸而夜星辰从小和夜寒陌习武,力气要比寻常的孩子大得多。
夜应月看见大汗淋漓的夜星辰,微笑道“臭弟,你这是怎么了?”。
“你把那四个醉汉拖到床上,你试试”夜星辰翻着白眼,往出走说道。
月倾依出声道“不用早膳,你要干什么去?”。
夜星辰答道“我去沐浴,一身汗臭死了”。
夜应月喝着粥说道“让他去吧,不然他是吃不下饭的”。
夜寒陌等人一直睡到了正午时分才醒,月倾奚和碧儿给他们四个一人灌了两碗解酒汤,他们四人才彻底清醒了过来。
到了下午的时候,锦姨又给夜应月做青梅罐头,夜寒陌他们四个人也帮着锦姨打下手,夜应月看着那两大木桶,咂咂嘴道“依姨和碧姨也要带走一些,应该是不够的,我和君白再去采摘一些吧”说着拉着樱君白往后山走。
碧儿微笑道“小丫头是想偷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