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回到很早以前,在淼淼刚开始打王者不久,那时候她还是个在黄金段位挣扎的小菜鸡。
刚进游戏那会儿,淼淼作为一只标准的颜狗,攒足金币之后,第一个买的英雄就是长得最帅的李白。
毫无疑问,这个操作难度的英雄,在一次“0/10/2”的惨烈战斗之后,被她直接锁仓库了。
直到现在,淼淼也再没拿出这个英雄一次。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对李白的强烈喜爱,匹配的时候只要遇到会玩的李白,她就会去加好友。
然后通过每天送金币的方法,用亲密度将好友中会玩李白的玩家排序。
而她列表里ID为“可爱多”的好友,就是其中亲密度最高的一个。
其实当时的相遇也很戏剧化,黄金段位的淼淼执着于单排,一手安琪拉、妲己、甄姬玩的“出神入化”,毫无疑问在排位中被锤地很惨。
不过那时的她对游戏的输赢并不是那么在意,只要对局中有李白,她就非常开心。
因此当时淼淼技术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聊天打字的速度还是出类拔萃的。
刚遇到“可爱多”的时候,他正好排在对面。
淼淼见他拿出了李白,一时忍不住就撩了几句。
结果,那李白,娶......取了她的狗头。
整局下来淼淼的妲己被抓成“2/8/3”,队友也是一溜要被举报的战绩,可以看出他根本不是这个段位的玩家。
一场结束,淼淼自是主动去加了好友,两人一起排位也关系逐渐熟络起来,建立了闺蜜关系,在他A之前一直打到了2000的亲密度。
虽然双方都没开过麦,但是在一起玩的时候经常打字聊天,因为觉得逗他特别好玩,淼淼每次都称呼他为多多。
不过大概半年之前,多多突然发消息说近大半年有事都不能上线,说了句抱歉就再也没上过线。
淼淼那时忙于高考,由于没人陪她玩,她也就卸载王者了一段时间。
近期上了大学,才如咸鱼一般又把游戏下了回来。
之后就是与莫子染的相遇,以及到现在成为男女朋友在一起。
说实话今天晚上收到多多的微信她也挺惊奇的。
【傻狗多多:菜鸡匹配吗】
【傻狗多多:带带我这个小白银】
由于将近快一年没打游戏了,多多的段位也从铂金降到了白银。
淼淼对菜鸡这个称呼十分地敬而远之,也打字回道:
【喵殿:傻狗你还知道回来--】
【傻狗多多:爷是去干大事了...】
【喵殿:==】
【喵殿:买可爱多去了?】
【傻狗多多:......】
【傻狗多多:一个字,玩不玩】
【傻狗多多:爷今天可是特意溜出来找你玩】
【傻狗多多:感动不?】
【喵殿:你不是翘课了吧.....】
说实话,多多的信息她还真知道的不多,虽然不是小学生,但他年纪多大淼淼还真不知道。
【傻狗多多:想多了....】
【傻狗多多:我邀你了】
淼淼这头打了字又删掉,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其实当时她对多多还是挺有好感的,那时也幻想过是不是会有网恋一般的神奇发展,但最终还是架不住某人先卸载游戏离开了。
虽然.....但是.....
淼淼现在倒是没有太多的留恋,只是觉得很棘手。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回复,耳边就呼来一阵热气,激地淼淼一抖。
“现在十点,我们再打一局?”
熟悉的喜欢的声音,带着点压低的挑逗,淼淼下意识按下锁屏,只是微信的横幅消息还不停地在主页面闪烁。
莫子染自是发现了淼淼心虚的小心思,一步步逼近,直到把人逼到沙发的角落:
“嗯哼,男孩子?”
“QAQ”
淼淼都快哭出来了,她是什么猪脑子才会问浅灰要不要三个人一起玩,妈呀谁来救救她呜呜呜....
就在淼淼以为要亲上的时候,深夜里很清脆地一声“咔嚓”的动静。
门锁一开,母上大人拖着个大环保袋疲惫地进门。
正打算换下鞋子,扭头却发现沙发上两人以奇怪的姿势叠在一起,吓地她直接将手中的环保袋向沙发上那歹徒扔去。
莫子染伸手抱住了袋子,里面的番薯却撒了一地。
但他这么一转身,借着客厅明亮的灯光,那张俊脸被照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还处于一种懵逼状态的淼淼,捂住越跳越快不受控制的心脏:
麻麻你听我解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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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十一点,Song俱乐部天台。
“你小子,大半夜翘掉训练溜到天台上吹冷风?”
“嗯。”
斜倚着,单腿架在栏杆上的少年眼神没离开过手机,很应付地回应道。
“哇你不知道教练找了你多久,下午才确定的首发,你晚上就不见人影。”
此刻正好一束灯光闪过,晃眼看到说话这人染了一头颜色奇怪的粉毛,配上嘻哈风的铆钉元素服装显得不伦不类。
从头到尾基本都是粉毛在说话,另一个人基本上就简单地回一两个字。
“我说,路先生,天台这么冷我们回去呗?搞不懂你身体什么构造,这种天气在天台还只穿牛仔和夹克......”
过了一会儿,那人将手机锁屏,一个借力跃起,往回走。
“走吧。”
“我是真想不通你大晚上来天台干啥,太兴奋了吹吹冷风冷静一下?”
“就有些开心想找人分享一下....”
“刚才天台有人?看不出来你还和妹子幽会啊.....”
“想太多。”
“话说你这张脸,靠颜值不靠技术吃饭也完全没问题....”
“上次战队比赛的时候,摄像头往替补区转的时候正好拍到了你的侧脸,然后听助理说,那天我们微博号的粉丝翻了一翻,评论里全是问那个小哥哥是谁。”
“喂,你走慢点啊,腿长了不起吗?”
“话说你在听我说话吗.....”
一阵跑动声,然后是衣料抹擦的声音:
“罢了,也只有我才受的了你这种性子。”
“死闷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