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所知道的关于第四次圣杯战争的一切,全是言峰绮礼的一面之词?”柳生哲也嘴角抽搐,你还真是把远坂家关键时候掉链子的优良传统继承的一丝不差啊。
为了对比这个位面的圣杯战争与自己记忆中的有什么不同,柳生哲也特地向远坂凛询问了有关上次圣杯战争的情报。结果令他大失所望,当时只有六七岁的远坂凛对此根本没有一点印象,唯一知道的一点东西都还是言峰绮礼告诉她的,换而言之,和不知道没有半点差别。
“怎么了,绮礼他的话不可信吗?”远坂凛有些迷糊。
组织了一下措辞,柳生哲也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对远坂凛提了一个问题。
“按照言峰绮礼告诉你的说法,你父亲是在和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御主签订同盟条约的时候被盟友突然偷袭而死的?”
“这有问题吗?”远坂凛不解,“那个臭名昭著的魔术师杀手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做出这种背弃盟约的事情完全不会让人感到意外!”
虽然言峰绮礼用心不纯,但远坂凛这些年来也着实受到了他的照顾,再加上言峰绮礼一直都是她父亲的得力助手兼弟子。因此当看出柳生哲也有把矛头转向变态神父的迹象,远坂凛下意识想要为他辩解。
“凛,你也太小看你的父亲了吧。作为一个老牌魔术师,会不小心在自己的魔术工房里被人杀死,尤其下杀手的人还是自己的对手?”柳生哲也嗤笑了一声,“更别说还有顶尖从者金闪闪在场,要在那位最古之王的眼皮子底下杀人,可不是区区一个连从者都远不及的魔术师能做到的。”
“可……我父亲本来就和那位苏美尔之王关系不佳,说不定他故意见死不救!”
“不可能,像他那样的王者,就算不喜欢你父亲,也绝对不会容忍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杀死他的臣子,对他而言这就是一种侮辱。”
远坂凛一时语塞,又找不到反驳柳生哲也的话,顿时小脾气发作,反而诘问起柳生哲也来。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你说我父亲到底是怎么被杀害的呢?”
“很简单,能够在你家中成功偷袭你父亲,并且在某种程度上得到那个苏美尔之王默认的,只会是与你父亲有着密切交往并且深受你父亲信任的人。而你父亲信任的人总共就那么几个,去掉当时回到禅城家的你和葵阿姨,还有被送到间桐家的小樱,还有谁你应该最清楚。”柳生哲也就差没把言峰绮礼的名字说出来。
“这……这不可能,绮礼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父亲把他当做自己的弟子一样培养,他……”远坂凛如受重击,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
“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是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因素,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也是真相。”柳生哲也表情柔和地看着少女,他知道要让少女接受自己最为依赖的人竟然是杀死自己父亲的凶手,会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不行,我要当面质问他!”陷入迷惘的少女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站起来就要往外面走去。
柳生哲也赶紧一把抓住她:“你疯了!要是他真的是杀害你父亲的凶手,这种情况下你去找他和羊入虎口又有什么区别?”
“他不过就是一个神父,能拿我怎么办?”远坂凛赌气地回头责问柳生哲也。
你确定你打得过人家这个精通八极拳的神父?柳生哲也只能好言相劝地先把远坂凛拉住。
“我先前不都说了吗,要是没有那位最古之王的默许,就算言峰绮礼能杀死你的父亲,也躲不过他的制裁。要知道以Archer职介现世的从者都拥有一项名叫单独行动的固有技能,也就是在没有御主魔力补充的情况下,也能维持一段时间的灵体。如果他想要杀死言峰绮礼,他早就动手了,而现在那个神父还好好的活着,就说明他们一定达成了某个共识。”
柳生哲也叹了一口气,自己知晓剧情却又没法直接告诉远坂凛,只能通过这种委婉的说辞来点醒她。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他们达成某项协定,在除掉你的父亲后,言峰绮礼作为Archer的御主继续加入战斗。而且上一次圣杯战争那位最古之王可是一直活到最后的,谁知道他有没有什么手段继续维持在现实。你要是这么一头撞上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远坂凛陷入了沉默,虽然这种事乍一听让人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可冥冥之中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在告诉她柳生哲也的话是正确的。
思索良久,少女终于艰难地开了口:“那我应该怎么做,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吗?”字里行间充斥着浓浓的不甘。
见少女不再冲动,柳生哲也总算松了口气。
“魔术师有魔术师的解决办法,那从者就交由从者来解决呗。你只要在下次圣杯战争的时候召唤出一个强力的英灵,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远坂凛眼睛一亮,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况且第五次圣杯战争也快来了,只要自己能够召唤出一个强力的从者,未必没有可能打败他们给自己的父亲报仇。
只不过……能够与吉尔伽美什相提并论的从者本来就不多,他们的圣遗物更是凤毛麟角。就算侥幸发现一个,就凭现在跟破产没什么两样的自己,能够获取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所以……远坂凛眼神飘向一旁的柳生哲也。没记错的话,小姑姑以前无意中提过自己这个表哥可还是个知名作家啊,既然是知名作家的话,他应该不差钱吧。
而对此一无所知的柳生哲也只觉得被远坂凛盯得浑身发毛,脱口而出:“你看我干嘛呀?!”
“欧尼酱,借我点钱好不好?”
“请务必允许我拒绝!”
“啊?”少女懵住的表情异常可爱,这和预想的不一样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