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痛并快乐着,这五个字十分形象地描述出了一种微妙的爱恨交织的心情、动作、人生体会,而相比于包含了各种滋味的心情,还有诸如只有甜没有苦的心情,只有虐没有爱的动作,既不想虐你,也不想给你枣吃的人生体会,可是在诸多的有关人与人关系的词语中,心愿得偿的达恩却只能用‘痛并快乐着’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快乐,是因为达恩在美妙的一夜中品尝到的人生最美好的事,在那一夜缠绵中,所有关于婚姻、关于爱的美妙都被达恩一一品尝到了,虽然并没有其他的经验、阅历可供比较,可是达恩却能够确定,在漆黑夜晚中的那个女孩,那个奉上所有,恣意求欢的女孩让自己得到的绝对是一个男子能够得到的最大的幸福滋味。
可是一切的美好在清晨来临之后,就如同被海浪卷过得沙滩,消失的没有一丝踪迹了,再然后,是让达恩无比肉痛,也无比心痛的体验。
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刚刚还柔情蜜意、小鸟依人地偎在达恩怀里的女牧师就变成了一只暴怒的母老虎,不但翻脸伤人,完全不顾忌两人之间刚刚还亲密无间的状态,更是差一点就要了达恩的小命!
这么会变成这样呢?前一刻还对我如胶似漆,下一刻就变得不共戴天了!?纳闷地,也是‘痛快’地望着已经收起了爪子,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在伸出来的母老虎,达恩觉得头痛、脚痛、屁股痛,浑身上下没有一个不痛的地方,可是少年觉得最难以忍受的,是心痛。
没有了激烈的战斗,不在拼命追杀自己,而是面无表情地抱膝坐着,浑身上下似乎突然没有了一丝的生气,大大的眼睛里更是充满了对一切都死心的绝望,看着这个样子的洁塞塔,达恩只觉得从内心最深最深的地方涌出一股相同的绝望,以及一股难以言喻的哀痛。
这个样子的洁塞塔还不如那个怒火万丈,一定要将我轰杀至渣的洁塞塔呢,而这个已经和我有了夫妻之实的女孩身上散发出来的绝望,简直要把我比如地狱最黑暗的角落,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即使我已经和洁塞塔一起经历了这么多风雨,我已经得到了洁塞塔的身体,她还是冷漠地把我排除在她的心灵之外呢!
完全无法理解复杂的情感问题,也无意去想通想透它,远远地看着近在眼前,但是却如同陌路的女孩儿,达恩原本充满幸福喜悦的心不由得深深地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