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顾烁霖知道祁月笙那个想法。
说不定都会大赞一声妙。
可惜,她并不知道。
也不可能会知道。
祁月笙这个当事人不说。
是不会有人知道她那么隐秘的心思的。
本来一切都算计得好好的。
唯独令祁月笙没想到的是。
她的额头居然会被河里的石头磕破。
额头也是属于脸的一部分。
额头如果留了疤。
也基本上算是半毁容了。
祁月笙深知这个道理。
但她也知道除疤一事不能操之过急。
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先解决一下她突然“失忆”的问题。
于是,祁月笙装作刚醒来的样子。
然后,扯了扯守在床边的承王顾洛梦的衣袖。
脸上换上一种名为茫然的表情。
看着被自己扯住衣袖的约摸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子。
小声且懵懂的开口道:
“你是谁?我又是谁?这里是哪里?”
一开口就是三个问题。
问的顾洛梦那张和祁月笙三分相似的脸上满是懵逼加不知所措。
大约过了一柱香时间。
她才反应过来。
自家宝贝女儿为什么会突然问自己这种问题?
难不成……
心里突然划过一丝不详的预感。
导致顾洛梦都没时间为好奇的祁月笙解答疑惑。
便急匆匆地出去找大夫了。
被独自丢在房间里的祁月笙:“……”
喂!
别急着走啊!
你倒是先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啊!
正在祁月笙因为顾洛梦的突然离去而垂头丧气的时候。
就看到。
顾洛梦带着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白发老头又回来了。
他的手里还提着一个箱子。
颇有一股仙风道骨的神医风格。
那个老头手里的箱子。
应该是类似于现代的医药箱之内的吧!
祁月笙心里很是随意的猜测道。
果不其然。
那老头转头就打开了箱子。
从里面拿出了一块白色正方形的布。
祁月笙很想问那块布有什么用。
但话到嘴边她还是憋了回去。
因为她突然想起来了。
在古代。
大夫给人把脉的时候。
如果是男子的话。
大夫就会直接把手放到那男子的手腕上为他诊脉。
如果是女子的话。
就会用一块白色正方形的布隔绝开。
争取不碰到那女子的皮肤。
当然。
还有一种悬丝诊脉。
也是为女子准备的诊脉方式。
不过。
这两种的任何一种把脉方式。
比起像男子那样直接接触皮肤把脉。
准确率相对来说都会低一点。
所以。
祁月笙表示严重怀疑这种诊脉方式的准确率。
可。
让不让那个大夫为她把脉。
也不是她能说了算的。
于是祁月笙只能憋屈地被动接受。
看着大夫自隔着白色的布摸上自家宝贝女儿的手腕起。
就一直在不停地变来变去的老脸。
顾洛梦不由得有些担心。
照刚刚笙儿醒来后的反应来看。
八成是失忆了。
现在大夫脸色又变来变去的。
不会是因为笙儿除了失忆外。
还有什么其他不为人知的隐疾吧?
如果顾烁霖知道了她的想法。
一定会感叹一句:
脑补太多是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