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之后,一些换班的士兵出去坚守岗位了,妘阑珊因又喝了些酒,也找了个借口与大家告辞,被柳溪扶着回了自己的住处。
柳溪对着被自己扶到床前的人无奈瞪眼:“公子你说你,明明不适合饮酒,喝一点奴婢也不说什么了,偏偏人家敬你你就来者不拒,不知道自己的状况吗?还跟着一群大男人没劲地喝,奴婢使了多少眼色也不搭理,你要再这样,我就不管你!”
坐在床边倚靠着的人因着酒的缘故双颊酡红,眼神无辜澄澈,嘟起樱桃般的红唇开始撒娇:“哎呀,溪儿,你看后来我不推拒了,随着你回来了吗?今天第一天来,正需要得到将士们认可,我要是不喝,将士们怎么想呢?”
柳溪听了心疼不已,脸色有些缓和,但还是有些郁气:“反正你怎么说都有理,倒是我不近人情了!哼!”
妘阑珊知道这丫头心疼自己,也知她担忧胜过生气,于是讨好的抓着柳溪的手继续央着她:“好溪儿,我这不没醉吗?我有分寸的,下次我保证听你的好不好,你让我喝就喝,不让我喝就不喝,这样可以不?要不我发誓?”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
见妘阑珊都举起手一本正经的向她发誓,柳溪赶忙制止她:“行了,公子你每次都有一大堆花招,发誓有什么用,奴婢都习惯了。”撇了撇嘴:“奴婢给你弄点醒酒茶来吧,不然到明早起来该头疼了。”
“就知道溪儿最好了!”
等柳溪出去,妘阑珊又靠在了床边眯着眼休息,捏了捏太阳穴,这次还真有点头晕,不过可不敢让那丫头知道了,要不又得说教了。
喝完醒酒茶,稍稍舒服了一些,妘阑珊便歇下了。
战况比妘阑珊想象得还要严峻,虽然开始时有穆雨的强兵助阵,西罗才消停了一段时间,但听付东铭说,收到消息,西罗这次不仅又派了大量兵力赶来,他们的太子和儒王都来了前线,恐怕这仗得持久一些了。
妘阑珊还没来得及与付东铭讨论接下来的应战措施,战争的号角便又吹响了,付东铭只能先去安排应战去了。
妘阑珊则在主事帐篷中仔细研究着地形和接下来的对战方式。
正看得有些渴,就唤溪儿去帮她倒杯水。
一会,眼前便出现了一杯水,妘阑珊头也没抬得喝了几口,喝完后向溪儿道谢:“好溪儿,还是你心疼我,可渴死公子我了,你真是我的暖心小棉啊!”
一抬头,妘阑珊扯在嘴边的笑僵住了。
哪里还有溪儿的影子?只有不知道何时出现的穆之蓦似笑非笑得看着她。
妘阑珊假意清了清嗓子:“咳,咳,王爷何时来的?”
“恰好在国师饥渴不已时来的,国师的水也是本王端进来的。”穆之蓦云淡风轻地答到。
“咳!咳!咳咳!”妘阑珊这次是真吓得想咳了,什么叫她饥渴不已,口渴是这样说的吗?还有竟然是这位冷漠暴戾的王爷给她端的水?这水是不下毒了也难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