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写了4k,我就不分了,但是算欠账,还是算两章吧)
长沙城外,蜀军营地。
王安石和石达开分坐两侧,张飞居中,三人正在合计下一步该怎么行事。
城中,孙策领着郭子仪,守在长沙里面,再加上李存孝,和朱灵的人马,就现在的情况看来,很难有所作为。
“张将军,依在下看,不若撤军北上,先救襄阳,再联合江陵、王沦、文聘的人马,收缩防线,与东路李靖、南路孙策进行会战,当然,如果蜀王能再遣一军来,就再好不过,事成之后,荆南四郡,尽归蜀王”
诸葛亮打着很好的算盘,打算借刘备之手,击退孙策,再将原本就不在自己手中的荆南,拿给刘备,如此一来,也可把孙策的矛头指向刘备。
“诸葛大人,原本这是你们荆州的事物,不该我们参与,不过孙策势大,非一方可敌,所以听得孙策来犯荆州,恐唇亡齿寒,蜀王才令我等出兵而来,这是我主之书信,一路随军同行,本该提前告知,却巧遇齐军,所以耽搁了,诸葛大人可以先请过目”
诸葛亮不会真的相信刘备会如王安石口中所言那般谦谦君子,这个世道,谁又信得过谁?
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现在还要求着别人,这事诸葛亮也就只能心照不宣。
“既如此,王大人认为在下所言何如?蜀王会否再遣军至?”
“实不相瞒,蜀中最近其实也不太平,南有蛮族生事,北有张鲁虎踞,还有羌人时不时犯境,蜀王能调派出我等,已经是竭力为之”
刘备本就是来趁火打劫,双方只不过是暂时性的站在同一战线上,再言之,现在只有一个武陵在手,又怎么可能为刘表扑汤蹈火。
“王大人,孙策现在有近三万人马,固守在长沙城内,我们既攻不下,也赶不走,不仅如此,无论是你南攻还是我北援,孙策都会紧咬着不放,所以,现如今,我们势必要团结一致才行,交州已经在孙策掌握之下了!”
既然王安石不理睬诸葛亮的文火,后者也就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不是想要荆南吗?不好意思,孙策已经拿下交州,在这个情况下,别人是没道理继续放任荆南不管的。
“而且孙策这次南征,除了带有神机军之外,还有杨家军和御鮫军,待交州事态平稳,作为陆军的杨泰自然会领军北上,届时孙策便有了反攻之姿,王大人,你不会以为我荆州真有能力守住曹操和孙策吧?”
诸葛亮一下就把大火加持到了火烧眉毛的阶段,这令王安石非常不安心,他知道事态或许有些复杂,但没想到却这么糟糕。
“楚王麾下不是还有于谦、王沦两路人马,蒯、蔡、文、黄几大家族吗?”
“于谦南征,落入重围,为了挽回士卒,他只身犯险被孙策幽禁。王沦与李靖相持于随县多日,不可轻举妄动,荆州四大家族征招的兵士由文聘率领前往宛城救援张绣,所以眼下,已无多余战力”
有关于此,诸葛亮也不打算隐瞒了,刘备的到来虽然在情理之中,却也在预料之外,但如果有机会把刘备拖上荆州这艘在风雨中摇曳的战船,那是再好不过的,再不济也能帮忙摇旗助威。
至于荆南,就当借给刘备的。
事情果然比较棘手,王安石略作思考,想到陈庆之给出的计划,到底是计划不如变化,现下别说占领荆南,在刘表独木难支的情况下,搞不好还要惹一身骚。
那就帮?可是这一帮,王安石完全可以预见,将来的荆州战场,只会令蜀国越陷越深,更为重要的是,打荆州只是刘备的一个幌子。
“诸葛大人,这件事王某做不了主,还需要请示蜀王,不过在下可以答应一件事,在荆南的蜀军,会全力配合你们楚国,对齐国用兵,直到齐军退兵为止”
诸葛亮笑了笑,又摇了摇头,这心都不齐,又如何对敌?看来楚国这番是难逃一劫。
诸葛亮为什么会这么想?无它,全因为王安石'荆南'两个字,其意思很明显,荆南是蜀国想要的,出点力没什么,但荆北嘛……那就看楚国自己的了。
“原来唇亡齿寒这个道理,王大人不懂?也罢,既然如此,那它日就让孙策告诉尔等!告辞”
诸葛亮是温文尔雅,但并不代表他不会气恼,想当年,坐在四轮车上骂得王朗吐血而亡的,可是神作。
现今看来,还是曹操说对了一句话,诸侯心思各异,如何又是孙策的对手?
人是走了,可诸葛亮还是得继续想辙,不然大楚的形势只会越来越岌岌可危。
“诸葛大人,在下曾和武陵五溪蛮有所往来,不如向他们借兵?”
“可行得通?”
“不好说,但可一试”
“……那李将军你且去试试看,在下要去一趟江陵”
暂不提诸葛亮北上江陵,与李秀成去找五溪蛮的事,且说孙策站在城墙上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联军,嘴角微微一扯。
“主公,似乎那诸葛亮走了?”
“嗯,应该是回荆北了,看来诸葛亮和张飞处得并不算太融洽”
孙策并不知道这一次的主将并非张飞,而是石达开,只是惯性思维的这么想到。
有关此次出战,石达开领军的原因,主要还是石达开兼备谋略,又是蜀中势力代表人物,为了安蜀人之心,刘备才这么安排。
而且张飞不似关羽,对虚名并不看重,让他当先锋,张飞只会开心不已。
“主公,这次的主将听说是石当,乃蜀人,据甘兴霸所言此人有勇有谋,以前在刘焉手下,就屡立战功,还有那张任,也是一名智将,让我等提防”
“嗯,本王明白”
这个还真不用他人提醒,石达开是什么人物,孙策再清楚不过,还有张任,能恁死庞统的人,会是庸才?
“走吧,随本王出阵,诸葛亮都走了,还不出去看看,就实在太窝囊了,子仪,借你手下罗松一用,还有那谁……李誉呢?”
有罗松和李存孝,张飞的存在将不是任何问题,漫漫历史长河英雄何其多,张飞或许能进入前十,但要同时面对同水准的两个人,能做到这一点的,整部华夏历史不会超过三个人。
“殿下,复明军来消息了,襄阳已经拿下!”
正歪歪着,法正从城下而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好样的!把刘表带去武汉,进一步逼迫王沦!”
“……这,徐达说没抓住刘表,已经派人沿路去追了”
“没抓住?”
这就奇怪了,刘表明明就在襄阳,这是什么情况?莫非……怎么主仆二人都喜欢搞这种灯下黑的活计?
“传锦衣卫!”
正如系统所示,刘表真的就在襄阳,当日蒯良接出刘表时,前者经过天人斗争,终究没有秘密杀害刘表,而是把他藏在一家农户中,给足钱财,让他们帮忙看护。
是以刘表既没有逃出襄阳,也没有被害死。
但,这就好了孙策,蒯越担心的事,已经在所难免。
新野。
“什么?!兄长,你没有……”
蒯越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欲言又止,他倒是忘了,自家兄长从来都是悲天悯人。
“唉…实在下不去手,毕竟君臣一场,我已经告知农户,让他们不要声张此事,待我们回军之时,再接出楚王即可”
“兄长,你糊涂啊,这襄阳可是这么好回的?别说文聘的人马,即使再加上江陵和王沦的人马,襄阳也不可能旦夕可下,指望世家和百姓?他们是齐军!是孙策的齐军,是百姓爱戴,世家恐惧的齐军!”
蒯越说的没错,徐达进入襄阳城的第二天,就大开上诉之门,一日之内,查处巧取豪夺、强抢、杀人等恶性案件四十九起,牵连大户三十一家,均被武力抄家,赶出城外。
第三日,大开粮仓,凡城内普通百姓,每户都可以按每人五斗,领取粮食。
第四日,和城内剩余世家谈判,没来的,二话不说直接扔出去,来了的,按照齐国制度报田报人,虚报或者不报的,还是三个字'扔出去',
第五天,颁布齐国法令,顿时,襄阳城沸腾了,如果还有人不知道普天同庆的含义,那就去襄阳城看看吧。
随着襄阳城被攻下的消息散开,随县的王守仁也只能选择北退新野,再守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而好不容易抵达江陵的于谦军,则迷茫了,现在他们该怎么办?
士兵甲“要不咱们散了?也去襄阳分田地?”
士兵乙“倒是个好主意,跟老丙和小丁也知会一声?”
士兵甲“人多了不好吧?要是走漏风声,被屯长知道,咱们一个也别想好”
士兵乙“可是老丙救过咱们一命”
士兵甲“……好吧,就他俩,多了便不妥了”
当晚,四人悄悄离开,出了营帐之后便是一片灌木林,再往前走是一处哨岗,只要过了这里,那从此往后便天高任鸟飞。
谁知刚走几步,士兵甲就被一个什么东西绊倒了“哎哟,什么玩意儿?”
“妈的,你才是什么玩意儿!”
士兵甲“小子,你骂谁,鬼鬼祟祟的蹲在这里干什么?!”
“老子…老子在这里拉泡屎,也碍着你了?你们又来这里干什么?”
“妈的,你管的着?滚远点拉,真是晦气!”骂骂咧咧中,士兵甲一伙换了条道,心里也庆幸那人没多盘问。
可刚换了条道没多远,士兵乙又踩着一个软趴趴的东西,下一刻,一名楚军吃疼低叫起来“哎哟,疼死老子了,妈的,你也不看着点”
“谁?谁?”
“你大爷!”
士兵乙对这声音可熟悉,那是他们屯的屯长“屯…屯长大人,您…您怎么在这?”
“妈的,老子来拉屎行不行?你们来这干什么”
“嘿嘿,小…小的们也来这拉屎…”
什么时候拉屎都这么齐心了?屯长心里一叹“拉你大爷的屎!是去襄阳的是不?要是,跟本屯长一起,不是…那就委屈几个兄弟了!”
“是…是…是去襄阳的…!”
四人小分队一听,原来都是同道中人,连忙点头称是,这下有屯长带头,他们仿佛是有了主心骨。
“好,既然大家想法一样,你们四个,去把那哨兵解决了!”
唉?怎么会这样?欺新也不是这样的。
“怎么不愿意?不愿意…那就说明你们不是去襄阳的,是不是打算一会儿回去报信?那可就怪不得本屯长了”
顺着,屯长就要拔刀动手。
“屯长大人,误…误会,我们是真的要去襄阳,可您老让我们对同僚动手,实在下不去这手呀”
屯长当然知道他们是真的要去襄阳,不然大半夜跑这来拉屎?疯了吧?!
“又没让你们弄死他们,上前搭个话,就说来换班的,换走他们,这样,你们这就可以跟着走了”
屯长说完,是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这么好的主意,他怎么没早想到,还在这里趴了一个时辰给蚊子咬,真是委屈大发了。
“唉唉,小的们这就去,这就去”
士兵甲乙丙丁屁颠屁颠的去换班,可走近一看,感觉怪怪的,这几个人太……
“屯长,他们是草人,只是穿着我军的衣服!”士兵乙尖着脖子叫道。
“我去他大爷的,当值的早跑了!害得老子在这躺了一个时辰!兄弟们,起来,走了”
转瞬间,田野里黑影耸动,在灯下看着,还有点慎人。
士兵乙呆滞的用手肘捅了捅士兵甲“现在知道为什么军营这么安静了”
“嗯……这下知道了”
江陵大营的士卒走掉大半的消息,不胫而走,徐达开心之余,打算继续把消息传给孙策和李靖。
刚摊开纸面,外面士兵来报“将军,锦衣卫求见”
“哦?速速有请”
祥云服,绣春刀,云履靴,标准的锦衣卫配置,徐达将来人请入内室“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谓?”
“徐将军不知道也罢,在下是来传递消息的,说完就走,我们收到可靠消息,刘表还在襄阳城,徐将军知道怎么做了吧?”
“哦……真的?”
“确凿无疑!”
“谢这位兄弟指点,还请告知名讳,他日徐达一定重谢”
“不劳将军挂怀,我们探查消息,你负责抓人,大家各司其职,只要徐将军不让刘表逃脱,齐王自会依功行赏,话便至此,徐将军,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