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生气!那太好了!”宫凌郁之咧着嘴露出了一抹笑容。
犹如万年冰山上开了一朵雪莲,冰清玉洁,洁白无瑕,是不含任何杂质的笑容。
这丫喝醉酒之后怎么还自带精分功能?
千淼扭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小孩子一样蠢蠢的。
心里虽是这么想,可是有一瞬间……她居然觉得……
如果宫凌郁之一直能这样,也挺好的。
千淼又带着宫凌郁之走了几十米,终于遇到一个宫中老太监,将两人带到了名为寒月的宫殿。
这个宫中住所是皇帝御赐给宫凌郁之的。
要说一个皇帝为何对他这么好,又赐宫殿,又敬酒,还常常去盟主府拜访。
是为了宫凌郁之手中的权利吧。
宫凌郁之乃仙门百家之首,修为无疑是最高的那个,而权利和地位连皇帝都要敬畏个三分。
所以皇帝要将宫凌郁之牢牢抓在手心,对他百般好,从而利用他,将他的权利间接性握到自己手中。
可惜,皇帝算计错人了啊……
不过寒月宫这名字倒真符合宫凌郁之没有醉酒前的气质。
两人被老太监领到主屋。
千淼谢过太监,从宫凌郁之腰包里掏出一块银子赏了,退一步关上了门。
“砰——”一声过后,千淼松了一口气,一转身便见宫凌郁之不知何时坐在了凳子上。
手里还抱着一壶酒。
一壶酒。
一壶酒?!
宫凌郁之作势举起酒壶,就想往嘴里灌。
千淼惶恐脸,一个箭步上去,将酒壶从宫凌郁之手中夺了过来。
“你…你你你!哪来的酒!”
宫凌郁之凤眼略带迷茫地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指了指旁边摆着的一排用来装饰房间的酒壶。
而酒壶里则是满满的陈年老酒。
千淼黑脸。
这是哪个棒槌设定的把酒放房间里当装饰!
“丫鬟姐姐也想喝吗?”
千淼白他一眼:“并不想。”
想喝你个头!
“不想吗?”宫凌郁之小声嘟囔,“丫鬟姐姐不会是不会喝酒吧!”
不会喝酒!?!
屁话!
谁像你一杯挂!
老娘当年可是千杯不醉!
千淼当场怒了,拿起酒壶往嘴里灌。
一刻钟后——
“来干!再战!”千淼眼神迷离,拿着酒壶从桌上跳了下来,一个踉跄,下盘不稳地颠来倒去。
宫凌郁之一脸冷漠地拿着一壶酒,端正地站在凳子上:“本座要御剑飞行了!”
“噗哈哈哈哈哈,就你还遇见!飞行是谁啊……”
宫凌郁之抓抓后脑勺:“飞行是谁啊……”
“诶!宫凌郁之!”千淼突然悄咪咪凑到宫凌郁之旁边,朝他摆了摆手。
宫凌郁之懵懵懂懂地把手放在了她的手上。
千淼一把甩开他的手,不满道:“耳朵!听!”
“哦。”宫凌郁之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般,从凳子上跳下来。
千淼想凑到宫凌郁之耳边说话,踮了半天脚尖,死活也够不到耳朵。
“你不能弯下来点吗!”
宫凌郁之看她一眼,然后缓缓弯下腰,自己将耳朵凑到了千淼嘴边。
耳垂和嘴唇轻轻摩擦了一下。
不过俩酒鬼都没有太大的反应。
“我偷偷问你个问题!”千淼轻飘飘道,“你有没有喜欢的女生……”
宫凌郁之迷茫的表情似是陷入沉思,半晌他摇头:“没有。”
千淼一嘟嘴,走了几步,又灌了一口酒:“没意思……”
宫凌郁之直起腰,醉眼朦胧地看着她,小声开口:“丫鬟姐姐听本座说嘛,本座有想拜堂的女子!”
千淼咧嘴傻笑:“拜堂?和谁啊,叫什么名字?”
宫凌郁之喝一口酒,眼前愈发朦胧,脑子里模糊的无法独立思考问题:“让本座想想……好像……叫……忘了。”
“名字都能忘……你是笨蛋吧!”千淼嘿嘿一笑,“像我!就没有喜欢的男人!所以从来不用记名字!”
宫凌郁之杂乱的思维突然灵光一闪。
“丫鬟姐姐,我们拜堂成亲吧!”
千淼打了个嗝,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看他:“拜堂成亲?神经病啊,谁要和你拜堂成亲!”
——
“一拜天地——”
-
“二拜高堂——”
-
“夫妻对拜——”
-
“礼成!”
千淼和宫凌郁之各牵着一头不知从哪翻来的红色长绫,站在主房门口,对着大太阳拜堂。
“送入洞房——”
-
千淼拿着长绫的一头,跟遛狗似的将宫凌郁之牵进主卧。
宫凌郁之神情迷茫地站在床边:“入洞房……要先干什么。”
千淼脚步有些不稳,脚踝一扭,衣衫纷飞间,她正正好好躺到了床上,紧接着,伸出手开始扒着身上的衣裳。
“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