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凉爽,聊到夜深犯困,考虑到帐篷里被女孩子们睡满了,索性睡在了草地上,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
十月下旬晨风中带着些许凉意,易寿醒的早,天还未泛白,由于穿的一身单衣,实在熬不住冻醒了。边上的武斌蜷缩着,躬的像一只虾米。
易寿不嗜睡,既然醒了干脆就起来活动下,动了动脖子,扭扭腰,抡了伦手臂,深呼吸。空气中带着鲜草的味道,清新自然,困意全消。
在城市里住久了,偶尔来野外呼吸下没有污染的空气感觉好极了。
“几点了。”武斌被易寿活动声吵醒了,冻了一夜,本来睡的就不深,听见易寿的动静,干脆也起来了。
武斌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慢慢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回帐篷去吧,外面好冷。”武斌抱着手臂说到。
“她们估计还没睡醒,你这不是扰人清梦吗。”易寿说到。
武斌擤了擤鼻子,“我现在又冷又饿,好想回去啊。”
“你们起的这么早,不会是被冻醒的吧。”妖刀姬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件衣服,“我早上起来觉得有些冷,想想你们睡在外面肯定不好受。”
两人穿上衣服顿时觉得暖和多了。
妖刀姬问到:“今天怎么安排?”
易寿不假思索,“我们今天去爬山吧,大茅峰上的景色不错,还有九霄万福宫,听名字就很气派,早就想见识一下了。”
“那山多高啊?”武斌不安地问到。
易寿想了想:“三百多米吧。”
“三百多米还行,我爬的动,要是像黄山那样,我还是不折腾了。”
虽然昨天吵架,无非是争风吃醋,红叶还是很配合地和妖刀姬做完野味早餐。
吃过早饭,休息了一会,易寿便领着大家来到大茅峰下,虽然天刚刚泛白,但不少游客已经聚集在山脚下准备攀登。
以津真天看了下四周,“好多人啊。”
易寿耸肩,“旅游旺季,景点赏人。”
“你现在这么胖,还爬的动吗?”以津真天一脸坏笑,一副等着看戏的表情。
“放心,就算爬不动也不会让你背的。”易寿嗤之以鼻。
爬山开始了,易寿和武斌走在最前面,式神们充满活力,时不时跑到他们前面,这里瞅瞅,那里看看,四处奔波。就差一点没有张开翅膀飞起来了。
易寿武斌没那么轻松,两人全神贯注,看着阶梯,一步一步往山上前进,头上开始冒出汗水。最惨的应该是宋熙了,只走了十几分钟,她已经腿软了,若不是青行灯扶着她,大概已经坐在地上了。
武斌喘着粗气,“我说,你家那些姑娘们,体力怎么那么好。”
易寿好不到哪去,停下脚步,左手扶着边上的石头,右手抹了抹脸,一手汗洒在地上,“我怎么知道,有空考虑这些,想想怎么爬到山顶吧。”
其他游客陆陆续续超过了他们,一位白发老者走到他们前面,不忘回头看一眼,留下一个莫名的微笑,随后健步如飞地离开了。
易寿武斌四目相对。
“走!赶上那老小子。”武斌怒了。
“好啊!要是今天追不上他,我就……”
“你就什么?”武斌看着易寿,等他下半句。
“我就当这句话没说过。”
其他人在后面看好戏,金鱼姬对萤草说:“我们来打个赌,你说主人能不能追的上?”
萤草想了想,对易寿应该有信心,“大人应该可以吧。”
“哈哈哈。”金鱼姬笑到,“我说不能,谁输了以后玩捉迷藏要连当十次鬼,座敷,辉夜你们要作证。”
萤草点头同意。
易寿将背包扔给了大天狗,和武斌去追赶老者,两人气喘吁吁,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追了一会,看见老者正坐在石头上。便停下休息一会,汗直往下滴。
“我觉得,我,我昨天晚上一定是冻傻了。”武斌上气不接下气。
易寿看着他。
“没事干嘛折腾自己,感谢袁老爷子的水稻,让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易寿到底有底子,比武斌好多了,“人活一口气,你还行不行,不行我一个人去。”
武斌直接坐到台阶上:“去吧,去吧,追上以后记得把我名字也报上。”
“呵。”易寿冷笑一声,看见老者动身,便继续追了上去。
“大天狗。”红叶喊到。
“什么事。”大天狗回头。
“你跟着大人吧,别出什么意外。”
大天狗反问:“你自己不去吗?”
“我怕到时又有什么道士把我认出来。”红叶有些忌惮。
大天狗笑了笑,便追上易寿,跟着他后面。
易寿与老者的角逐已到了白热化阶段,两人你追我赶,不相上下。
边上不少游客指指点点,笑而不语,或者小声议论,掩面而笑。
“你看那个小伙子。”一位大妈指着易寿对同伴说到。
“小伙子和老头子比赛,这个有意思,你看那个老头一直在前面。”
“诶诶诶,那个小伙子超过他了。”
“老头又反超了。”
…………
在周围人的议论围观中,两人看到了半山腰的凉亭。
“小伙子!我们先到凉亭里休息会,让老头子我喝口水怎么样。”老者提议到。
易寿已经是极限了,此时双腿发软。看老者眉毛胡子上都在滴汗,听他这么说,心想,我年轻,体力恢复肯定比你快,便欣然同意:“好,我也喝口水,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比。”
老者笑得慈祥:“很好,很好。”
两人坐进凉亭,老者打开水壶,含上一口,慢慢喝进肚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这半山亭的风,真舒服呐。”
易寿也想喝水,才想起背包扔给大天狗了,懊恼不已。
“大人,喝水。”大天狗突然出现在边上,拿出水壶递给易寿。
易寿着实惊喜,接过水壶就咕嘟咕嘟往嘴里灌。
“年轻人,慢点喝,刚运动完,你这么个喝法,会出事的。”老者劝到。
易寿一抹嘴,“没事,年轻。”
“哈哈哈,年轻好。”
“大爷,你怎么称呼?”易寿问到。
老者起身做辑:“贫道法号空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