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你答应他什么条件了?”易寿质问房志龙。
房志龙拉着易寿走到一边,背对人群低声说到:“这次死的是一个警察,那么多人在场都看到了,我也不能空手套白狼三言两语就帮你糊弄过去,刚才和马克市长说你是接受我的委托来泊林处理一些麻烦事情,你也知道的,现在世界各地都不太平,哪里都会有些奇怪的东西作祟,泊林也是如此,不单是偷袭血库的吸血鬼,马克他也很头疼,这样一来,就变成他们理亏了,不能追究你的责任,这笔交易不算过分吧。”
细细一想,的确划算,毕竟人命无价,还是在国外惹出的麻烦。反正来都来了多一个不多,易寿幽幽说到:“我有言在先,对手太强我不干,距离太远我也不干。”
“不远不远,就在泊林市里,都是些孤魂野鬼。”
“等我把吸血鬼处理完就开始着手你的事。”
与房志龙达成共识后,易寿继续前往血库,易母跑过来对儿子又亲又抱,恨不得把他全身都检查一遍。剩下的烂摊子都交给马克市长去收拾,在妖刀姬等人以及房志龙和几个警察的陪同下,易寿来到了血库。
血库很大,而且温度很低,从零度到零下六十五分为好几个储存室,易母打开打开一间贮存室:“被盗的血液大部分都是这里的,都是常规的红细胞血液。”
易寿指向前方:“里面那些呢?”
“里面那些是稀有血型和无细胞的血浆温度在零下三十度,最低零下六十五度,所以没有被盗。”
“迄今为止,有吸血鬼袭击人类的案件和伤员送往医院吗?”
“据我所知,没有。”
易寿在四周走动,带上手套触摸墙壁:“这里都是喷了鲁米诺喷剂,而且没有窗户,单凭天花板上的通风口吸血鬼是如何逃脱的。”
警察说到:“根据监控录像显示,吸血就是从通风口逃生的。”
易寿抬头想黑幽幽的通风口看去,真不理解血库里为什么要装这玩意,设计师打的什么主意。
“听说你们在十公里外发现了被盗的血液储存袋?”
“是的。”
“现在带我去看一下。”
警察看了下手表:“现在吗?天已经黑了。”
“天黑后吸血鬼才会活动,不是吗?”易寿余光扫视警察,后者脸色不怎么好看。“如果你害怕,我可以理解,毕竟你只是个普通人,去了也只会拖我后腿。”
回想起易寿身边的那个女怪物,手撕钢板,隔空削铁。连子弹都能挡下来,就算碰到吸血鬼,也是对方凶多吉少吧,这名警察额头上冒出汗珠,“我开车送你们过去。”
素云摸了摸易寿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平时遇到这种事躲还来不及,今天这么主动?”
易寿没有搭理她,让易母留在医院,其他人上车来到了距离医院十公里外的郊区树林。车停在树林外,几人徒步走进树林。
现在已是晚上九点,警察打开强光手电照亮前方脚下的路。易寿一把将手电夺过关掉。
“你在干什么!”警察的声音因为恐惧有点愤怒。
易寿解释到:“吸血鬼对光线非常敏感,如果他们在这里,你已经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几人继续摸黑前进,走了一段路后,空气中出现淡淡的血腥味。
“不远了,就在附近。”警察说到。
妖刀姬即使在夜里视力也比普通人好上许多,她在一片漆黑中四处张望:“大人,周围暂时没有吸血鬼活动,但有一些不寻常的气息,很淡基本都是些弱小的妖怪,离我们很远。”
“既然吸血鬼不在这里我们回去吧?”房志龙也觉得周围瘆人。
“怕什么,都是一些不成气候的杂碎,就算吸血鬼站我面前我也要让他知道我沙包大的拳头不是吹出来的。”易寿一脸不屑。
房志龙暗自感叹,这就是所谓的狗仗人势吧。
前方终于见到了那堆废弃的储血袋,空气中浓郁的腥臭味简直让人作呕。易寿捂住鼻子打开手电仔细查看周围环境,没有发现任何地洞和洞穴。
“看来这里不是吸血鬼的老窝。”易寿推测到。
“你想把他们一网打尽?”素云问到。
“看情况吧,他们只是偷喝了一点常规血液,并没有袭击人类,最多是些经济损失,大家都是为了生活,没必要赶尽杀绝。”
“那你千里迢迢跑这么远干嘛?”
“这毕竟是自家医院,他们喝的还不是我的钱?要是换成别的医院我听都懒得听,本来打算找到他们,乐观一点,大家心平气和坐下来谈谈,对他们的行为约束一下,别死心眼老盯着我们一家偷。”
房志龙揶揄到:“你可真善良,要是他们不听话呢?”
“拳头伺候。”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回去吧,我好困。”素云嚷嚷到。
“我们回医院,吸血鬼不在这里,按照我计算出他们对血液的需求量,估计现在已经在医院了,把所有人叫起来,准备行动。”易寿对妖刀姬命令到。
素云脸拉的老长:“你是魔鬼吗!”
“不要顶嘴,别忘记你现在的身份。”
“你!”素云吃了哑巴亏,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几人回到医院时,式神们懒懒散散地在医院门口晃荡,还有一大堆警察。
易寿站到他们面前,感受着幽怨的气息。
“妖刀姬,查一下,吸血鬼是不是在医院范围内。”
妖刀姬将妖气散发出来,短时间内覆盖了医院范围,“大人,有几个奇怪的气息在医院范围内,不知道是不是吸血鬼。”
易寿点头:“辉夜,张开结界封锁整个医院。”
辉夜姬挥动玉枝,天空发生了变化,警察们惊声大呼。
“接下来,两人为一组,分别在七栋大楼里巡查,警察会配合你们,发现可疑目标后,立刻报告,我和素云在血库门口守着。”
素云发问:“如果目标对医院病人造成威胁呢?”
易寿思考后回答:“口头警告一次,如果劝说无效或者有进一步危害行动,那就立刻击杀,将损失减少到最小,下面——行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