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寿没有在金度逗留,当即坐上运输机返回东华。一路上遇到了几次气流把他折腾得不轻,回到家里已是深夜,家里有几个夜猫子为他开门。见到自己主人回来,吸血姬自然是高兴,跟着易寿身后好奇张望着。
“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易寿忍不住问到。
“大人去金度一趟怎么还受伤了?”吸血姬还不知道事情的经过,看着荒,希望他给出解释。
青行灯冷嘲热讽:“不知道他那根筋搭错,非要和纣王单挑,结果被揍趴了。”
易寿停下脚步缓缓转过头:“好歹我也把他消灭了,你怎么歪曲事实,断章取义呢。”
“大人独自把纣王消灭了?”吸血姬不太相信。
易寿开始得意,忍不住手舞足蹈,动作还没开始就在伤痛的影响吓“哎呦”一声皱起眉头。
“好了大人,我相信你,你真厉害。”吸血姬担忧地望着愁眉苦脸的易寿。
“你要先洗澡再去睡觉吗?”荒扶着易寿问到。
“不了,我现在毛细血管还在出血,等明天再洗吧。”
青行灯对其他人说到:“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式神们各自散去,易寿也躺到了自己床上,也许是太累了,眼睛一睁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睡醒了吗?”桃花妖坐在床边。
“你什么时候来的。”易寿尝试坐起来,背部、腹部、整个上半身都开始酸痛。
“不要乱动,我帮你治疗一下吧。”桃花妖把手按在易寿胸口。过了一会,把手移开,“坐起来试试看。”
易寿再次尝试,酸痛依旧不减。
“你和素云真奇怪。”桃花妖嘟囔着:“你们都接受不了我们的治愈之力。”
易寿双眼盯着天花板:“不会呀,萤草都能帮我治腰伤呢,你怎么就不行了,快换人。”
桃花妖撅着嘴离开房间,不一会带着莹草进来。
“莹草快来让我抱一下。”躺在床上的易寿露出笑容。
桃花妖忍不住了:“注意点,莹草是少女了,你不能乱占人家便宜。”
正准备爬到床上的莹草回头看了一眼桃花妖,脸有些红,低声说到:“桃花妖姐姐说的对……”
“诶……”易寿向桃花妖投去怨恨的目光,后者则是一脸得意。
“莹草过来。”易寿挥了挥手,莹草乖乖走到床边。“你桃花妖姐姐不行,我受了点伤她也治不好,你来试试,如果你能把我的伤治好,以后你就比桃花妖厉害多了。”
莹草瞪大眼睛:“真的吗?”……
没过多久,莹草垂头丧气地站到一边,嘴里念叨着:“怎么会这样,以前可以的……”
“我的伤不要紧,再过两天就能恢复,你们去玩吧,我准备起床了。”
萤草和桃花妖离开了房间把门关上,易寿忍住酸痛撑着身体坐起来长舒一口气。
“冥帝,冥帝,你在不在……冥帝,冥帝,冥老……”
“冥老什么?”冥帝突然出现,恶狠狠地盯着易寿,如果对方说出那两个字,就把他拍死在床上。
“握住我的手,我给你看样好东西。”
“别耍花样。”
“你看了就知道。”
冥帝上前握住易寿的手,易寿开始想象月皇描述的事情。
“星衍……你见到星衍了?”冥帝的语气有些激动。
“在梦里,他想让我变强,然后我就去单挑纣王了,结果伤成这样。”
冥帝平静地说到:“通过战斗的确可以提升力量,不仅是你的还有星衍的,只是这样太慢了。”
“有更快的办法?”
“没有,你慢慢来吧。”
易寿有些失望,不过确定一件事,让式神们继续留在这个世界的方法找到了,虽然会累一些。
“冥帝,是不是所有的妖怪都会听你的话?”易寿问到。
“不一定,但只要我显示出力量它们必须屈服,你问这些干嘛?”
易寿说到:“我在想人和妖怪能不能在这个世界上共存,不再互相敌视……有共同的法律来约束人与妖怪之间的关系,让两边不发生战争。”
冥帝有些不可思议:“你说这些想干嘛?”
易寿靠在床头,看着冥帝的眼睛:“我常常会想象这样一副画面,妖怪从深山幽谷中走出来,跑到人类的城市中学会生活,喝着咖啡,啃着面包,从周围人的谈话中寻找笑料;电影中、舞台上妖怪们的身影也能活跃在人类的视野里,像明星一样有自己的演绎事业;什么时候妖怪们也开始注意自己的衣着打扮,穿着时尚地漫步在人行道上而不会引来异样惊慌的目光;人类不得不改变现有的体制来接纳新种族的融入,颁布新的宪法,保护法,刑法,来维持人与妖怪的关系;菜市场中可以看到人跟妖怪在讨价还价,超市里有妖怪柜员,总之人类已经习惯妖怪介入他们的生活……”
“哈哈哈,真好笑,为什么妖怪要和人一起生活。”冥帝嘲讽到。
“同一个地球,同一个父亲。”
冥帝眼神暗淡下来:“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起初我也不太敢想,但从你身上我看到了无限的可能,这一天的到来,必须由你见证。”
“我……你们人类的事,我不想管,怎么做都随便你们了。”冥帝准备离开。
“但妖怪不也是你的孩子吗?你促成它们的诞生,却让他们陷入一场无限的战争,人类也好,妖怪也好,都是你和星衍的结晶不是吗?”
冥帝带着一些轻藐:“人类连自己内部的问题都没解决,怎么可能容下妖怪。”
“那就让人类变成一个整体。”
冥帝正视着:“什么意思。”
“在强大的力量面前,所有人都要屈服,从人类数千年的历史来看,弱者只有在强者的领导下才能走向明天,你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怎么不明白这个道理。”
“你会在意一群蚂蚁打架哪边获胜吗?”
“人类不是蚂蚁,如果你继续袖手旁观,妖怪迟早会被人类消灭。”
冥帝冷冷地说到:“到时我再把人类消灭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