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人的脸皮厚起来,天下无敌。
洛月默了默,深深的觉得,自己现在的人设应付不了他……不然,她会把人设玩崩了的……
月心中默念:我可是乖乖女,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其实洛月心里应该是高兴的,对她耍流氓的人,长得,特别帅!!!
而且,是她喜欢的类型!
最后,所有的矜持都在美色面前灰烟灭,洛月捧着脸狠狠的揉了两下,尽量让自己清醒一点,别那么花痴。
而这一举动,在冷寒眼中就像是生气了。
他快步向前,将人抱入怀中,轻声安慰:“好了,我不与你开玩笑便是了,是我的错,别生气了……”
不待他说完,洛月一脸懵逼的抬头,问他:“我生什么气?我怎么生气了?谁说我生气了?我为什么要生气?”
“……”
冷寒冰重新组织语言:“……你刚刚为何如此糟蹋自己的脸……?”
洛月下意识回答道:“让自己清醒点,别被你的美色所迷……”一股脑把不该说的话全部给说出来了,想阻止,可惜已经晚了……
只见,冷寒冰手掌内,一颗半透明的小珠子躺在中间。
珠子是白色的,洛月不认识这是什么物质凝聚成的,半透明,珠心有一点绿,似是能流动一般。
洛月看得入了迷,下一秒,洛月眼泪就莫名的流了下来,身体微微发抖,似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
冷寒冰在洛月落泪的下一秒就将珠子收了回去,然后将洛月抱入怀中检查洛月的情况。
见她没事,松了口气后说:“这是绝肠珀,我母妃去时送与我护身的一颗能让人从心底感到害怕的物件”
洛月自珠子不见后便回了过神,想到刚才自己竟然感觉一颗珠子很可怕,不免有点想不通,问他:“这珠子……怎么这么恐怖?”
冷寒冰解释:“母妃当年是大陆医神,又是毒族族长,会这点伎俩不足为奇,更何况这是母妃毕生所学……”
毒医白呤晚,既是医者,也是泛毒者,当年曾毒死大陆天青皇族宗室一百七十余人。
白呤晚又被称为慈面修罗,与初梦长得很像,但不同的是她永远都带着弱不禁风的柔笑,给人的感觉也是温柔如水,但她做事狠利又果断,和她的性格完全不同。
几十年前与冷寒影冷寒冰的父亲冷炎相遇,自此归隐回梦崖,相夫教子……
洛月还是不懂:“刚才我可没看这珠子,又怎么会有恐惧感?”
冷寒冰又将珠子拿出,挡住珠心,往洛月递。
珠子周围缠绕着一圈细小的丝线,晶莹如水,细如发丝,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洛月像是知道什么一样,问他:“所以你是让这丝线沾到了我的衣服吗?”
“聪明!”冷寒冰打了个响指,毫不吝啬鬼夸奖洛月:“果真是我冷寒冰的媳妇儿,真真是聪明!”
“等等!”洛月喊停,打断冷寒冰的话,问他:“那么你怎么没事?”
冷寒冰:“……”
这东西都是他的,对自己当然没有伤害啊!!!
他倒是想骂她笨,到底是忍住了,他可是有理想有志气的追妻族,怎么能骂自己对象呢?
冷寒冰叹了口气,解释道:“我自是能控制绝肠珀的,这玩意有点像蛊,能不能解不知道,但是能控制沾上珠丝的人,绝肠珀能支配人的恐惧,最多一盅茶的功夫,那人就会惊恐而亡。”
洛月听完后大惊:“你想谋杀亲妻!!!”
刚刚,真的是差点吓死自己了……
那种由自内心的恐怖,真的能吓得人都死掉……
冷寒冰莫名觉得后背凉飕飕的,看了眼怀中的人,将她的幽怨尽收眼底,开口安慰:“左右也是只有我能控制,又不会真的伤到你…但终究我也是有错,吓到了我的月儿,我赔个不是,你便原谅了我可好?”
谁知,洛月将他一把推开,头也不回的走向金回殿,只留下“不好!”二字给冷寒冰。
—金回殿—
初梦冷着脸,坐在椅子上,双手环胸看着对面的男人。
周围的空气仿佛冻成了真空,令人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你以什么理由把我拽走?”初梦眸中含冰,喝声质问。
“若是洛月受了半分委屈,我,初梦,必定拼死也要灭你王宫!!”
“你以什么身份把我拽开?你又凭什么把我拽走?收起你那所谓的喜欢,我初梦,就算武力比不上你,我还有千种万种的护命方法,根本不需要你做什么!”
“我有说过洛月是我最重要的人吧?你将她留在那边,万一受伤了呢?”
初梦一字一句,句句冰冷,声音并不大,却足以让人胆颤。
她气冷寒影将她拽走,更气自己的认路水平。
心里有一股无名之火,此刻尽数引燃。
冷寒影也有点恼,自己是好心带她离开那非议之地,怎么就成他的错了?
而且有冷寒冰在,落月,又怎么可能会受到伤害?
那金家的废物,最多也是逞口舌之能,又怎敢在王宫境内不知收敛?
虽然他有借机制造独处的机会,但真真是没有任何做错之处啊!
至于以什么理由将她拽走……那自然是:非议太多,污了耳,人长太丑,脏了眼。
只是这些解释的话,他倒是不敢说出口,他深知这些话,绝对能惹怒她。
“本王……错了不成?小丫头也是个没良心的,本王分明是在护你,你怎么着也不能说出那么多没良心的话啊!”
无奈过后,冷寒影乖乖的认了错,虽然他并不知道他错在哪里。
初梦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怒意,说:“带我回去。”
冷寒影回复:“那倒不用,寒冰应该已经带她在来的路上了。”
“最好是。”初梦冷声道。
冷寒影忽然神秘一笑:“估摸着寒冰他们来了以后,你妹妹应该改口喊我大哥了。”
初梦猜到他想的什么,脸色忽然变得阴沉起来,声音不再是冰冷得令人发抖而是如万丈火山岩浆的炽热,带着能直接将人活活烤熟的怒火,怒道:“就没见过你这么阴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