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世界陷入了漆黑,森海城一如既往的灯火通明,红色灯笼高照,映得城池红火一片。
在这片热闹祥和下,方十、夜漫月、丁丘,开始了精心设计的劫狱计划。
此刻,神王殿中。
“二城主!!南门外三十里处,有王辇!”
“什么!”木疏洛放下了手中的肘子,寒冬夜里惊坐起!
“快,把刘茂唤来!”
“是!”
外郭靠近南门的一处酒馆中。
“老张,你看那一桌。”
“我的娘,这五个人是被榨干了吧,哪家姑娘这么狠。”
“卧槽,那五个人什么人啊?在这儿喝了一下午的酒了,一点菜都不吃。”
“老板,这,,”
“快快快,叫他们不点菜抓紧滚,别挡着老子做生意。”
“。。。。”
被议论的五个人,饮完了最后一杯酒。
“今夜过后,整个云殇,都将大变!”
。。。。。。。。。。。
刘府西门,丁丘面带微笑,缓缓从大门走出。红色的灯笼让他惨白的面颊增添了些许红润。站至门前,丁丘张开双臂,仰望天空。
“有趣的生活,就要开始了!”
声落,上百只信雀振臂冲破云霄!
刘府的天空,瞬间被信雀遮盖,它们盘旋,缭绕,仿佛神明下的号令,所有信雀嘭的一声,扑向四面八方!!
“柏大人!!!!信寮的信雀全部飞跑了!!”
柏路震惊,手劲之大,甚至捏碎了手中把玩的玉石!
“那你还愣着作甚!给老子抓回来!!”
另一边,方十与夜漫月踏出望水院。唤来一旁看信雀入迷的小丫头:“丫头,刘彻少爷不服气,非要和我们再战一局。我跟方十先找地方躲藏,待会刘彻少爷出来了,你可一定得拦着他啊,不然他肯定会破坏规则,先冲出去找我们的。”
小丫头点了点红扑扑的脸蛋,乖乖的站在了望水院门口,时不时的看着天空中飞过的信雀,入了迷。
而方十和夜漫月飞速的向着丁丘指定的地方跑去,路上遇到的府兵没有阻拦,有的看着天空中声势浩大的信雀,有的见到方十和夜漫月后满脸疑惑的走开,他们都知道,这两个人是二城主的坐上之宾。
直到城主府外围的墙边,方十和夜漫月相视一望,开始翻墙头。
“方十,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翻墙头了。”
“哦。”
其实他们也不想翻的,是丁丘告诉他们最好不要走大门,木疏洛可能已经下令禁止他们二人出城主府了。所以夜漫月才提出想要翻墙头,毕竟他们不会飞。
这一次翻越墙头很是容易,并没有刘府那样有卫兵搜查,方十二人很快便出了城主府。
在内城偏南部,丁丘坐在茶馆中喝着茶,在他的两侧,有着两袋包裹,包裹并不圆润,四处都凸出着有棱有角的形状。
夜晚的时光,总是很漫长。尤其是对那些无法入眠的人儿。
但方十二人不同,他们跑的很快,好似融入了这片漆黑,路上行人的眼中,永远也无法定格到两人的身影。
几里的路程完全阻碍不了二人的脚步,很快,他们到达了约定的茶馆。
丁丘放下手中的杯盏:
“夜公子,方公子,一路走来辛苦了,来,喝点茶。”
方十和夜漫月身子刚热,结果丁丘说要喝茶?
方十二人坐上茶桌,疑惑自内心而起。
“丁丘兄不着急么?”
“不着急,时机还没到。我给你们二人准备了兵甲,进出地牢的时候方便些。”
“丁丘兄好手段,可这兵甲是哪里来的?”
丁丘笑了笑,晃了晃手中的茶杯,水面上还漂浮着些许茶叶,茶叶柔软碧绿,散发着清香。
“没什么,拜托刘彻准备的。这小少爷挺好的,可惜没机会再相处了。”
“那丁丘兄不穿么。”
“不穿,我这么精瘦,看起来也不像士兵。到时候把我当成犯人即可。”
夜漫月内心感慨,越是相处越是发现,丁丘精明的不得了,说要劫狱,丁丘立刻就列出了一项看起来可行的计划,甚至连后路都留了下来。
夜漫月本以为:劫狱嘛,乱就好了,最好是混乱些,混乱到森海城不得不抽调兵力镇压混乱。
可是丁丘却是想着在无声无息中救出铁柱,那哪儿能啊,夜漫月可是指望这个跟森海城断绝关系呢。然而丁丘在听得夜漫月的期望之后,还是迅速的调整了计划。还别说,看起来仍旧可行。
要不是丁丘被拉去了天干地支,在云殇的军部混混,指不定哪天就能爬上高位。
外面信雀浪潮不断持续,众人都以为是信雀受了惊,所以四处乱飞,而这混乱可能要持续个几个时辰。
没想到的是,信雀看似陷入混乱,不知目地的乱飞,实则它们像是有组织,有纪律一般的迅速消失,落在了内城各处。
丁丘见茶馆外已无动静,留下了些铜币,拎起包裹,起身欲行。
“二位公子,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