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就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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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安语用手撑着身子坐起来,纤细的手指轻轻揉着太阳穴,感觉到身上一阵凉意,才惊悚地发现,她竟然没有穿衣服!急忙用被子遮住自己,她环视四周,发现是在酒店。
怎么回事?!她仔细地回想昨晚,她喝了杯酒,之后就睡着了呀,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安语一阵冷汗,一.夜.情?!不可能,她摇摇头,她昨晚是和白相毅一起去的酒吧。那么,是白相毅?
“醒了?”白相毅系着领带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见安语红着脸在发呆,问。
安语猛地看向他,支支吾吾;“你,你,我,我?”
白相毅在她面前站定,垂下眼睛看着仰头看他的女人,将她慌张的样子收尽眼底,道:“你想的,就是真的。”
安语一直慌张的心,在看到白相毅沉静的双眼平静下来。他在微笑,可是,笑意却没达到眼底,她问:“你,不开心?”
白相毅“呵呵”一笑,嘴角的弧度扩大,俯下身吻了下她的额头,在她头顶轻声道:“怎么会?怎么会不高兴?能吃了你我比任何时候都高兴。”伸出手环住她,笑容诡异。
看不见白相毅的脸,她不知道白相毅此时的样子,但听到白相毅笑意满满的话,伸出手揪住白相毅的西装衣角,问;“昨晚,我喝醉了。”
白相毅:“嗯,我知道。”
安语忐忑地开口:“所以,我喝醉之后的事,我,不记得了。”她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连她什么时候、怎么样到的酒店都不知道。
白相毅环住她的手突然一紧,她僵住,怎么办,他好像很介意!
却听他又开口;“不记得就算了,反正,来日方长。”后面四个字拖长了音,意味不明。
安语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脸红着猛站起,却撞到白相毅的下巴。
“啊,很痛吗?”她焦急地看着摸着下巴抽气的男人,却不知道自己春.光.乍/泄,看着她的男人目光变得幽深,闭上眼,道:“你,穿上衣服。”指着床头柜上放着的衣服。
安语这才惊觉,惊叫了一声,胡乱抓起衣服,绕过白相毅,冲进了卫生间。
白相毅听到卫生间关门的声音,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一会儿,白锦月的声音在那头响起,听起来睡意惺忪:“喂?阿毅?都在家怎么还打电话?”
白相毅笑着:“妈,我在酒店。”
白锦月被吓到:“怎么会?我昨晚明明……”
白相毅走到窗边,小声地道:“昨晚,我带安语来了酒店。妈,求你件事,别告诉安语我昨晚带她回家过。”
白锦月用手梳着自己的头发,不明白地问;“为什么?”
白相毅:“妈,你就帮我瞒着吧,原因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白锦月:“好吧,阿毅,其实我觉得带安语回家这事,也没什么的。”
白相毅打开窗,让外面的风吹进来,心情好了些,道:“嗯,我知道没什么,但是我不想她知道,妈,你就当我任性,包容下我,帮我瞒着吧。”
白锦月无奈:“好,我听你的,瞒着她。可以了吧?”
白相毅笑容浅浅:“妈,你永远是最爱我的。”
白锦月被他的话肉麻地颤了颤:“啧啧,大清早的肉麻我。唉,安语是个好女孩,你给我抓紧点。”
白相毅突然不再说话,白锦月听到手机里的呼吸声,问:“阿毅,怎么了?”
白相毅回身,看着有些凌乱的床,目光有些迷离,道:“妈,跟你讲件事,安语,几个月才离了婚。”
白锦月静默,之后哈哈笑着:“这没什么的,那男人白.痴,放弃了安语,你一定不要放弃啊。”
白相毅不知为何觉得眼中有些湿润,咧开嘴,笑白锦月:“妈,这世上估计只有你一个婆婆会这么袒护媳妇的。”
白锦月完全没理会白相毅话中的调侃,而是惊喜地问道:“真的吗,你打算让安语做我媳妇?”
白相毅无可奈何地摇头,道:“妈,这种事,不是我想就可以的。”
白锦月满是无所谓:“没事,没事,首先你肯就行了。”
白相毅:“妈,就先这样吧,我想挂了。”对白锦月的期待不予回应。
白锦月顿了一下,道:“嗯,挂吧。”
将手机放入口袋,白相毅发现柳安语竟然一直没有出来,心下奇怪,走到卫生间的门,问:“安语?”
卫生间里似乎有东西掉在地上,然后听见安语慌里慌张地回应:“嗯,我在,等下,马上出去。”
白相毅有些不放心:“怎么了?什么东西掉地上了?”
安语打开卫生间的门,见白相毅站在门口,抬眼看着他,笑着:“没什么。”
白相毅听过一句话,女人最没什么的时候往往就是她们最有什么的时候,现在照安语明显隐瞒了什么的表情,觉得此话真心不假。
但他没再继续问,她既然不想说,再问下去也是无果。
他转身走开,安语跟着他,似乎有些随意地问:“我昨晚上没乱说什么醉话吧?
他停住,道:“你,什么都没说,很乖。除了,”他突然回身,看着安语,勾唇道;“和我做的时候。”
安语脸“噌”地一下红了,不敢看他,心想没说什么就好,急忙转移话题:“现在,回公司了吧?”
白相毅摇头:“不急。”指了指安语的肚子,道:“吃早餐重要点。”
安语这才想起,他们都是刚起床,还没吃早餐。听他这样一说,她倒真的觉得有些饿了。
她牵过白相毅的手:“那走吧。”
她的主动让他挑眉,见她似乎摸着自己的肚子,笑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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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什么不同了,柳安语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静静地回想刚才吃早餐时白相毅的状态。
很奇怪,虽然白相毅在吃早餐对她的照顾依旧无微不至,但是他脸上的表情一直淡淡地,也没有像以前一样时常看着她笑。她一问他怎么了,就笑得一脸和蔼可亲,叫她不要多想。
但是,她总觉得,他似乎,在生气?
她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酒吧里他还好好地,那就是她喝醉之后的事了。真是可恶啊,喝醉后的事情,她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
她有些颓废地趴在桌上,叹了口气。常安一进来,就发现安语周遭满满的消极气息。
她走过去,敲了敲安语的桌子,问:“发生什么事了,安语?”
见是常安,安语眼睛亮了亮,惊喜地叫她:“常安!”
常安点头:“看到我这么惊喜?真是受宠若惊。”
安语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常安身边。常安可是她现在风爵里除了白相毅以外的唯一一个朋友,见到常安她能不高兴吗!
安语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你怎么会上来,有什么事找我?”
常安想到上楼之前,李宋满脸的兴奋以及要她问安语的话,不禁有些尴尬地对安语道:“我看你昨晚喝醉了,想上来看看你有没有事。”
安语感动:“没事,没事。”心里愈发觉得常安真是个棒棒的人啊。
常安踌躇着开口:“我想问的是,你,和白相毅有没有事?”说罢,又急忙补充:“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你若是不想回答,就不要说了。”她停住,好像越描越黑了。
安语没在意常安后面的补充,对于那句“你和白相毅有没有事”,她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道:“我们,那个,嗯,去酒店了。”
说的很隐晦,常安却猜到了。没想到李宋猜的这么准,还真发生了什么。真心感慨她的前上司动作真是快啊。
常安迟疑着,还是问道:“那个,安语,我跟你说啊,白总,你是真心喜欢的吗?”
安语很疑惑地问道:“当然是喜欢的,不然我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呢?”
常安见安语一脸真挚,放下心来:“这样就好,我只是代李宋问问你,希望你别介意。”
安语摇摇头;“没事,我知道的,很多人会怀疑我,为什么要跟相毅在一起。毕竟,他,曾经是言齐的朋友。”
常安没留意安语话里的不对,知道安语理解她和李宋的意思,就笑着道:“既然你是真心喜欢他,就好好把握吧。”
安语弯了眼睛:“常安,我会的。”常安真是一个温暖的人啊,她这样想着,送走了常安。
常安走后,办公室里又恢复安静,想到在常安来之前她在想的问题,觉得还是问问白相毅的好。
看着面前的柳安语,白相毅的心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柳安语:“相毅,我再说一遍,请你认真地告诉我,是不是我喝醉酒后做错了事情,才惹你不高兴了?”目光直视白相毅,告诉他她此时此刻的认真。
白相毅无奈:“我没有不高兴。”
柳安语摇头:“你肯定不高兴了。因为你吃饭的时候一点表情都没有,跟平时不一样。”
白相毅走到安语面前,叹道:“安语,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吃个饭还要带表情?”
安语抬起眼,看着他的眼里似乎有些不满:“相毅,不管怎样,我觉得你肯定是生气了。我是不是喝醉之后说了什么不好的话?”
白相毅看着她担心的样子,问:“你为什么觉得是你说的话让我不高兴了?”
安语怔住,为什么一定是她说的话?她突然想起早上看到自己脖子上隐隐的红痕。
白相毅搂过她的腰,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呼出的气息绕在她的耳边。
他说:“不过,你还真是猜对了,你喝醉之后说的话,惹我不高兴了。”他想,算了吧,还是跟她说说,有些事,还是挑明了讲比较好,一直逃避会酿成大祸的,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安语问:“我说了什么?”她的心一点点提起来,总觉得他要说的事情会很恐怖。
白相毅顿了顿,靠近安语的耳朵,声音如同恶魔的低喃:“你在高.潮的时候,说,言齐,别吵。”他笑了,心头有些疼,感受到怀中的人浑身僵直,他问:“你觉得,我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