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醉酒求婚什么的最不好了。
-------------------
午餐结束,言齐送她回了牵牵家,临下车,言齐问她:“阿语,你就打算一直这么在胡牵牵家住着?”
安语看着那栋楼房,竟然已经这样不明不白地住了四个月了。
安语:“谢谢你提醒我。”说着拉开门下车。
言齐:“阿语,”见她停住,试探性地问道:“我们之前住的房子,是空着的,我不回去住,空着也是空着。你去住吧。”
安语侧头:“言齐,我不会回去的。”举步离开。
车里,言齐伸手轻轻摸着刚才安语坐过的副驾驶座椅,感受到上面浅浅的温度,笑着,一滴泪静静滴下。
阿语,我后悔了,你回来,好不好?
回到牵牵家的安语洗了把脸,本打算睡个午觉再去上班,却想起被言齐提起的事,觉得还是要跟牵牵商量一下,拿出手机,拨通牵牵的手机。
“牵牵,是我。”
“噢。安语啊,什么事啊?”牵牵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疲惫。
“牵牵,我想,跟你说下房子的事。”
“嗯,房子怎么了?”
“牵牵,我想自己去买套房,老在你这住我过意不去。”
“啊,安语啊,没事的啊,你继续住。若是想买房,你就直接买我这套好了呀,哈哈。”
“可以吗?”
“当然,我以后应该都住在阿彻这里的了,那栋房子卖给你好了。”
“好呀。牵牵,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
“哎呀,我说,安语,你今天受什么刺激了?突然间想买房,还跟我道谢。”
安语沉默。
“安语?”
“嗯,牵牵,没什么。对了,你很累么?你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是啊,我跟你讲啊,我前天才从海南那边回来,到今天还累着。”牵牵有些委屈地道。
“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也不知道,玩着玩着就忘了时间了。”
“呵呵,跟着男朋友出去,自然是快乐的。”
牵牵突然没接话,半饷,道:“安语,我,我被许彻求婚了。”
安语怔住,然后开心地说道:“真的吗?恭喜你啊。”
牵牵却带着哭音开口:“可是,我忘了回答他了。”
安语呆住:“你干嘛去了?这事不是现场就回答的么?”
牵牵似乎有些扭捏,不自在地道:“我,我晕过去了。”
时间回到胡牵牵许彻到达海南后的第八天。
这一天,阳光依旧明媚,天空依旧湛蓝,但胡牵牵并没有如同之前七天一样拉着许彻在这样的晴天里计划一天的行程,而是拉着许彻来到一间酒吧。
这件酒吧外表并没有很突出,倒像是一间民屋,许彻疑惑地拉住胡牵牵:“来这里干嘛?”
胡牵牵兴奋地道:“这是牛仔酒吧。”
许彻;“我知道,它的牌上写着呢。我是问,来这里干嘛?”
胡牵牵白了他一眼:“当然是喝酒啊。”
许彻拉着牵牵就走:“大白天的喝什么酒啊,别闹,我们去找找有没有还没看到的景点。”
胡牵牵不乐意了:“之前七天这海南能去的地方我们都去了,还能去哪?阿彻,就进去玩玩嘛,听说里面真的有牛仔噢!”微微挣开许彻扣住她的手,向酒吧走去。
许彻无奈,跟着牵牵走进去,心想,什么叫做真的有牛仔?这牛仔不是只有在美国才叫牛仔么?来到中国,不过是穿着一群穿着牛仔衣的男人。
牵牵知道后面的男人跟了上来,咯咯笑着,走了进去。
酒吧里光线昏黄,几张木质小圆桌,人不多,吧台边的人都穿着牛仔一类的衣服,扣一顶两边卷的帽子,见到走进来的胡牵牵和许彻,都友好地一笑。
酒柜前的男人是个外国人,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问他们两个:“要喝什么酒?”
牵牵一进来,就无比兴奋地这里看看,那里看看,许彻没理她,径直走到靠近吧台的圆桌旁,对着那个外国男人道:“麻烦来两杯,嗯,你们这最招牌的酒。”
外国男人听他这话,知道他是外地人,不禁有些奇怪地问:“你们怎么会来这间酒吧的?这间酒吧,只有本地人才比较清楚。”毕竟他这酒吧店面小,牌子又不明显。
许彻笑着:“是我女朋友带我来的,至于她怎么知道,你得问她。你是这的老板?”
外国男人看了眼正在欣赏墙边盆栽的女子,然后对许彻道:“是的,我是老板。我叫Charles。”
许彻点头笑道:“我叫许彻,你也可以叫我Jim。”
Charles问:“Jim是来旅游的吧?”说话间,Charles给许彻上了两杯黄澄澄的还冒着泡的酒:“这是我家乡的牛仔啤酒,试试。”
胡牵牵已经观赏完毕,走到许彻的身边坐下,看着两杯酒,吃惊地问:“你家乡的酒杯都是这么大杯的么?”
的确是很大杯,在牵牵看来,用瓶来形容会更贴切。
Charles哈哈大笑:“是的啊,牛仔就是喜欢大杯的。”
牵牵不禁星星眼:“你真的是牛仔?”
Charles憋笑点头,对许彻道:“Jim,你这女朋友真有趣。怎么不知道牛仔在美国才叫牛仔?”
牵牵呵呵笑着,许彻看着她:“要喝酒就和这个吧,喝完就不能再喝了。”
牵牵豪迈地应了一声“好”,拿起酒杯就灌。
Charles却在一旁惊叫:“Jim,这酒后面的劲(后劲)大大的啊,你女朋友这么喝没关系吗?”
许彻想点头,当看到牵牵脸上迅速爬上的红,不禁讶异:“Charles,这酒到底有多浓啊?”牵牵可是不经常醉的,这酒劲能上她的脸,这浓度一定很可观。
Charles摸着头道:“我这样经常喝的人,一次也只能喝个两杯。”
许彻扶额,看来是他失算了。看着放下酒杯后,摇摇晃晃的牵牵,他嘴角抽了抽。瞥了眼桌上的另一杯,将它稍稍移开,抱住想往下坠的牵牵,说道:“我们回去吧。”
“不,不要,我要喝!喝!”说着,牵牵就要去拿另一杯酒。
许彻赶紧使眼色让Charles拿走那杯酒,岂料Charles完全没看懂,还傻傻地问:“Jim,你的眼睛怎么了?”
许彻气结,轻声哄着牵牵:“牵牵,我们先回去,明天再来好不好?”
谁知道牵牵盯着那杯酒,觉得抱着自己的手碍事,对着那手就掐了下去。
许彻“啊”地一声松开手,牵牵胜利拿到了那杯酒。
牵牵豪爽地举起酒杯,喊了声:“喝!”就开始猛灌。
许彻气急败坏,拿走酒杯,拦腰抱起牵牵:“胡牵牵,我们现在回去!”
一脸酡红的牵牵不满地看着许彻,伸出手捏他的脸。
许彻疼得不断抽气,脚步停了下来:“牵牵,乖,手放下来。”
牵牵不依,她发现,面前这个人的脸真滑,摸起来真舒服,喃喃道:“阿彻,你的脸好滑,我喜欢,嘻嘻。”
许彻看着她一副娇憨的样子,轻声问道:“你很喜欢?”
胡牵牵哈哈笑着:“是啊,我很喜欢,我很喜欢阿彻啊!”
许彻眸光闪烁,笑了:“我知道。”
他突然就这样抱着她,在酒吧门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小声地命令牵牵:“牵牵,你掏下我的上衣口袋。”
牵牵迷糊地摩挲,从许彻的口袋里摸出个盒子,打开来,看着里面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许彻咧嘴笑着:“这是戒指。”
牵牵疑问:“这是戒指?给谁?”
许彻亲了亲她的发:“给你的。牵牵,嫁给我好么?”
牵牵看着许彻的双眼,觉得他的眼好亮啊,他刚才讲的话怎么让她觉得飘飘然呢?飘啊飘,飘啊飘,突然,牵牵面前一片黑,晕了过去。
留下许彻一脸惊呆。
安语听完牵牵的讲述,笑的不能自抑。
“哈哈哈,牵牵,你真是个活宝。”
“安语,你就别笑了,我都快纠结死了。”
安语慢慢恢复,故作镇定地问道:“你既然记得,第二天怎么不回复他?”
牵牵叹了口气:“第二天我就问他了,我问他昨天是不是跟我求婚了,你知道他怎么说的么?”
安语问:“怎么说的?”
牵牵:“他说:‘你做梦了吧?’,之后我也没发现那枚戒指,就以为真的是我做梦了。”
安语:“那你现在怎么确定了?”
牵牵:“我,前天回来的时候,收拾行李时在他的包里发现了。”
安语静默,听到牵牵问她:“安语,你说许彻会不会是生气了?”
安语安慰她:“应该不会,我想他应该是想再等到另一个好机会在向你求婚。”
牵牵:“真的?”
安语好笑:“牵牵,你们情况比较特殊啊,是在你喝醉的时候嘛。我想,许彻不会生你的气的,他只是在等下一个机会。”
牵牵:“希望是这样。”
听到牵牵话里的放松,安语松了口气,不知为何,她有点怀疑,许彻是后悔了。后悔向牵牵求婚,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她想到了许彻的病。
那头牵牵又说了话:“安语,听说朝诚和风爵合作了?”
安语:“嗯,打算一起推出一个系列的化妆品。”
牵牵:“安语,你跟我说,风爵到底给了言齐什么,言齐才答应的?”
安语:“唉,是风爵的股份。”
那头静了静,突然爆出一声;“靠!”
安语黑线。
牵牵:“言齐这招叫什么,叫什么,啊,对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安语:“应该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牵牵:“对对对,还是安语你文学造诣高。反正言齐这招,够险。”
安语点头,是啊,言齐又怎么会做吃亏的事?
牵牵:“不过,真是奇怪了,风爵的股份分的那么明显,是谁愿意给的?”
安语:“是相毅手上的10???给了言齐。”
牵牵黑线,言齐这家伙还真会借公谋私,不过她有个疑问:“安语,为什么白相毅手上会有那些股份?”
安语定住,是啊,白相毅怎么会有?她记得,风爵最后的20???温然的,怎么会有10???手里。
安语:“牵牵,白相毅应该认识温然的吧?”
牵牵:“认识的啊,怎么了?”
安语眼神暗了暗,对着牵牵说的话让她自己觉得浑身寒冷:“牵牵,你说,相毅从温然那买到股份可能么?
她想起,那个下雨天,在风爵20楼遇见温然。
牵牵被吓到,有些结巴:“你,你,你,安语,别乱想,你还是问问白相毅的好。”
安语听着牵牵的话,应了声好,就恍恍惚惚地挂掉电话。
起身去喝了杯冷水,她慢慢冷静下来。
白相毅和温然虽然认识,但不可能相熟到可以将手中象征财产的东西卖给对方,而且他并没有什么理由去花费心思买这些股份。那么还有另外一个可能,是别人以白相毅的名义去买的,白相毅那种人又怎么会这么好给人利用,就将计就计地将那10???份认作自己的了。
那么如果是这后一种情况,能买到这10???与温然关系一定不凡。
不凡?安语冷笑,现如今,还能有谁跟温然不凡,除了黎枫,就剩言齐了。
可是,温然出现在20楼的事要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