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开就放不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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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离婚后,安语厨艺见长,这主要是有白相毅这个大厨在旁边指点。如同每一次安语做饭,白相毅今天也在她旁边打下手,顺便指点一下。
看着安语切马铃薯,那生涩的动作,那有些晃悠悠的的菜刀,看的白相毅心里一阵阵发紧。真是上火啊,柳安语怎么也算是个曾经的家庭主妇,怎么连切个东西都这么困难?
白相毅实在看不过眼,接过安语手里的菜刀:“你仔细看看我的手势,看看我怎么切的。”
说罢,一刀刀切下去,一片片整齐的马铃薯片就出现在砧板上。
安语看着,照着白相毅握刀的手势握住菜刀,拿了个马铃薯切了起来。没想到竟真的比之前好切很多,安语愉悦地勾唇,又拿过其他较硬的菜切了起来。
白相毅站在身旁,看着安语,柔和的灯光下,他有一种面前的人儿就是自己的妻子的错觉。一缕发丝调皮地挠着安语的脸颊,她皱了皱眉。白相毅伸手将那缕发丝撩到安语而后,发现安语的脸因为他的动作竟然泛着红。心中涟漪荡漾开来,他轻轻从身后环住安语的腰,靠在她的耳边低喃:“安语,怎么办,我真的放不开你了。”
温暖的气息划过耳际,安语切着菜的手颤了颤。
安语:“你放不开就放不开吧,抱着我干啥,没看到我在切菜么?你这样做很危险知不知道。”
白相毅:“……”收回环住纤腰的手,转身低估着走出去:“啧啧,真是没点乐趣的女人。”
安语低着头继续切菜,嘴角的笑意去不断加深,连眼睛都弯了,却一声未出。
没了白相毅的指导,安语虽然慌乱了点,但也很快就将饭菜做好。
她给白相毅盛了饭,就在白相毅的对面坐了下来。
“你怎么没盛饭?”见安语在慢慢地喝汤,白相毅疑惑地开口。
“嗯,我下午三点才吃的午饭。”现在还饱着呢。
“你干嘛去了?那么晚才吃。”
“睡觉。”
白相毅想到她是因为头痛才请的假,也就点点头,继续吃饭。
过了一会,安语开口:“我今天下午的午饭是聚餐。”
白相毅将嘴里的饭嚼完,问道:“跟谁?”
安语:“原来大学宿舍里的人。牵牵,温然,李可儿。”
听到有温然,白相毅抿了抿唇。
白相毅:“那李可儿跟肖利坤什么关系?”
安语没想到白相毅会问这个:“他们之前是情侣。你怎么会这么问?”
白相毅:“对他们的事有点印象,但不清楚就是了。”
安语点点头:“不过他们现在分开了。可儿在英国另外找了个叫宋寻的中国男人,还订婚了,听可儿说,她这次回来就是打算跟未婚夫在中国完成婚礼的。”
白相毅愣了愣:“我还以为他们是一起回来的。没想到竟是分开的。”
安语疑惑:“你什么意思?”
白相毅:“你不知道?肖利坤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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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诚大楼里,温然从办公室走出来,拎着文件进入电梯上楼。
刚打算打开言齐办公室的门,却有人从里面打开了。温然抬头,面前的人让她惊讶不已。
“肖利坤,你怎么会在这?”
肖利坤看到温然,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开口道:“原来是温然小姐,别来无恙。”
肖利坤的眼神让温然很不舒服,从大学时候开始,她就不喜欢肖利坤看着她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看透一样。她不明白,那样善良的人,为什么唯独对着她的时候会有那样不友好的眼神。
温然扯了扯嘴角:“别来无恙。”
肖利坤转身对里面的人道:“我走了,你的想法我会考虑的。”说罢,转回来对温然点了点头,就侧身从温然身边走过。
温然看了看他的背影,觉得他这次回来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她回神,走进办公室,发现言齐正用一种研究的眼神看着她,心下奇怪。
见她走过来,言齐收起方才的目光:“你来做什么?”
温然将手上的文件放到言齐桌上:“你看下这份文件。”
言齐打开文件,入目四个大字让他愣了愣:风爵公司。
没往下看,他抬起头,盯着温然:“这是什么?”
温然:“风爵前两天发生的事的报告。”
言齐:“什么事?”其实风爵前两天的事他略有耳闻,他现在比较好奇温然给他这份文件的用意。
温然:“我不信你会没有听到风声,有人想搞垮风爵。这次的事情就是个引子,来得快,但解决的也快。只不过我觉得幕后黑手估计已经得到想要的了。我担心幕后黑手下一步就打算制造事端然后嫁祸给朝诚。”
言齐:“所以你给我这份文件,希望我从这些事情里发现谁是幕后黑手?”
温然点头。
言齐将文件合上,甩回桌上:“我拒绝。”
温然:“为什么?言齐,我这是为了朝诚好。更是为了你好啊。”
言齐:“这些可都是风爵内部的事,再怎么样也轮不到我插手。更何况朝诚与风爵向来对立,我若是调查,岂不让那幕后黑手更好找到机会嫁祸。”
温然:“可是难道朝诚就这样坐以待毙么?”
言齐皱了皱眉,没接温然的话:“温然,你现在是黎枫的女儿,身份尴尬,以后这些风爵与朝诚之间的事情你少理一点比较好。免得到时候,里外不是人。”
温然僵住,双手握拳,指甲插.进手掌里,痛得她咬唇。
言齐看她这样,开口道:“好了,我刚才的话是有些重了,我给你道歉。我知道你这么做是担心我,但这些事,你还是别管的好。”
温然松了手,点点头,双眸有些湿意。
温然:“齐,我们的婚礼……”
言齐正打算让温然出去,却不料她竟然提起这件事。看来是他疏忽了,竟然忘了还有这么一个烂摊子没整理。
言齐:“你也知道,最近的事比较多,你刚才讲的不就是一件火烧眉头的事么?就算我不打算调查,但不代表我不需要防备。所以,婚礼要推后才行。”
温然感觉自己似乎早就料到了言齐会这样讲,所以并没有特别伤感。离开前询问了言齐是否要一起吃完饭,见他摇头,只好黯然地帮他关好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