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
“妹妹。”一人走进了周瑜与小乔的寝室,与小乔颇有几分相像。
“姐姐。”小乔闻言,身子轻轻一抖,看向来人,乃是自己的姐姐大乔。
“好妹妹,当日伯符去时,吾也如你这般伤心。只是,身体要紧啊。”大乔心疼道。
“姐姐,周郎还活着。”小乔很坚决的道。
“那你就更要保重身体了,若是公瑾醒来,见到你这番模样,还不知怎生心疼呢?”大乔安慰道。
小乔抽泣道:“平日里忙里忙外,想见个面儿也难。如今终日相对,却是我能言,而他不能语了。周郎,你若去了,小乔绝不独活。”
这番话儿将大乔的伤心事勾了上来,忍不住一阵伤心,眼见得珍珠儿就要掉下来。忽然眼睛瞥到周瑜似乎皱了皱眉头,不由惊道:“公瑾醒了?”
“什么?”小乔一惊,急忙看去,见周瑜昏迷不醒,只是眉头却皱到一起,像是在极力忍受着痛苦,挣扎着什么。
“小妹且让开,让医生看看。”大乔说道。说着便命侍女喊来了郎中。
那郎中见了礼,忙至榻前,仔细检看,良久方道:“大都督神识已然渐渐恢复,然何时能清醒,吾实在不知。不过,有两人,或许有良方。”
“何人?”小乔忙问道。
“一位乃是长沙太守张机张仲景,此人医术过人,每月初一十五,大开衙门,不问政事,而专为百姓治病。是故又称坐堂太守。”那郎中道。
“长沙乃刘备属下,且山高路远,如何去得?”小乔愤怒的说道。
“另一人呢?”大乔问道。
“另一人乃是华佗华元化,此人原本游历四方,为百姓治病。然已为刘备相邀,赴徐州学院讲学,传播医术。广陵陈登以及刘备谋主郭嘉之病,便是此人治愈。”郎中说道。
“徐州?”小乔喃喃道:“再无他人么?”
“天下医术,尚无出二人之右者。”郎中跪在地上道。
“汝下去吧。”小乔发言。那郎中长舒了口气,便下去了。
“姐姐,周郎无救矣。”小乔缓过气大哭道。
“妹妹且慢哭泣,公瑾有救矣。”大乔忙扶起小乔,很坚定地说道。
“姐姐?”小乔听闻周瑜有救,不由止了眼泪,疑问道。
“妹妹且等消息,明日便有定论了。”大乔久在老夫人身边,自是知道消息。看着大乔一脸坚定,小乔微微放下了心。转过身看着榻上的周瑜,痴痴道:“夫君,你醒后,小乔再不让那些俗事缠你。整日里陪我抚琴,赏景,做一对神仙眷侣。”
大乔看着小乔的背影,叹口气,悄悄退了出去。
“主公,今日已是第三日,主公可曾想好是战是降?”大堂之上,张昭首先发问道。
“汝食吾孙家俸禄,怎地不思报恩,反出如此之言?”蒋钦不屑的说道。
张昭看也不看他,只是望向孙权。孙权亦是不言,将眼光看向程普等人。
“老臣一力主战。”程普拱手道。随即黄盖韩当祖茂亦是出列,表示主战。
“汝等是战是和?”孙权看向那些将领,有朱然留赞陈武董袭刘猛孙翊蒋钦等人。
那些将领俱都低下头去。孙权默然,看向程普,程普亦是无语。
“吾等皆愿降。”看看众人不说话,朱治全综对视一眼,出列说道,只是把头低得很低。
“子纲以为如何?”孙权把眼光看向张紘。
“江东无回天之力矣。”沉默良久,张紘说道。又道:“若大都督在,江东犹可久持。今军心分崩离析,再无胜算矣。”
“子瑜,你且说是战是和?”孙权把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诸葛瑾。
诸葛瑾一愣,随即苦笑道:“战,无胜算;和,心不甘。”
“子瑜之言,道尽吾心中所思。”孙权扫视一圈,只见众人俱都紧张看着自己,有些悲哀,长叹一声,无力道:“开城请降吧。”
此言一出,程普等人脸色灰败,而张昭等人俱是长出了口气,脸上俱无喜色,不过心中的石头倒是放下了。
“从现在起吾已不是汝等的主公了。”孙权收了悲声,往后堂而去,而孙氏宗族众将领亦面目阴沉的跟了过去。程普等人一声长叹,俱是步履蹒跚地出了大堂,往自己家中走去。
张昭见状,只得招呼张紘诸葛瑾朱治全综等商议一番,正要派人往城外罗昭大营中送信。忽后堂转过孙瑜,阴沉着脸喝道:“老夫人有请张紘张昭鲁肃朱治诸葛瑾吕范。”
几人对视一眼,便随着孙瑜往后堂退去。进了后堂,便见老夫人坐在一边,旁边立着孙权孙翊孙静。方要见礼,老夫人挥手阻止,淡淡道:“如今汝等已非臣下,不必见礼。吾叫汝等来,是要商议吾女儿的终身大事。”
几人随即明白过来,孙氏这是要用联姻来保证日后的地位。当即张昭便道:“老夫人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