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兴在末日前是一个中型公司的财务,由于和老板的老婆有勾搭还贪了老板的一部分钱。
老板报警后,他开车逃亡,途中“末日~”开始了。
追着他的警车被从天而降的火球砸了个正着,他也侥幸逃生。
但是,他的车最终抛锚在了另一个城市的郊区,这里不远有一个受损严重的小康村,说是小康村其实是因为这里有六栋5层小楼组成的小区说是破损严重是因为五栋小楼完整的只剩下了一栋。
王文兴颤抖的下车,点着一支烟蹲在车旁深深的吸了一口,想着老板娘柔滑的#身#体和家里只会干粗活还容易被骗的妻子,又想着几千万的现金和从初中到大学就和自己同窗的老板。
想起那个懦弱的蠢货他没有一丝的歉意,因为他觉得那个蠢货只是有一个开小公司的老爸如果没有自己,他根本就不会把公司开大,更何况如果没有九年前的那场灾难自己可以比那个蠢货过得更好,自己根本不需要他的同情甚至都不会和那个蠢货有一点交集。
王文兴就这样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因为神经的过度紧张以及劫后的心理放松,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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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王文兴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灾难没有发生的时间,母亲温柔的给自己盖被子。
王文兴猛的睁开眼,看向四周。
在自己不远处有一个矮胖的妇人正慢慢向着往小区方向走去,王文兴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毯子眼睛有些湿润
“九年,自己被人冷嘲热讽只有一个蠢货愿意接纳自己;
九年,自己在饥寒中醒来只有一个以前的自己绝对看不起的穷人,穿的甚至比当时色自己还破烂的女孩子给自己送饭,送被子帮自己打扫房子洗衣服鼓励自己去读书;
九年,自己用父亲留下的千万遗产调查灾难的起因每次调查到关键的地方就因为某种原因没了线索,导致自己花光了父亲的遗产也没有调查出什么;
九年里自己一直因为仇恨而活着,忘记了自己年轻气盛发誓要让一个只会傻笑却把自己当兄弟的人当上全球首富,忘记了自己发誓要照顾一辈子的女人,忘记了父亲生前告诉自己不要因为一件事就蒙蔽自己的双眼那样不是一个好的男人更不是一个好商人!”
妇人转身看了王文兴一眼,王文兴也在月光下看清了那人的脸。
妇人有四十多岁(作者说的),但看起来却有五六十岁,明显是操劳过度造成的衰老。
妇人看王文兴醒了,又看了眼远处还在燃烧的城市:“城里来的吧?我看你睡在外面就给你披了件我家孩子以前睡觉的毯子,既然你醒了就去我家睡吧,我家就我和我丈夫孩子不在家在外面读书正好有房间空着,”妇人嘴里嘀咕着,“也不知道老天爷发什么脾气天上下火球,哎~造孽。”
王文兴听着妇人的话却没有行动,他感觉自己已经辜负了太多人没必要再去拖累一个好心人,然而矮胖的妇人见王文兴没有反应声音柔和的说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吧?没事,话说我儿子还没回来呢,我不是也好好的吗?来和阿姨走,阿姨带你吃好吃的去。”
王文兴听着明显像是诱拐小孩子的话转过身准备继续睡。
那妇人见此不开心了,两步走过去拽着他的耳朵大声吼道:“反了你还!起来和我走。你一个人在外面死了,你爹娘得有多伤心,走!”
王文兴看着这个妇人却没有反抗,他真的辜负了真心对他的人太多,而且自己还被警察追着,万一自己给这好心的妇人添了麻烦就不好了,更何况他怀疑这妇人可能因为儿子没回来受打击了所以不敢反抗,当然这其中还有一部分他自己已经心如死灰的一部分成分。
其次,这个女人力气真的大,他一个经常锻炼的大男人,两只手还掰不开妇人一只手。
最后,他只得让妇人松开自己卷起了毯子又从车里拿出了一个公文包一个背包跟在妇人身后,在来这里的路上妇人和自己说了一些关于她家的事,妇人姓许丈夫姓林来自一个叫堰江镇的小镇,她们还有一个孩子在H市读大学,至于谈起妇人的力气(主要是妇人说王文兴听着),那妇人自己也不清楚可能是做农活锻炼的吧,而且妇人自豪的说在以前那个一个小镇没有一个男人是自己力气的对手,对此王文兴只能苦笑他已经见识到这妇人的怪力了。
路不远,很快就到了妇人家的楼下,妇人的家就在那栋完好的小楼三楼。
一到楼门,王文兴就看到一群穿着统一黑衣服的人在楼门口给受伤的人包扎伤口或固定断骨。
而且随着上楼他从妇人口中知道了一些事,在妇人家上面住的一户人家而且在建楼之初就将四楼五楼改造在了一起楼门口的黑衣人都是那家人的佣人和保镖。
王文兴跟着妇人到了她家,随着妇人打开她家的门一个略显黑瘦的身影满脸忧郁的坐在一张沙发上抽着烟,妇人见自家老头子坐在那里装深沉立刻两步并一步上去揪着她丈夫的耳朵命令道:“看不到有客人来了?做饭去。”
她丈夫却像没感觉到疼一样站起来:“哦,有人来了啊!小伙子你先坐我去炒两个菜。”
妇人听了也松开了自己的丈夫,坐在了沙发上对王文兴指着旁边的沙发说:“来来来坐,想吃些啥?我去找,别拘束就当自己家。”王文兴说了声谢谢也找了个沙发坐了下来,和妇人保持了距离。
他知道自己已经拒绝不了妇人的好意了,他只好先顺其自然。
妇人非常健谈,妇人问了他一些他来自那里,外面怎么样了的话,他支支吾吾的答了一些。
在谈话时,他注意到在妇人丈夫刚才坐的位置有一堆照片,其中一张他看着眼熟就顺手取了过来,只是多捏了一张下面压着的照片。
两张照片,一张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孩抱着一个博士学位证书带着一丝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儒雅的微笑,在孩子后面站着两个中年人和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年人。
他看着眼熟就是因为孩子右边站着的中年人,那个中年人就是他的父亲。
而后面的建筑就是毁掉半个L市的元凶‘银星科技’,一所外表是专职研究星球地核能源的研究所。
而照片上的三个人就是银星科技的三个投资人及创始人。
照片里王文兴都认识,他父亲以外左边的中年人叫朱有道是一个有政治背景的富商,处于中间的老年人是银星科技的创始人也是投资方之一在那场灾难中死亡,当然这并不能说明他为什么这么关注,而是因为他自己家里并没有这张照片!他没有见过这张照片。
王文兴看着这张照片心脏剧烈跳动着,他迫不及待的看向了下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是一个二十出头和上一张照片的小孩有七分像的青年在H市一个比较出名的大学门前照的。
他看到这就有些疑惑了,一个十几岁就已经拿到博士学位的人为什么会在一个一流但较靠后的大学上学?可是如果两张照片不是一个人的话,妇人说自己只有一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个小孩夭折了吗?那个青年是第二胎?可是年龄上又有些说不出的符合,王文兴翻看了一遍那堆照片没有一张是有两兄弟一起照的,他看着这堆照片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妇人见王文兴正说话突然被照片吸引,在看照片手里还拿着自己孩子没失忆前的照片,于是凑过去充满自豪还带着一点炫耀的指着照片对王文兴说:“那张照片是我家孩子在十一岁没失忆前照的,在他后面的老头是以前L市银星科技的创始人左边是楼上的那个有钱人叫朱有道,他是和我们一个镇子出来的,是老头子的好朋友,在他右边的,嗯?”说着妇人仔细的看了看王文兴的脸问,“你认识王宏伟吗?这么一看他和你特像。”
王文兴满眼血丝,几乎是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的说:“他是我的父亲!”
妇人听到这里一愣,仔细端详了王文兴一会,突然一把抱住王文兴带着哭腔说道:“傻孩子,你告诉大妈你这些年是怎么过得,你怎么不来大妈家?你知不知道听到你爸死了的消息,你大伯有多担心还托人给全国发了寻人启示,而且怎么还听说你从警察手里逃了好几次,你是怎么想的啊,你个傻孩子。”
王文兴听着妇人说的有些愣,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的确知道自己有一个大伯,但是听说自己大伯因为一些原因放弃继承遗产,甚至改了姓氏,而且之后自己父母带着他去拜访他的这个大伯的时候他总是觉得有种见穷亲戚的感觉。
因此,当时的他对自己大伯家实在没有多少印象,只记得自己大妈对自己和父母都很热情,现在看来如果这个妇人是自己的大妈那自己大妈完全就是构成这个世界的正能量之一。
而且,自己以前的确做过一些事被警方抓了,但理由却总是说有什么人在找自己,但当时的他怎么可能会浪费时间在警局,也就没怎么认真听警方对他说的话,但是哪怕他逃了好几次警方的抓捕,却一直没有警方去追究,每次抓到也是近乎同一个莫名其妙的说词。
这时,在厨房做饭的丈夫听到外面有些不对劲,提着菜刀就赶了出来见到沙发上的这一幕有些愣,妇人也看见了自己丈夫在发呆提醒道:“这是宏伟的儿子,还发什么呆,赶紧回去做饭,做好了好好聊聊!对了!再多做几个菜!把老朱也叫来!”
丈夫听到也仔细看了王文兴一眼的确感觉和弟弟有几分像,忍住内心的激动快速赶回厨房一扫之前的疲态,准备一顿丰盛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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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王文兴和自己大伯大妈谈了很久,也了解到那个二十岁还在上大学的青年和拿着博士学位的小孩都是一个人。
但是在小孩时,有一次在银星科技参与研究时一个一直很稳定但因为造价太昂贵无法普及的初号能源机突然爆炸,整场爆炸范围波及了半个L市只有少数的几个人侥幸活了下来,但都诡异的失去了记忆这个小孩就是其中之一,只不过他失去的是他超出同龄孩子的知识和强大的学习能力。
他大伯一家并不知道随后没过多久其他几个幸存者就先后因为器官衰竭死亡。只留下了这个自己一直素未谋面,甚至他一直都不知道的表弟,只是那个小孩也没有再像他以前一样才华横溢反而趋于平凡,那个小孩叫林羽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