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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无法支撑的心魔

夜深人静,灯火通明的街道,除了三三两两闲来无事之人外,一个五六十岁的中老年妇女,踉跄的脚步摇摆不定地观望四周。

她嘴边呢喃不清,神色惊慌,头发脏乱,衣服破旧,好似在寻找着什么?两个醉酒的男子路过,无意间撇了她一眼后嫌弃避开。

“你有没有见到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见了!求求你们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求求你不要杀我的孩子……!”妇女转而快步靠近醉酒的男子,神色惊慌,抓住他们不让离开,苦苦哀求的语气,让人费解。

“妈的!找死、、、、、、!”醉酒男子瞬间挣脱妇女的肮脏的手,抬腿一脚将其踢倒在地:“真是晦气!被一个傻子纠缠!”

两人冲着酒劲,难以清醒,克制能力退化,上前将妇女殴打一番后逃离现场:“还我的女儿、、、、、、!”头部流血,眼角含泪,伸手指向他们逃跑的地方哀吼,引来路过人的关注而报警处理!

头疼欲裂,捂住脑袋低声痛吟,紧闭眼睛,却闪现一个年迈的老人在漆黑的山林雨夜,怀抱着女婴奔跑,自己哀嚎痛哭紧跟,祈求婆婆的善心大发,放过自己的女儿!

“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吧!求求你了、、、、、、!”泥泞的狭窄山路,余君奔跑中疯狂寻找婆婆和女儿的下落,穿梭在漆黑的山林伴随着细雨,打湿全身,头部包扎布条,泪流满面,心急如焚!

脚下不稳而滑倒,余君痛哭,无奈而绝望的目光,奋勇爬起:“啊、、、、、、!”寂静林间响起她痛苦呻吟的怒吼声,怎么也找不到她们的下落。

“请问你现在伤势怎么样了,需不需要叫救护车、、、、、、?”逯序随即感到后看到一名受伤的中老年妇女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故而上前慰问伤势。

余君从不堪回首的记忆中走出来,看到一身穿警察制服的中年男子:“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女儿?求求你救救她,有人要杀她!不、、、、、、!我要感觉去救我的女儿!”

神色惊慌,难以自控,余君的记忆似乎停留在二十七年前,永远没有前进过一步,那是她的黑暗,是她毁尽一生无法逾越的心理障碍而痴狂颠疯。

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余君努力站起就要离开,寻找她口中的女儿。逯序连忙上前制止:“你女儿不见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麻烦你回警察局做个详细调查吧?”

深夜中仍有三两人围观,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刚才我们路过的时候就听她喊女儿……女儿的!走过来才发现是被人打了!会不会是有人抢了她的孩子啊?”

“不可能!她都这把年纪了!女儿大概二三十岁的样子,怎么可能被人贩子抢!会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

“你们都是瞎说!受刺激也不能把自己伤的头破血流吧!这明明是被人打了!”

围观群众,你一言我一语,说明分析案件的情况,逯序顺耳倾听,觉得事情另有可疑之处,便联合同事将余君搀扶到警车上带走。

夜,给人以安静的同时,也会带来胡思乱想的心神,醉酒沉睡的曲微,皱眉紧锁,挣扎梦魔给予灵魂的痛苦,追逐,陷入泥潭,或置身大海,无处可逃。

“放开我、、、、、、!不要、、、、、、!放开我、、、、、、!求求放过我吧!放过我、、、、、、!”求饶无法摆脱的困苦,使得一旁的卫栘夜梦中醒来,看到浑身颤抖的曲微不知所措。

生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难题和困难,有人会越挫越勇,变得坚强!有人消极颓废,黑暗中挣扎,找不到前进的方向。意志虽然很重要,残酷,乃至灵魂的创伤是难以治愈的!

“曲微、、、、、、!曲微、、、、、、?”卫栘试图叫醒陷入梦魇的曲微,可她的深情似乎更加的恐慌,现实的身体触碰,让沉浸在梦中的她被追逐的恶人抓住,挣扎,哀嚎,痛哭,求饶。

这、、、、、、或许才是她内心真正吞噬灵魂的魔,掩埋在深处,伪装自己不被人看出它的支离破碎!

曲微恐怖蔓延全身,无法承受而惊醒。突然起身,气喘吁吁,双目瞪圆:“曲微你到底怎么了、、、、、、?”卫栘看着她终于清醒些,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

仿佛身体触电一般,曲微全身颤抖,双目恐慌,好似丢失了灵魂!猛然起床,穿上衣服,没有理会身边的卫栘,开门跑开了!

“曲微、、、、、、!曲微、、、、、、!”有些跟不上她的节奏,卫栘慌忙穿上衣服,拿起手机紧随其后!

此时的镆铘徘徊在父亲的房间外,准备向他表明自己的心声,顺便说上一句“对不起!”可是来回几个小时都不见他的回家的迹象。

虽然理解身为警察的艰辛,可她不知道辛苦到如此地步!神龙见首不见尾足以说明他们的工作状况: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就撑不住了!

镆铘有些心急和疲惫,失落间听到开门声响起而喜笑颜开相迎:“爸、、、、、、!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第一次如此热情问候,反而让逯序有些不习惯,疑惑的眼神看着女儿不知何为?

“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觉?”放松的神经,疲惫感瞬间袭来,放下手中的公文包,看到桌上的饭菜,更加不解镆铘此番用意?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热饭!”今日勤奋离奇反常,镆铘的行为让人怀疑她的举动是有目的性的!

“好了!我再局里吃过了!你就不用为我操心了!说吧、、、、、、!你今天这么晚等我不睡觉是什么原因?”一眼看穿的逯序,阻止了女儿的殷勤,直截了当进入正题。

“我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你挺辛苦的!所以想对你好点而已!而且我以前对你可能有些误会,不过现在我都释怀了!”镆铘说辞坦然,内心却紧张加速,如此近距离看他严谨的面容,突然间老了许多!

情感流露,略感心疼和愧疚。这就是父亲,可以默默无闻付出,不求理解和回报,等我长的理解这种感情的时候,他却老了:“爸、、、、、、!”

镆铘突然言语停顿,水眸自责地看着逯序:“嗯、、、、、、?你今天是怎么了?奇奇怪怪,吞吞吐吐的!这可不像原来的你啊!”

“我、、、、、、!”镆铘再一次停顿下来,她迫切想要爸爸理解自己这种心情,可是又不知如何表达!两人四目相对,一个屏住呼吸等待,一个提起鼓起勇气想要倾诉。

手机铃声突然打断了两人的尴尬场面,镆铘暂时停下自己矛盾的心情,接听电话,却突然间表情凝固煞白:“什么……!我知道了!我马上去、、、、、、!”

不知为何原因,镆铘突然像变了人似的,飞奔进入房间拿起背包:“爸、、、、、、!我朋友出了些事情!等事情解决了我们再聊!”换鞋期间交待好原因,二话不说,冲门而出。

“有事给我打电话、、、、、、!”冲着离开的镆铘叮嘱担忧,女儿却已经消失不见!逯序突然露出无奈宠溺的微笑摇头。

、、、、、、、、、、

黑暗中的曲微消失不见了!她彻底被心魔牵引而无法挣脱。道路上了无人烟,一眼望去,根本见不到她任何的踪迹。卫栘气喘吁吁,头发凌乱,来不及换上衣服,仅穿睡衣穿梭大街小巷。

“曲微、、、、、、!你去哪里了!别吓唬我好不好!”你到底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你到底还有多少的心理创伤没有倾诉,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从她的睡梦的哀求声中,卫栘猜测出了些许的结果!可她知道,这不是全部!到底有多么深厚的遭遇才能将你折磨成这般模样?

此时的曲微奔跑中,泪水随风飘落,她像着了魔一般尽快逃离自己的痛苦!因为再也支撑不住,或许费劲心思包扎的灵魂瞬间击落粉碎。

头疼欲裂,身体肿胀,呼吸困难,双目绝望,只是朝着一个目标前进,尽可能解脱这些所有不堪重负的伤痛:我不想再吃药了!不想伪装笑容,不想让别人发现我内心深处的黑暗,不想回家、、、、、、甚至活着都不想!

夜深人静中,曲微的哭声凄惨,尽可能释放依然不能摆脱重负的身体和心理的压力!温柔的风吹拂她的乱发,依然无法让她清醒过来!

镆铘骑着自行车,道路上寻找她的身影,心急如焚到泪眼流出,尽可能找到深处危险边缘的曲微、、、、、、我们曾经的“四仙女”,却如今落魄如此,不堪一击。

熟悉的西区魏武河,不知通向何处,深处多少米!四周草木茂盛,黑暗中寂静的可怕,除了草丛昆虫的叫声,就是她心跳的敲击声。

无法忍受的曲微面对黑暗的魏武河失声痛哭,撕心裂肺,风拂过树叶吱吱作响:“对不起、、、、、、!我实在撑不住了!我好难过,无法呼吸的那种,每天都在生死间徘徊,始终走不出来!你们谁都不会明白我在黑夜中的恐惧和挣扎!我……我……!”

曲微喘息急促,抽搐身体,虚弱跪地,捂住疼痛难忍的心脏部位:“丹枫、、、、、、!当初的你是不是这种感情,没有希望,哪怕是白天太阳刺眼,依然照不进心中的黑暗和冰冷!我试图忍耐,可是我发现越是如此,反应就越加不可控制!对不起……!卫栘!对不起,镆铘!我真的尽力了、、、、、、!”

激动的情绪突然熄灭,喘息急促,双眸紧闭,落下最后的眼泪。突然睁开,眼神冷漠而锋利,起身后迈出沉重的脚步走到河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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