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扇门,两人各怀心事,一扇小小的门隔绝了两颗心,虽然近在咫尺,却不能相拥,最痛苦的莫过于此,我还想再抱抱你,但是我连伸出手的资格都没有了……你为什么要把我推的越来越远,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原谅我的刻意疏远,只有这样才能逼我自己死心,不让自己靠近,我真的好怕我会离不开你,成为你的累赘,我不能这么自私,只有这样才能保全你,对不起,我只能这么做,也必须这样做,请原谅我的决定。
在心中一遍一遍地说着对不起,伴随着啪啪掉落的眼泪,曲小檀默默地抽泣着,隐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周围静得可怕,只剩下豆点儿大的眼泪掉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啪嗒啪嗒~”伴随着还有心碎的声音,“崩”地一声巨响。
两人中间只隔了一扇门,但却像隔了一个全世界,一个在外头,一个在里头,背对着背,一个哭泣,故作坚强,却在下一秒破功,哭得撕心裂肺,隐忍,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哽咽,强忍着心痛,一个绝望,颃固,固执地等着,不愿离开。
曲父曲母下班回来以后就发现墨连城正蹲坐在自家门口,四周都是空酒瓶,狼狈不堪,一双长腿无处安放,弯曲着,宛如一个无家可归的醉汉,一身酒气,手里还拿着一个空瘪的碑酒罐,因为太用力的原因,易拉罐己经扭曲地不成样子了,眼神空洞,似乎喝醉了,就能忘记之前的一切了。
嘴里还在念着某个人的名字:“小檀……”唯有这两个字听得仔细,后面则是含糊不清了。
曲父曲母面面相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见自家女婿正伤心欲绝地在家门口喝酒,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了?
上前开门,墨连城见曲父曲母回来了,连忙从地上坐了起来,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爸妈……你们回来了。”
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好像刚学会走路的孩子,摇摇晃晃,踩得地上的易拉罐怦怦作响,好似下一秒就会摔倒,跌坐在地,曲母担忧地看着他,生怕他下一秒就摔倒在地,赶紧伸出手扶住他,嘴里还在不停地埋怨着:“哎呦!这都是造了些什么孽啊!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变成这样了!老曲,看看你教的好女儿,都被宠成什么样了。”
曲父正在开门,刚好听到这个,扭动几下,门就被打开了,用手把插在钥匙孔的钥匙拿出,说道:“事情没弄清楚,就先别妄下结论,孩子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你女儿什么德行!我自己还会不知道,只是苦了小墨,我可怜的女婿啊!”
打开门一看,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曲小檀的房间门默默地关闭着,好像里面根本就没有人,一切都那么寂静,这些物品仿佛因人而活,随着人的喜怒哀乐,它们也变得毫无生气,成了一个个摆设、玩具、甚至花瓶,用毫无生命的躯壳取悦着人们,安静地摆在那里,被人忽略冷落,毫无存在感……它们虽无生命,但似乎能比人看得透,看清更多,虽不能言语,但己了然于心。
墨连城一进去,就一直盯着那扇门,似是要把那扇碍事的门给看穿,走到门前,用手握住门把手儿,转动了几下,未果。
醉入心头,迷惑心智,使人暴怒异常,再加上之前未消的怒火,一直握着门把手儿重复着刚才的动作,不肯松开,固执的以为只要用力地多试几次就能打开,但是却已经被反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