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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番外篇(10)

洞壁是天然的嶙峋太湖石,没有字迹,没有特殊的雕凿,她没有看出任何异样。当时她有过疑问,为什么要设这隐蔽的门,为什么洞里要有铁条插销?这里最有可能,是庄世尧在思念亡妻时独处的暗室,他在其中,可以享受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我看,你我纯粹是在浪费时间,”庄小霖在何玲子的一筹莫展中开口,语气明显不耐,“这方寸之地,还能有什么机关?”

机关,是的,机关何在?“这里面看似简单,真要藏机关,不知会有多少呢。”何玲子已经停了四下寻觅,专注思考,“假若我的怀疑不错,霭雯早些时到这儿,并非偶然,那么她唱念着《断桥》,也绝非偶然。不是说,她从未学过那折子戏吗?怎么又会唱了呢?要按我说,她私下里早唱熟了那段戏,是为了……为了什么呢?她那时的状态,神魂颠倒,也确实不像装的,或许说明,那段戏,和这个山洞,都早已在她心底某处藏掖,只不过有时实在藏不住了,‘发作’起来,才会有早些时她在无意中私闯后院禁地的举措。她在藏什么呢?为什么偏偏是《断桥》呢?”

庄小霖也浑然摸不着头脑,“《断桥》讲的是男女恩怨,莫非和蔺修贤有关?不会,许仙出卖了白蛇,但蔺修贤并没有啊?”

何玲子心头一动:“我找到她时,霭雯唱到的是那段许仙和白蛇在断桥二度相会的一段!”

“那又怎样?”

何玲子渐渐摸到了自己的思路:“白蛇和许仙,二度相会时,是什么时候?”

“水漫金山之后,两人都在逃亡途中……”何玲子突然说:“你等一等。”走出了山洞。她绕着太湖石转了一圈,又望向院墙外,那是静生物调查所,过去是英国的商务大楼。她回到仍在错愕中的庄小霖面前说:“庄先生有一点没说错,霭雯确实和令尊极为相像……但不是庄先生说的那种像法。”

“此话怎解?”“他们都是那种能藏得住心事的人,就像高明的伶人,台上台下,观众永远看不清,到底哪个是剧中的角色,哪个是做戏的人。”庄小霖仍在鼓里,“说这些干什么?”“这太湖石里,如果有机关,可能和逃亡、逃生有关。”何玲子说,目光盯着太湖石狰狞的外壁。

庄霭雯是通过边门进入庄府后院的。那时天已全黑,因为租界区里计划用电,电压低,路灯暗得和没有一样,倒正是庄霭雯需要的掩护。

院子里死寂,不远处的枯楼也没有好到哪儿去——众人一定在四处寻找自己,何玲子和黄慕容多半也受够了惊吓,回自家去补一个完整的春眠。她只是希望,今夜过后,一切都有个了断,不再有鬼影,不再有破土而出的僵尸,不再有开膛破肚的血腥。

她径直走到太湖石前,耳边一直响着父亲生前多次的叮咛。这后院,去不得。阿爹,去不得后院,我又怎么能保住枯楼?

她也是在父亲去世后,在血案发生后,才发现了后院的秘密。太湖石上那扇石门掩着,一推就开。白日里自己莫名其妙到了这里,被何玲子找回后,这门就没有再锁,看这迹象,也没有人再进去过——进去的人,都会上插销的,不是吗?

她进了石洞后,也只是将门掩上,并没有动插销。对她来说,进石洞不是秘密,如果有人能找来,是他们的聪明智慧,她甚至无意识地流露了线索呢。我为什么在这儿,在丢了魂儿的时候,唱《断桥》呢?

我想逃,逃开魔咒,逃开这苦难人世。但我不能逃,我答应了父亲,我要保住枯楼。庄霭雯的双手抓紧了洞壁上两块突出的石头,用力反向转动。黑黢黢的洞口,后面是长得似乎无止境的甬道。她举着一盏油灯,走进了那长长的甬道。甬道狭窄,最多够两三人并行,路面缓慢向下倾斜,最后停在了一扇黝黑的大铁门前。铁门有锁,但庄霭雯有钥匙——她的提包里,有一整串钥匙,开的都不是枯楼的门。

铁门后继续是甬道,路面不再向下,走廊两边是一间间屋子。空屋。黑屋。只有一间例外。微弱的灯光从门上的一扇小窗透出。她用另一把钥匙打开门。鼻中立刻充塞了已经日益熟悉的血腥气味,夹在屎尿的臭味中。

一盏孤灯座在墙角的一个高架子上,火光摇曳,在地上投映着一个巨大而狰狞的影子。屋正中,一只硕大铁笼的栏杆间,伸出一条披满灰白长毛的手臂,似乎要立刻攫住小心翼翼走入的庄霭雯。铁笼里,一个全身披满长毛的人,用力摇晃着铁栏,嘴里发出“嗬嗬”和“噢噢”的叫声。

庄霭雯非但没有惊吓转身逃逸,反而又向前走了两步,柔声说:“不要急,是我。”

那长毛人显然看清了来人的模样,嘴中发出“呜”的一声,像是宠物见到了主人,又像思春的少年见到了情人。

庄霭雯伸手,竟握住了那只长毛森森的手,温存地轻轻抚摸。长毛人则将庄霭雯的手拉过,拉进了笼子里,低下头,用鼻子轻轻嗅着,在唇边轻轻吻着。他的脸,依稀可辨是张人脸,只是覆满长毛,如果他张开嘴,你可以看见一排锋利如刀的牙齿。

“洋人对女子,就是这样亲吻的,是种礼貌,你越来越像个绅士了。”庄霭雯微笑说。

长毛人不知听懂了没有,松开了庄霭雯的手,又嗷嗷叫了两声。庄霭雯说:“我知道,你饿了,对不对?”

23.黑吃黑

晚上九时将至,两个黑影出现在静生物调查所门口。在黑夜里,他们是两条黑影,在白日哪怕艳阳高照的时候,他们其实也是两条黑影。他们穿着一样的黑呢大衣,这在料峭春寒夜还算合时宜,等到了四月份,他们可能会穿黑西装或黑中山装。当然,如果今夜的事做成,他们大功一件,可能会得到提升,去“鬼知道会在哪儿”的伪政府总部,不再需要做这种刀尖上舔血的苦差。

说“如果成功”只是谦逊。两个人心里其实都有数,今晚一击功成,胜算是百分之百,不应该有“如果”之说。

“猜猜,庄蝶为什么要在这儿和枯楼的买主见面?”其中一个黑呢大衣问。枯楼的买主,本来应该是他们两个,或者说,如果不是当初庄世尧这个不通事理的老怪物将他们赶出庄府,枯楼的房契应该早已经在他们手里。

另一个黑呢大衣说:“第一,这里离她家近;第二,这里比较僻静,不会招人耳目。日本人刚买下整个大楼和院子,静生物调查所的人都搬走了,日本人还没有搬进来,正好是个空档。换作我,也会选这个地方成交……”

“看来我们没猜错,庄世尧果然将枯楼的权柄放在庄蝶手里,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家,会做什么样的明智之举呢?把枯楼卖给黑道么?嘿嘿。”其实这并不难猜:庄世尧一子一女,其子庄小霖在庄世尧生前就搬离了枯楼,外界传闻父子不合。枯楼的继承权,除了影星庄蝶,还会是谁?

“所以我们只好黑吃黑。”两个人一起笑起来,看着自己黑呢大衣的下摆,觉得这一切很幽默。庄蝶给唐米的信上说得明白,买主名叫江德帆。他们查过,江某人的确是青帮的一个头目,他们也知道,青帮趁着战乱、难民如潮,这些日子来一直在挤破脑袋购置各类房产,打算在英美法兵还在的时候、公共租界还没有被日本人的铁鞋踏开之前,投机一票。他们还知道,唐米的电影公司有青帮的股份。所以唐米做中间人,促成庄蝶卖枯楼给青帮,理也说得通。

他们早到了至少半个小时,这是黑吃黑必要的勤劳——他们要确保交易房契的环境有助于自己的偷袭。他们考虑过再带三五个同事过来,这样会很保险,但唯恐心术不正的同事抢功,甚至在枪战中背后捅刀子,这种事已经发生不止一起,他们不愿冒更大的风险。何况,他们对自己的能力颇为自信。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们,青帮来交钱领取房契的人,不会是一支大部队:江德帆本人,顶多再有一二保镖护着支票或者英镑美元现金(很难想象现在还有人会用国民政府印的法币做这样的大宗交易)。至于庄蝶这边,除了庄蝶,再有谁呢?唐米?李妈妈?

黑呢大衣中的一位想到李妈妈,又觉得幽默起来。因为是李妈妈将那封信交到了他们手上。他们看信后,制定了一个简单可行、几乎没有失败可能的计划:他们躲在暗处,当交易开始,偷袭,开枪放倒江德帆和那一两名保镖,然后当场逼着唐米和庄蝶在转房契的合同上画押签字。就这么简单。

江德帆和保镖的尸体会被装进青帮头目开来的车里,开到荒僻之处,在车身上射几个窟窿,制造一个被伏击出车祸的假相。租界区是黑帮的极乐园,这样的黑吃黑每日都有,江德帆携巨款遭劫,只是一个很快就会被淡忘的故事。

静生物调查所的院门和楼门都锁着,但寻常的锁,对这两位高度训练过的特务来说和不存在一样。更不用说,这些天来,他们已经是这儿的常客。他们翻墙入院,翻窗入楼。黑呢大衣融在黑暗里,他们像是根本不存在。黑吃黑最佳的状态。

正如他们的猜测,静生物调查所里,没有一丝声响,没有一个人影。其中一位黑呢大衣轻声说:“这里,果真是‘静生物’调查所。好像连耗子都不见一只。”

两人比耗子还轻地走到一楼东厢的所长办公室,这是庄蝶在信中定下的交易地点。办公室有前后两扇门,黑呢大衣之一望风,另一人侧耳在门上倾听。没有任何声音。

前门关着,但一拧就开,毕竟整个调查所已经卖给日本人,即便所长办公室也没有再上锁的必要。两人摸黑走入,打起电筒四下照着。这间办公室五十平米见方,写字台、皮椅、小沙发、保险箱,沿墙一排书架。两人很快达成一致,最佳的藏身处,是墙角的衣橱。寻常的办公室里,通常只有一根衣架,所长办公室——也是过去的洋行行长办公室,的确高人一等,有专门的衣橱。

两人略一商量,定下来,一个钻进衣橱,另一个出门躲在黑暗的走廊里。按常理,江德帆如果带来两个保镖,一个会跟着他进入办公室,另一个会在门外望风,这样,里面的黑呢大衣开枪,走廊里的保镖也会同时被料理,然后里外夹击,江德帆和手下死路一条。

钻进衣橱的黑呢大衣是特务圈里小有名气的快枪手,他试着猛地推开橱门,假想着开枪连击,嘴角轻蔑一撇,莫说估计中只有江德帆和一两个保镖,就算有四五个荷枪实弹的黑帮乌合之众到场,他的快枪一样照单全收。快枪手的同伴在离开办公室去外面厅廊里埋伏之前,还在写字台前的所长专座上坐了坐,轻声说:“瞧,我也算是做过所长了。”

即便是在陌生的黑暗里、局限的空间里,衣橱中的黑呢大衣没有丝毫畏惧。他甚至靠着橱壁,吁口气,闭上眼,遐想着这次成功后,境况会改变多少,日本人会不会让自己休个假?伪政府基本上还是群龙无首,我有没有升迁的机会?

他身子忽然一震,怎么也没想到,靠在背后的橱壁,竟慢慢向后移开了。然后,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握着枪的手已现出冷汗。这血腥味并不陌生。怎么可能?不会吧?然后他看见了那双微绿的眼睛。同样,那双眼睛并不陌生。

他举枪射击,子弹连发,但已经晚了,他被一个硕大的躯体撞倒在地,撞破了橱门,误了目标的手枪不知飞到了何处,一双长着尖利指甲的大手捏住了他的脖子。他发出一声哀号,是留给世间最后的一声。他听见自己的后脖颈发出“啵”的一声,是他双耳在世间最后的听闻。就在意识离他而去的时候,他感觉胸口一阵难以描摹的裂痛,这在世间最后的知觉。

是痛苦。正要出办公室的黑呢大衣听见了衣橱里传出的枪声,他的第一个念头是,糟了,江德帆的人已经先到了,先设了埋伏。但刚才看得仔细,衣橱里分明是空的!紧接着来的念头是,逃,逃离这里。这个时候,不是讲义气和讲效忠的时候,要说效忠,本来自己是要为国民政府效忠的,现在不是在为日本人做事吗?愚忠要不得,保命是这个乱世里的无上准则。

衣橱门被撞开,他的同伴惨呼。他一惊,只见一个灰黑的影子半蹲在倒地的同伴身边。他没时间多看,也不知道周围是否还有埋伏,脑中只有一个保命的念头,他推开窗,准备跳出,那灰影,他熟悉的灰影,突然跃起,将他也扑倒在地。

一秒、两秒,甚至还没有那么久,第二个黑呢大衣得到了和搭档相同的命运。

强烈的血腥气充斥了办公室,黑暗中,就只有那灰色的影子,伏在地上,尽情地享用着他的晚餐,就是黑呢大衣胸膛腹腔里的一切,心脏、肝脾、胃,这是他最喜爱的三样;肺和肠子稍逊,但用来果腹也是极佳了。

他已经饿了很久。几乎是转眼的工夫,他吃完了这个黑呢大衣腔内的一切。身后那被撞烂的衣橱外地上还躺着一具尸体,还有“一餐”,刚才为了不让猎物逃走,他顾不得吃,这回,没有人催他赶快逃离,他可以慢慢享用了。

他的身后,另一个影子轻轻走近。他一直知道那个影子的存在,他还知道那是个美丽的身影;他也听到了轻轻移近的脚步声,他还知道移近后,一双轻软的手,会柔柔地梳理他身上的灰白长毛;他还闻到了一阵淡淡的芳香,这是那影子身上的味道,让他心头骚动和惬意的味道,让他感受到安全和温柔的熟悉的味道。所以他没有回头,要不是他明知她的胃口不同,他甚至会将这些佳肴向她献上,分享。

他只是没想到,身后的那个美丽女子,手里提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24.人魔、魔人

庄霭雯安排了今晚的一切。她知道李妈妈会将那封信传递给黑呢大衣,她猜到黑呢大衣一定会设法阻止房契的转交。这是她安排的黑呢大衣的葬礼。她甚至希望,一劳永逸,黑呢大衣死后,再不会有人来打枯楼的主意。

当然,她知道这想法天真。

但黑呢大衣一定要死,同样该死的,是前面这个欢宴中的人……抑或怪物?大概最确切的名字,是武器,凶器。

这件凶器,杀了蔺修贤,杀了索叔。今夜,她借用这件凶器,杀了黑呢大衣。

他被李妈妈藏在静生物调查所的一条鲜有人知的地道中。庄霭雯第一次在地道见到他,是蔺修贤的遇害后的那个晚上,她尾随李妈妈进入静生物调查所,通过一间休息室沙发下的暗门,走进地道。初见他时,她尖叫了起来——她只是在心里发出了大声的惊叫,在黑暗中颤抖良久后,待到李妈妈离开,她出现在昏暗灯光下、他的视野里,她的脸上,却露出了微笑。

今晚的计划,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萌芽。

她从李妈妈送来的“饭食”里,知道他就是打开蔺修贤胸膛脏腑的凶手,她最初的冲动,是找到一把手枪,或者匕首,将他击杀在牢笼里,但因为那萌芽的更深远的计划,使她按捺住恐惧和愤怒,使她换上笑容。人生如戏,复仇是一出惨烈的戏,没有人会有好结果,甚至会伤及无辜,舞台上,电影里,现实中,都是如此。

第一个牺牲者是索叔。

她怎么也没想到,隔了短短两日,这恶魔再次出击杀人。为了什么?或许是索叔对李妈妈起了疑心,李妈妈灭口杀人。有时候,她甚至不知道,她应该称他为恶魔,还是叫李妈妈为恶魔。她甚至不知道,李妈妈是不是该担负一切罪责。为了那个报仇的计划,她必须要和李妈妈朝夕相处,她需要更多的时间规划。规划杀人,对她来说,难于登日。她从小没有伤过蝼蚁命,连厨房下人杀鸡宰鹅,她都会躲得远远的。如果不是为了替父亲报仇,她绝不会想到杀人。

是的,她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替父亲报仇,保住枯楼。

此刻,她手中的匕首就要割破那怪物的喉口,握刀的手忽然没有那么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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