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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贪食蛇(4)

雨越发大了。伸出的山体现在还为我们挡着雨,在我们周围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干地。但被雨滴湿润的深色正在逐渐蚕食着这块地方,让干地越来越小。豆子终于开始讲述她的蛋哥:“那一次,我跟蛋哥去的是一个只有他能找到的地方。出发之前,他就告诫我,会有一定的危险,但只要跟在他身边就没事。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他就是那附近的人。那地方正好在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山腰中部,从那里出发,往上走十五里,就到了山顶;往下走十五里,便到山脚下。一条蜿蜒曲折陡峭的山路,把山顶、那个地方和山脚串成了一串。最后在末尾,接上一条荒僻坑洼的公路,汽车可以勉强通行。说到偏僻,应该说,在地图上,每一个可以用来穿越旅行的地方都很偏僻。但这个地方却是真的很偏僻,既不算是旅游目的地,也不是人口聚集区,在地图上面,那个地方压根儿就没有标识。但那个地方却是有人居住的。在山腰上,一些居民自发的围居在一处。等我去了之后才发现,那个地方的所有居民竟然都是些驴,都是些对生活失望的人,都是不愿意再跟社会有直接关系的人。”

这是典型的臆想症,我在心里已经迫不及待地做了总结。这个故事每年都有翻版,不仅在驴友中传播,也在一些精神明显异常的人群中传播,比如文艺青年。我记得这个故事比较出名的版本叫“失落地平线”,比较久远的版本叫“桃花源记”,总之说来说去,差不多就是那么一回事。看她进入了状态,我不动声色,点头道:“后来呢?”

“后来我们就进去了,然后我才知道蛋哥是最早的居民之一,出于某种原因,他常常出来,引进一些志同道合的人。当时我不知道原因,也不知道那地方叫什么。后来人家介绍说,由于正好在山腰中间,又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识或者历史渊源,所以干脆就叫中村。”

一声炸雷响过,我和豆子同时抬头。我心里一跳:山体是不避雷的,该不会被劈死吧?继而,我想到豆子的话。

中村,原来是个地名。失败,太失败了。我被中村这个词迷惑了,竟没想到这个词其实除了东洋人名外还可以有其他的解释。我随口回答“中村有多少人”这样的问题显然是冒失了。虽说我尽我的所能说了十分婉转的废话,且也不能算错,但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个地方。看来从那开始,我在豆子眼里就像只猴子一样表演着。可是谭一又怎么知道中村的?我身上的绳索开始有松动的迹象,于是我连忙道:“你们有没有养宠物啊?”

豆子疑惑地看着我:“什么意思?”

“不是全村群众半夜三更起来喂池子吗?既然中村不是东洋来客,这个池子显然也就不是日本女人,那又是什么玩意儿?”

豆子皱眉道:“你怎么知道的?石强告诉你的?”

“啥?我说了我不是石头。”

豆子摇摇头,分明是不能接受。她皱眉想了一阵,说:“据说,池子是蛋哥老家的土话,是蛇的别称。”

“蛇?”

“蛇。山上人少,蛇多。他们有一句流传许久的话,叫……”

“池子能在深夜被中村豢养,”我接过她的话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们养蛇吗?为什么要晚上养?”

豆子摇摇头,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害怕的意味:“最开始我不知道这句话,是旁人偷偷告诉我的。我过了很久才知道,这句话是个诅咒。”

这拙劣的故事让我几乎笑出声来,我忍不住道:“嗯哼,你出门偷汉子,然后坦然接受了诅咒,结果那边你原配断气了。这他妈到底是诅咒还是祝福啊?”

说完我就后悔了,怕豆子恼羞成怒。但好在她并不被我的挖苦所动:“我能理解,我确实对不起石强,但我没有料到石强竟然跟来了。”

“什么?”

“我见过蛋哥之后,石强就一直察觉我神色恍惚。他发觉了我偷偷要出门,就一路跟来了,而且一直没有被我们发现。由于时间仓促,我没怎么准备就出发了,连帐篷都没带,所以晚上我只能和蛋哥睡一个帐篷里。但即使这样,石强也一直没有现身。我认为他也许是想看看我们到底要到哪儿去。要吃点?”她拿着剩下的炒蛋,貌似并不想马上饿死我,还要喂我进食。

我觉得石强一定是忍者神龟投胎,但这回我没有吭声。豆子一边喂我吃蛋,一边道:“你听说过苗蛊没有?”

“听说过香菇。”豆子也吃了半份炒蛋,看来没什么问题。我细嚼慢咽,一边手里慢慢用劲,一边继续胡说八道转移她的注意力。

“蛋哥在一次去南方的旅行中,听来一个苗蛊,或者说,是一个蛇蛊。但跟其他诅咒他人的蛊不同,这个蛊却是用在自己身上。”

我停住咀嚼,“啊?”

“具体的方法,蛋哥最先向我隐瞒,直到最后关头才告诉我。他说这个蛊需要一个仪式,有一点危险。大致上需要在深夜时分,一天当中阴气最重的时候,吞下一条活着的蛇,必须是黑色的,完整的,有毒的最好。然后再放出自己的血,放在银质的碗里,干了之后制成血粉。这个血粉,就是蛊。从吃蛇到放血制蛊,这中间还有复杂的仪式,蛋哥当时没有告诉我,但总之,这个人只能用一次,用过之后就没有用了。所以仪式必须要用新人。”

豆子又塞了一勺炒蛋到我嘴里,我却无论如何咽不下去,自己的喉咙像被蛇缠住一样,“吃完早饭再说好么?”

“没了,最后一勺。到了中村之后,蛋哥向我表明了他出行的目的,确实就是想召集新人,因为据说中村营区里的所有人都已经制过了,除了蛋哥。他确实很需要新人来制蛊,因为做这个蛊的施蛊人必须也曾经中过蛊,是曾经的受蛊人。蛋哥想成为一个施蛊人,但他说他绝对不是害我,也绝不强迫我。如果我不愿意,马上就出山也没问题。”

“回程路费报销么?”

“我听了确实很害怕,我想没有人会不怕干这种事。但我又不愿意离开蛋哥,我确实不想再回到石强身边,去做一个没什么生意的旅游用品商店老板娘,每天都在讨价还价和算账中度过……”

“准,准老板娘。”

“……直到蛋哥跟我说了这个蛊的用途。”

“毒蛇性寒主阴,人血性热主阳,阴阳调剂驱邪扶正,是治不孕的么?”

豆子看着我道:“将蛊服下的人,会喜欢睡觉,会做梦,逐渐地,就会认识到,这是假的。”

我一愣,继而笑了:“什么?”

“这是假的。”

“蛊是假的?”

“蛊是假的,蛇是假的,中村是假的,旅行是假的,整个世界都是假的。你一直都在被自己欺骗,而没有留意细节中的破绽。破绽在于,一些事情的时间前后顺序不对。比方说,你也许会梦到一些事情,你原本是不可能知道的,但是梦里已经给出了预言。梦在前,发生在后,逻辑上行不通。”

“等等,但是你梦到蛋哥的时候,并没有服下蛊,”我抬起头,“对吗?”

“不对,”豆子摇摇头,“石强认识蛋哥。蛋哥不是偶然地找到我的。这是在石强跳出来阻止我完成仪式之后,我才知道的。石强曾偷偷让我服下蛊,我不知道的情况下。”

我叹了口气,“出山之后,我严重建议你去精神科看看,病情不容拖延。”

果然,此话一出,豆子脸上煞气大增。但紧接着,她脸上的表情马上变成了错愕。

我背靠着山壁站起身来。

豆子Ⅳ

自从面对匕首威胁之后,我一直被反绑在背后的双手就不断地摸索着,试图挣脱绳索之余,也寻找一些可能有用的物什。在背后的那堆乱石中,我的手碰到了一个尖锐的物体,一块石头,一块有锋利断面的石头。

显然,豆子对我能自己松绑感到惊讶万分,甚至不能及时做出反应。我趁此机会加快摆脱身上的绳索。我想此刻我的脸色可能并不是太让人愉快,所以豆子也站起来,双手歪歪斜斜地拿着匕首放在胸前,有点不知所措地东瞧西看。她的身体因为雨水淋湿而发冷,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开始颤抖起来。

“操!”

我发出一声怒吼,将身上最后的绳索解开,扔在地上。

“不要,石头,”豆子往后退了两步,睁着大眼睛,无辜地冲我摇摇头,“不要乱动。”

“不要乱动,哈?”我一脚将炒蛋盘子踢飞出去。

“相信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

“你,你不要再过来,我,我有这个。”她试图晃动手中的匕首,但手抖得厉害,晃得不怎么流畅。

我冷笑一声,从地上那堆碎石中拧起一块排球大小的。豆子显然知道我的打算,她的脸上有了恐惧的神色。苍白的脸上,大眼睛不断地眨着,绝望的眼泪充斥着眼眶,看上去如同被猎人逼近了死角的鹿。

“石头,”她颤声哀求道,“我没有杀你表哥,没有人杀害石强。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听我说完。”

“我不关心谁杀了谁!他妈的!我不是石头!”

“好的,我知道你愿意当蛋哥,没有问题。”

“我不是蛋哥!”

“你还是想说你是谭一……”

“我也不是谭一!”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谭一,”豆子幽幽叹了口气,说了句让我抓狂万分的话,“因为你是石头。”

我怒火冲天地将手里的石块扔向一边:“我不是!我操!我不是石头,不是蛋哥,不是谭一,不是!我来不是为了你们的狗屁事情,一切都是巧合。懂吗?巧合!我他妈是为了躲债跑到这里来的,来的时候谭一已经死了!我就暂时住一下他的帐篷,就这么回事!我没有着急走因为想占这套装备的便宜!明白吗?占便宜!你来了之后我没有交代任凭你误解是因为我他妈八辈子没尝过女人的味道想借此揩油,理解吗?揩油!你说了句钱我还想听钱的下落!是因为我穷得心慌脚发抖听到钱字就瞎琢磨走不动路!钱!他妈的!总之就这么回事!”

尽管豆子被我逼在角落,而我说得张牙舞爪很是痛快,但豆子却用看动物园里的猴子的眼神看着我,充满了怜悯。我没来由一阵心虚道:“看什么?贪财好色猥琐男又有什么好看的?”

“谭一已经死了?”

“不错!我来的时候他滑下了那边沟里去挺尸了。”

“尸体呢?”

我一愣:“操,被水冲走了!没准被你推下去的,你埋尸体那会儿正好我没看见。”我越想越对,“没错,多半是这样。谭一被你骗到这里驻营等你,你趁他不注意把他推下去了。然后就在你下到崖下面准备处理尸体的时候,我刚好来到断崖上。为了不被发现,你一直藏起来,等到晚上我睡了才处理尸体!然后你爬上断崖来,假装不知道我冒充了谭一。哼!这里一共就我们三个人,两个活的一个死的,谁是凶手这不他妈一目了然?你想假装错认我是谭一,等到出山之后再突然找机会来个发现真相,这样对我来说假装谭一谋财害命骗色的罪名简直洗都洗不掉!这是个圈套,你给我设的!你最好承认了!”

“谭一果然是不见了,”豆子像早就了然于胸一样点点头,“没关系,其他的事情你愿意这么想也好。”

“好个屁!疯婆子!你他妈就自己在这儿玩儿吧!”我将她扔在角落,转身离开。

现在最正确的选择是马上出山,找最近的警局报警。只要我抢先报警,我假装谭一的行为就不会让我看起来可疑,剩下的只要照实说就行了,也许会有点伤面子,但绝对不会有什么危险可言。所以虽然满头雨水满脚泥泞以及满心空欢喜过后的懊恼,但我的心情不至于太特别的低劣。

但豆子在背后叫道:“别走,石头!如果是你说的那样,你怎么不问我绑着你的原因?我就是为了不让你乱动的!你不能动。”

她的声音从树林中传过来,我觉得全身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我不理她,越走越远,天地间充满了雨,雨水打在头上、衣服上、树叶上、地上,哗哗哗哗,仿佛是天地间唯一真实的声音,让豆子飘来的声音像幽灵一样:“……石头,我在你身上下了蛊,你走不了的……别弄伤自己了……”

蛊?我身上?

还没等我想清楚这两者之间的关系,脚底一滑,我一跤滑倒在地。额头猛地碰到一旁的一棵树上,因为债务纠纷而产生的一处旧伤被碰到,痛得我连抽几口冷气。

那个女人在我身上下了蛊?

我跌跌撞撞地挣扎着爬起来,还没走出多远,就觉得背后被人推了一把一样,一个踉跄再次栽倒在地上。

豆子在我后面?

豆子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不要走了,走不了的……”

臭三八!疯女人!他妈的!我怒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转身回去把豆子奸而杀之、杀而埋之的兽变计划瞬间出笼了好几个。但最后理智侥幸占了上风,我还是好歹站起来向前走去。

“啪!”才走出去几步,一个人拿着的一截树枝从树后闪出,给我当头就是一棒!还好我反应快,脑袋一偏,树枝打在肩膀上。

树枝和我同时跌坐在地上。我按着痛得钻心的肩膀,怒道:“谁?谁在那儿!”

有人!我拾起树枝,一跃而起抬手向树后砸去!

“砰!”

树后没有人,树枝砸在树干上震得我手臂发麻。

这人反应也太快了吧?我四下看了看,没有人影,没有人声,甚至连刚才若有若无的豆子的呼喊也听不见了。

雨“哗哗”地打在密林,在我四周布下的树叶阵中,雨水伙同树叶和泥土的味道,从我头上倾泻而下。

一个念头从我心中升起。这个念头是如此的可怕,以至于无论我怎么阻止自己去想它,它也要顽固地来到我的面前。

豆子的话,是真的。

额头上的旧伤开始作痛并发胀,已经肿了起来并影响到我一边的视力。肩膀上的那一击比我想象的严重,我逐渐感到自己的左手不是太能抬起来了。雨水没有停止的意思,毫不吝啬地将我早就上下湿透完毕的身体再淋透一遍又一遍。

我打了个哆嗦,小心翼翼地朝前走去,希望那截树枝只是偶然从树上跌落下来的。才走出去几步,双脚就踩进一堆又松又软的烂泥堆里。我咬紧牙关试着抬起脚,一步一滑地往前迈开步子,但三步之后我就停住了。

树叶布满了脚下,雨水把这一堆烂泥泡得如同沼泽。本来只到脚踝的烂泥三步之后就已没了一半小腿。我不由诅天咒地起来,不是说好了多种树水土就不流失么?这么多滑腻的粘土是哪儿来的?我左右看了看,到处都是树,树之间都是泥浆裹着树叶,看起来不知道往那里下脚会浅一些。休息了一阵,我又咬牙硬着头皮拖着双脚朝一棵看来还比较粗大的树迈去。但越往前,我的心就越往下沉,双脚每跨一步,就陷得越深。当我跨出最后一步之后,我的身体开始慢慢往下陷。

烂泥很快吃上了腰间。该死!我一阵慌乱,双手胡乱抱向旁边的一棵树。

我抱了个空。

没有树,我双手抓挠的方向并没有树。

我喘了口粗气,借着雨水搓了搓手,又揉了揉眼睛。

看花了么?

忽然,我感到自己在泥浆以下的双脚脚底突然一滑,脚踝同时一紧,仿佛是被什么抓住了。泥底有东西!在我还没来得及喊出“啊”“哇”之类音节的时候,那股缠着我的力量往下一拖,我闷哼一声被拖到了泥底。

那一刻我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的感受,有点像溺水,又有点像跌跤。总之我挣扎了许久,脚踢手抓胡乱扭摆,恨不得下一次眨眼之后最好发现自己原来是一条可以在烂泥上行走自如的蛇。

脚下那股力量来得快去得也快,等我开始听到有人发出被生吞活剥才会发出的嚎叫很久,才意识到那声音来于自己,自己原来还是个人、手脚完好、嚎叫着在烂泥树叶之间撒泼打滚。

烂泥不见了,我回头看了看,和被树枝袭击的时候离断崖还更近了些。

断崖上那个给我下蛊的巫婆多半还在!

这时候做什么计划怕是都来不及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随手操起一根树丫壮了壮自己的胆,一步一步朝断崖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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