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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巨川的挣扎

在天穹的支架冰川上

生命

正被脱胎之苦折磨着

高寒里要酿出圣洁

重压下求一点轻松

冰隙中挤出的欣喜

像素净的莓在严密的杂草中清雅

带着求生的萌动

沿雪野去建造绿岛

这里虽不见收获期

却向遥远寄与慈祥之光

随处释放碧翠、金黄

没有这一点一滴的挣脱

又哪来一条万里浩波?

宁肯孱弱地匍伏消融

也不无根地游移空中

我理解巨川最初的磨难

显现在最严酷的天穹……

198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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