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中将觉得自己不能如此,徐默尘太冷淡,但他的女人却是个极好的契机,于是忙挥了挥手,后面的人忙上前来扶了巴夏一把,道:“小姐,请跟我来这边休息!”
“啊,好!”巴夏答应一声,竟是有些受宠若惊。
她的汉语说得很好,徐默尘侧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竟像是背后生了眼睛一般,她的脚步微微一顿。徐默尘收回目光的时候,她的脚步才流畅一些。
“那边有豪华总统套房,要不要去休息一下,顺便吃点东西?”中将指着航站楼边上灯火通明的一侧,问道。
意思很是明显,这中将是想多了。徐默尘扫了他一眼,冷峻的目光让这中将冒了一身冷汗,只是他素来不喜欢解释,道:“我有事要忙,不会在这里久待,还有,西南边境那边,若是知道还有你的人在活动,我一定不会客气的。”
那中将成功地抹了一把冷汗,再次点头哈腰地跟过去,道:“不敢,不敢!”不知道是不敢再有人过去,还是说别的不敢。
西南边境边境那边最多的是走私和贩毒,这两点不管是东南亚这边还是京都的人,都是心知肚明。其实,司微语当日想错了,徐默尘或许不会把心思花很多在西南边境边境上,但,他去牵头处理过那边的事后,就一定会善始善终,他本人不会蹲在那里,但有的是办法让那一处太平。
比如,他可以威逼利用借用别国的势力。
徐默尘没有问洛寒越境的事,这等与银狮有关的事,又事关部队高层,比不得缉毒肃关等小事,动则关乎一国之未来,绝不是可以用寻常手段能够达成目的的。
冷哲陪着徐默尘在旁边看着,刘爽带着人在修理引擎,这等关键部位的关键零部件一向都是随机携带的。飞机碎片进了引擎之后,徐默尘便关了这一侧的引擎,非常及时,所以碎片在引擎中并没有造成大的损伤,只将最外面的那一个齿轮打缺了一块,就算不换短期内也绝无大碍。
碎片被清理出来后,并没有扔掉。对于一个国家的工业来说,钢铁的材质和工艺水平才是决定其能力的指标。冷哲知徐默尘一向关注这一块,所以冷哲拿起碎片迎着探照灯的光线看了看便收在自己口袋里了。
巴夏小心地走了过来,站在徐默尘身后两米远的距离,静静地看着前面身形高大,清俊逼人的男人,冷漠中透着清贵的气质,是她从来不敢想象的天神的模样。
刘爽从引擎装置的盖板后面爬了出来,将盖板锁好后拍了拍手,走过来对着徐默尘道:“头儿,好了!”
徐默尘看着一脸油渍的部下,点点头,道,“辛苦了!”
那中将看傻了眼,竟然连飞机都是自己修?他原本以为,徐家尘少会要求这边提供一架战机送他回国,如果是这样,那么徐默尘便不得不欠他一份人情了。可是,这个男人没有,他自己的人竟然,果然将一架飞机给修好了。他的部队的人才是要有多少?这样的部队他连听都没有听说过,都说徐家尘少带兵严厉,对部下极为苛待,这一点他没有看到,他只看到这个男人强大得可以逆天了。
“走吧!”徐默尘手一挥,那边,冷哲派过去监督加油的人也回来了,和冷哲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事关所有人的生命,不能怪冷哲不小心谨慎。
那中将还来不及和徐默尘再次寒暄几句,便看到他带头上了舷梯,而之前他以为是徐默尘的女人的那个中东女子却是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面。这中将不由得揉了揉眼,是他理解错了,还是徐默尘铁面无私,连女人都排在了他的士兵的后面?
幸好,他这想法没有被司微语知道,如若不然,他这条命当真是保不住了。
司微语的情绪很不好,最近总是患得患失,各种郁闷,自从那天厉琨说是奉了徐默尘的命带医生来给她检查身体,她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什么病?”那医生很淡定地说:“恭喜,怀孕了!”
不啻于是天雷滚滚啊,司微语以为自己听错了,待看到厉琨也是一副淡定的样子,司微语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她怀孕,搞不好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再后来,她跟徐默尘通话,告知自己怀孕的事,被徐默尘那般戏弄,嗯,不错,对于司微语来说,徐默尘不惊不喜以为她在开玩笑,按照她对徐默尘多年的了解,徐默尘是在戏弄她,借机报复!她才确定,她的确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怀孕的人。
她司微语,聪明一世,竟然犯了这样大的错误,但不管怎么说,怀孕的喜悦还是有的,做妈妈的心是激动的,特别是经历了之前的大悲之后,得到这样的大喜,司微语觉得,自己这颗强大的心脏,有些接受不了。
徐默尘不是故意不相信吗?他明明知道自己怀孕了,还在电话里那般戏弄自己,司微语只觉得,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一定要让他后悔那样说过。让他记恨她,让他记恨这么久,让他记恨了还报复,他是不是忘了,从此以后,她的生命里不是只有徐默尘,还多了一个叫徐小尘的男孩或是女孩。
想起来,司微语就觉得心情很荡漾。
但,怀孕后的女人的心,总是那么脆弱,且,多变!
“你又去吃那个佛罗伦萨了,是不是?”司微语没有接靳寇递过来的牛奶,而是情绪明显有些激动地道。
“再不去了!”靳寇实在是有些怕这个女上司了,哄吧,又不符合身份,不哄吧,心里那么酸软是为什么?
“我不想喝了,端走!”司微语别过头,看着窗前开得正艳的花和已经有些老绿了的草,飞舞的蝴蝶和蜜蜂,司微语只觉得火大。
靳寇深吸一口气,强硬地将牛奶塞进她的手中,道:“我答应你从此以后再也不去吃那什么的佛罗伦萨,你把牛奶喝了。”靳寇也是强忍着心头的怒火,那什么佛罗伦萨,他怎么就觉得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