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宫里又热闹了起来,众嫔妃都在。
贵妃歇在软垫上,见众嫔妃前来请安却不言不语,直至蒋御女跪久了不免腿下一阵发软,跌倒在地,贵妃见状,揉了揉太阳穴,道:“宫规何在啊?蒋御女未免太不识得规矩了,其他人赐垫。”
“谢娘娘,娘娘所言甚是,怕是蒋姐姐昨日侍寝今日太累了吧,”从未侍寝的甄采女应声附和,却又想拍婕妤的马屁,“臣妾听闻蒋姐姐是由婕妤娘娘力荐的呢,臣妾无蒋姐姐的福分。”
“娘娘平日不是宽厚大度之人吗,今日小事何足挂齿?”暮婕妤一力替蒋御女说情,“蒋妹妹起身吧。”待暮婕妤闻甄采女道,不语,但瞪了甄采女一眼。甄采女看见,垂眸不语。
蒋御女整理裙罢,欲起。却连带婕妤一句呵斥:“本宫如今不知婕妤你当权掌事啊,还是早就忘却了宫中的规矩?不过也罢,本宫养了许多懂规矩的婢子,正巧无处可用,你便带走吧。”
婕妤终于反应过来,贵妃的意思原来是这样的,可此刻不可反驳,便将此事吞下。这时,蒋御女两声干呕,此乃反胃之状,众人心知肚明。可贵妃却迟迟接受不了,道:“跪了好一会了,起吧。”
婕妤深知贵妃所想,勾唇,紧随回话:“娘娘何须逃避事实?这有孕就是有孕,娘娘若把他给打了这才不是事实。”
众人深感平常,唯烨御女跌地,似是心灵收到了创伤。“罢了,来人呐,传太医,”贵妃大呼。
太医闻贵妃宣,急匆匆赶进殿中,取出手帕放于蒋御女的手腕上,把起脉。好一会儿才把好脉,太医微微蹙眉,而其身后围满佳丽,无不含有紧张之意,贵妃则紧紧攥着手帕。
“恭喜蒋御女,贺喜蒋御女”太医一脸笑意对着蒋御女,又转过身子复贵妃的话:“回娘娘的话,此乃喜脉啊。”
婕妤未语,似在打着什么算盘,隐约露出笑意。贵妃听闻,心中一片失望:“恭喜蒋御女了,喜得皇肆。”不过表面说说罢了,其样似乎也在谋记着什么。
“恭喜蒋御女喜得皇肆”其他妃嫔微微屈下膝连声附和道,可烨御女闻言恭贺后即昏厥过去,众人一看,个个紧张得不得了。
“烨妹妹,烨”,贵妃连忙呼道,“太医快点看看,莫要出了事。”
婢子将烨御女扶到贵妃架子床上,太医紧随把脉,一刻钟后,转身复命:“回娘娘的话,后宫真是双喜临门啊,烨御女已孕一月有余了。”
此刻贵妃与婕妤面色之差极大,贵妃送了手帕,道“真的?太好了。”
贵妃回偏殿,虽说烨御女有孕可喜可贺,可后宫的伎俩数不胜数,只怕这胎未必保得住,贵妃只可尽力去保,一脸坚硬,对下坐嫔妃道:“你们都回去吧,今二人侍寝有孕,若谁敢闹腾,莫怪本宫无情。”
“臣妾告退”
贵妃靠榻,摁着太阳穴,想起今日二者孕而不禁想到以往。昔日自己有孕之时皇上是那样重视,可就在皇帝去打仗之时,赐婕妤,昔日的侧福晋协助管理王府的权利,就是这样的时候自己就被活生生的灌了红花,而婕妤就推卸给旁人。入宫本要被立后,可却因无子嗣而给取消立后的计划,就此也失了宠。贵妃此刻咬牙切齿,感觉像是呼不了了气,伸出纤纤玉指抚胸,好一会才心平气和。想罢,禁不住流出了泪水。我要灭掉她那派,灭掉;孩子是无辜的,孩子是无辜的啊。两个想法踊在贵妃心间,指甲恰进肉间。
烨御女哼哼两声,贵妃进寝殿,见是烨御女醒了,连忙去搀扶,抚摸烨御女光滑的脸颊,一种同情的目光对着烨御女。半晌才开口:“可好了些?你呀,自己有孕也不知道。”
“啊?真的?娘娘,臣妾有孕了”烨御女闻,一阵欣喜,拉着贵妃的手摇晃着。
“诶,你现在要心平气和的,你身子很弱,莫要动了胎气才是。”
“恩,这是娘娘的寝宫吧。那臣妾先回去了”烨御女本想起身,却被命运给撂倒。
“别一口一个娘娘的,叫姐姐就行。你身子弱,且在这躺躺,晚些回去。本宫命人给你补补。”
烨御女闻言,眼中充满感激之意,道:“谢娘娘。”说完就躺下了,贵妃扶其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