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我们都不太明白,从哭声打开生命的这扇们开始,再到学会微笑哭啼,进而从容面对这个世界的一切,一切属于我们的故事演化进而与我们息息相关。从开始到结局,尽收眼底,而我们依然不太明,那些与我们息息相关的事。]
回国后,我反而冷静了。
我重新回到了学校,开始了没有宋寒的大学生活。也像一个住校生一样,开始了三点一线的生活。其实,我很想去找宋寒,有的时候想的发疯,想念不是为了要一个答案,而是发自内心的想要见他。
我设想过很多他与我不告而别的答案,有时候想的心痛,回来的每个夜里,透过宿舍窗外的月光,睁着眼就是一个晚上,听着舍友熟睡中发出的呼吸声,只有夜,让人模糊的发狂。
我怕了,我退缩了,这些我都承认,我怕所谓得结局让我支离破碎。与其如此,我宁愿做一只乌龟,留着对他的念,等待,总有一天,时间会给你一个答案。当一切水落石出后,该是放手还是纠缠不休,我已没得选择。
一个人,如果不再爱你了,那么你再缠着也是讨人嫌自甘堕落,一个人,如果还爱着你,却不得与你相守,那么再去纠缠,不是自甘堕落,而是真的执子之手。
我记得那晚,qingyu如潮,他抱着我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他抱着我,一遍一遍的说着我爱你,带着痛与苦,纠缠不休。点点滴滴,你对他的了解,试问,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一个多变的人呢?我自信,我的眼光不至于这么差,我深信,我爱上的人,不会那么糟糕。而静静,我也不信,她是秀玲一样的人。我因为不相信,错过了一次缘分,而我又怎么会轻易的因为不相信,又错过这次的缘呢。
这样的等待,怎耐的住时间的流逝,即便时间在远,等待多么的无望,他依然会悄悄的溜走。
时间一晃而过,我直到毕业也没见过宋涵与静静。就是宋衍的婚礼上我也没见过宋涵。
我曾问宋衍,你爱的人,你是否会一直守候,哪怕是一分一秒。
他说,哪怕最后一秒也不放手。听后,我就走了,我想我要的答案,是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想什么呢?走了。”
“郑薛,你先走。”
毕业后,我成了一名小学教师,说来也巧,我与郑薛在同一所学校任职。
我大学期间与他并没有什么交集,毕业后,竟然会成为同事,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很会读书的那意中人,他内敛而有才华,一个学校,大概是困不住这样的人。
“中午一起去吃饭,洛然。”
“行。”
回到办公室,郑薛已经在里面了,同在的还有梁海琴,是三年级的音乐老师。
“贾老师,下课了。”她面带微笑,手上拿着手机,“贾老师,你听说了没,咱们学校,有个学生,跟他妈妈打架,离家出走了,家长开始以为在学校,都已经三天了。”
“看来是个叛逆的小少年。”我淡淡回应。
“郑老师,你说呢,现在的孩子都怎么了,听说那孩子家里特有钱。”
“事情还未落实,再说孩子还小。”郑薛走到我的办公桌前,“洛然,先喝点水。”
“谢谢。”
“跟我还客气什么。”我低头,捧着杯子,这杯子是一对,还有一个放在了家里,与那条为完成的围巾一起,所在了柜子里。每年我都会买东西,无论什么节日,妈的东西都是一对一对。
“贾老师,你说是吧?”
“什么?”我并没有听梁海琴说什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孩子叛逆还是家人的疏于管教,无论是杨雪,还是贾洛然。
“我说那个叫易杨的孩子,他妈妈脸上的指痕你是没见,我听何老师说,那么漂亮的脸蛋真的给毁了。”
“你说那个孩子叫什么?”
“易杨,怎么了?”
易杨,原来他离我那么近,刻意的不去想他,刻意的不忘记,原来我们离的那么近,怎么会,家暴。我恍恍惚惚的站了起来,脚步没有踩稳,我的一只手扶着桌沿。
“易杨,父亲是以恒总裁?”
“你说的是以恒的易坤?不会吧,从来没听说过,我只听说他家挺有钱的。”
“怎么了,洛然?”
“没什么,郑薛,我们去吃饭吧。”刚一迈开脚步,钻心的疼从脚步蔓延。
“贾老师,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苍白。”
“怎么了?”郑薛看了我一眼,目光落在了我的脚上。
“没什么,刚才没站稳。”看来是同名同姓,我不知道是失落呢还是庆幸,总之很矛盾。
郑薛扶着我去了校医室,他一路很沉默,直到出了医务室,我们坐在了饭桌上,点完菜,他才开口:“你认识那个孩子?”
“或许吧。”
“他的事情我听说过,他父亲确实是易坤,这件事学校很少有人知道。”
“哦。”我保持着微笑,目光撇向了窗外。
“其实你没来一班之前,我就知道你了,当时总共来了两个转校生,王老师当时很头疼,我那时在他办公室里,批改作业。她提了你的名字,后来来了个女生,叫什么我不记得了,可是很奇怪,我就记住了你的名字。”
“大概我的名字好记吧。”
“洛然,记得北艺师范的氛围吗?”
“怎能不记得,那是个地狱一般的地方,同学之间,就像敌人,拼命的竞争那个保送的名额。”当时跟宋寒抱怨,回想起一切的时候,为什么我怎么没有问他,他的高中是如何度过的,在失去贾洛然后,他怎样过的,是不是每一个晚上也睡不着,是不是走在街上,似乎都可以看到熟悉的背影,而那一张张的面孔又是陌生的。
如今回想,我对他真的不了解,我扮演者贾洛然,接受者他的爱,他的一切好,却没有好好待他,就是爱,也带着杂质。我乍了眨,吸了吸鼻子,赶走了想要落下的泪。
“是,学校当时给我们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可是还有那么多的人,去读北艺师范。”
“洛然,其实那一次考试,我想让你做我同桌,只是我从老师那里回来后,你的同桌就变成了伊静。”
“所以,北艺值得我们去选择。”饭菜上桌后,我们在没说过一句,北艺师范的那一年,已经很遥远了,那是我们少年时,最美最灿烂的人生一段年华,那一年宋寒的陪伴,尹静的陪伴,母亲的陪伴,那段贾洛然的人生,没有杨雪参合,单单的只属于贾洛然,贾洛然单单的也只属于宋寒。
“确实。洛然,问句不该问的。”
“郑薛,不管你的这个问题是什么,我都不想回答。”我放下了筷子,其实郑薛的心思我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懂。我手上依然带着宋寒给我的订婚戒指,从来没有拿下来过。我与宋寒的事,当时可以说,不是全校人知道,起码知道的人不少。我在国外呆了一个月,最后又回到了北艺,那里有太多宋寒的身影。回来后,我每天晚上都会在校园走一遍,每一个角落都不曾放过,我想着,也许,曾经的某一刻宋寒在此处。
拥着回忆,最后被回忆淹没,拥着想象,最后沉醉在了幻想中。
“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有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宋寒的背影,我低首自嘲。他这么会出现在这附近呢。
“你是?”
回家后,我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蹲在我的门前,这是宋寒的家,我回来后,一直住在这里。
“姐姐。”我停下了脚步,蹲下身子,看着一张小小的面孔,额头上有一块青色,脸颊脏兮兮的,眼睛里含着泪。
“扬扬。”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失踪了三天的孩子,出现在我这里,他怎么会在这?
浴室里,我调好了水温,才让他进来,这是我第一次给孩子洗澡,他还是小孩,我什么也没问,看他的样子,这几日过得也不好。我给他洗好了头发,然后给他洗身上,他的脸颊红彤彤的,像是一个苹果。
房子里没有小孩得衣服,我挑了一件我的睡衣,算了大了很多,只是给了他上衣,然后揉了揉他的额头,就让他睡觉了。
我看着他逼着眼睛,他的一只小小的手,握成拳头,一直攥在我的手里,生怕我走掉似的。直到我看到他睡熟了,我才拿开了手,将一直熊放在了他的身侧。这是宋寒送我的第一个礼物,比我还大。
我出门给扬扬买了衣服,新买了一些菜,我不知道孩子一般喜欢吃什么,也就挑了一些蔬菜买,我排骨做的不错,想来孩子应该不是太过挑食。
“怎么醒了?”扬扬是蹲坐在沙发边上的地毯上的,他双手抱着腿,那个身子显得单薄,一瞬间,我有了掉眼泪的冲动。
“你再睡会,一会可以吃饭了。”
“我,睡着,姐姐就不在了。”
“扬扬,姐姐都在,怎么会不在呢?”
“爸爸带着我来找姐姐,可是姐姐不在了,扬扬会听话了。”
“什么时候的事?”
“好久了。”
“姐姐现在,以后一直都在。”
“真的?”
“真的,姐姐不骗你了。”
“爸爸说都在了,可是现在不在了,不要扬扬了,姐姐,扬扬真的很听话了,可是为什么爸爸不是爸爸了,不要扬扬了呢,扬扬很难过,这里很难过。”我看着这个小孩,他指着自己心的位置,哭着跟我说,很难过。什么爸爸不是爸爸了,什么不要扬扬了,我抱着他,将他放回了卧室。
“扬扬的爸爸,永远都是扬扬的爸爸。”难道易坤有了孩子,对扬扬不好了,还是萧风对扬扬不好。
“那个坏女人说,扬扬不是爸爸的孩子。”听后,我不知道是气愤还是什么,我揉了揉扬扬的脑袋,“不会,扬扬是爸爸的孩子,一直都是,扬扬先睡觉,姐姐陪着扬扬。”我躺在了扬扬的身边,他的身子蜷缩在了我的怀里,这辈子没有血缘,能够相见已属不易,我没想到他会对我这么依赖,无论怎么说,我现在与他只是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