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兄弟,到站了……”
我猛的抬起双手,本能地捂住耳朵,抬头一看,发现自己还在公交车上,司机师傅正在推我,原来是一场梦。
“兄弟,睡的还够死,推你半天都没反应。”
我没有理会司机,赶紧下车,发现已经到了终点站天津火车站了。我走到附近超市买了瓶水,找了一个花池子坐下,边喝水边回味刚才的一切,感觉******太真实了。
我拿起热线电话一看,发现有一条教授的短信,内容是:0110100101101……一组代码,这也是我们的约定,担心信息泄露,用二进制数字加密显示内容。我拿出笔记本电脑,用解密软件进行解密,很快解出一个网址。
我浏览一看,是一个聊天室,在我进入聊天室的同时,教授也进来了。
我刚要和教授打招呼,教授却先问起来。
风清扬:你先别说,我知道你的遭遇,我们几个人也都和你一样。这是一个加密通道,只能支撑几分钟。我问你,刚才你遇到什么特殊情况了吗?
我:特殊情况?刚刚做了一个梦。
风清扬:梦?什么梦?
我:在一个屋子里,有人审问我……
风清扬:你别说了,我知道了,情况危险,你马上来广州找我,你到了广州热线联系我,我接你……
我:什么情况啊?大家分开不是比较好吗?
教授没有理我,接着说。
风清扬:除了热线外,其他设备全部断电,路上尽量别睡,睡着了可能再也醒不来了。好了,没时间了,下了,广州见。对了,别坐飞机,别直接来广州,至少倒一次长途车。
没给我任何提问的机会,聊天室关了。
虽然满脑子的疑问,但我还是按照教授的指示,一一落实,查了一下火车信息,买了张天津到长沙的火车票。上午9点半,我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火车上一切还比较顺利,最难的要属不能睡觉了,为了保持清醒,我买了座票,并不断地抽烟、喝咖啡,让自己强打精神。这期间,我又把所有的事情回忆了一遍,想捋出个头绪,但还是没有得出任何结论,脑子中仍然是各种问号,看来答案只有教授给了。
高铁的建设缩短了铁路旅程,拉近了城市间的距离。晚上六点多我就到了长沙南站,打的到长途汽车站,长途车已经没了,问了一下第二天早上7点有从长沙到广州的长途车。没办法,不能找宾馆,以我现在的状态,沾枕头就着。
老办法,附近找网吧上网,得益于上学期间养成的良好习惯,在网吧一晚上还算顺利,玩玩游戏,看看电影,抽了两包烟,可算熬到早上6点。我在网吧里吃了碗泡面,就来到长途汽车站,坐上了开往广州的汽车。
问题来了,两天基本没睡,加上晃动的汽车,眼皮像注了铅一样,真想打一针兴奋剂。此时的我,竟然开始羡慕起那些失眠的同志了!
上眼皮和下眼皮的战争逐渐白热化,我困得实在顶不住了,看了一眼邻座一位40多岁的中年人,微胖的脸庞、刚有些秃顶的脑袋,透着一股子厚道。
“哥们,过一个小时叫我一下行吗?”我对中年人说。
“怎么,有事儿?没事儿你就睡吧,看你脸色差的。”中年人回答。
“哦,是啊,我有事儿!”
“好,没问题。包我身上了,睡吧。”中年人看了一下表。
“谢谢了!”
说完,我转头靠在座位上,立刻睡着了。
一睁眼,又是在同样的屋子里,我依旧被绑在椅子上。
“你叫什么名字?”又是那个低沉的声音,又是那个同样的问题。
“张怡然。”有了上次的经验,我不想受罪,马上就回答了。
“在哪里工作?”
我心里想着报复一下刘总,索性就答道:“白盟公司。”
“你网上叫什么名字?”
这个我可不想告诉他,于是我随便编了一个名字:“高波。”
“你说谎!”低沉的声音吼到,之后又是那刺耳的噪音。
挨了一会儿,我实在顶不住了,只得老实交代。
“灰狼。”
噪音停止了,接下来又是那低沉的声音。
“要想不受罪,就说实话。我问,你答。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很识趣地回答道。
“你们组织叫什么名字?”
“灰盟。”在略微思考了一下后,我回答道。
“好,这样就对了!”
我没有说话。
“组织成员都有谁?”
“这……”我迟疑了。我自认为是一个讲义气的人,不想出卖朋友,所以这次我下定决心死了也不说。
“我不会出卖朋友的。”
“你会的……”话音刚落,噪音再次想起。
这次,我坚定信念,咬紧牙关,噪音不断德提高,时间仿佛停止一般,停留在最痛苦的时刻。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要死了,处于本能,大吼一声“去死吧!”。这一声好像把积聚在我身体的那些声音全部发泄了出来,四周一下安静了。
慢慢地,我睁开双眼,发现自己仍然在长途车里。边上的大哥已经睡着了,我看了一下表,两个小时了。我心里埋怨这位大哥怎么不叫我,一想算了,我梦里的遭遇,谁又知道呢?
我四下看了看,发现不对劲,怎么全车的人都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