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抱头,十指用力,似乎只有捏碎头颅才能缓解这种疼痛。
就在这时,一只手轻轻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忍着疼痛,回头观望,看到了满脸关心的教授。
教授手中拿着一杯水,递给我,示意我喝下。我强忍着疼痛,一口气将水喝下,感觉疼痛减弱了一些。我将杯子还给教授,没有说话,只是大口的喘气。
“这是手术的后遗症,慢慢适应一下吧。”教授语气平和的说道。
我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喘着粗气,教授陪了我一会儿,便离开了。
疼痛过后的我,继续思考分析目前现状,忘记了吃饭喝水,就是站在窗前,盯着窗外。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已经接近黄昏,窗外繁华都市街区的黄昏,别有一番热闹的景象,道路两旁的霓虹灯牌匾逐个点亮,街上行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我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离开窗户,来到了教授的房间,此时他正在电脑前忙碌着。
“有烟吗?”我问教授。
“干什么?你不是戒了吗?”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教授依然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递给了我。
我接过烟,抽出一根烟,教授打着火机为我点上,我深吸了一口,看了看烟,又看了看教授,说道:“人是不是挺有意思的,明明知道烟有百害,还是要抽。”
“是啊,这都是尼古丁对大脑的作用,有成瘾性。”教授从我手中的烟盒中拿出一根烟,自己点上。
“是吗?我觉得有时抽烟是逼不得已的,有的人为了排忧,有的人为了解闷,有的人为了熬夜。总之,每个抽烟的人都有自己的理由。”
教授疑惑的盯着我,似乎感觉我话里有话。
“抽烟毒害自己也就算了,有时还要害别人吸二手烟,这就不应该了。”说完,我掐灭了手中的烟。
“你今天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啊,我有什么心事。对了,教授你一天抽多少烟啊?”我转移了话题。
“一天不一定,有时不到一包,有时两包。”
“也不知道这包烟,能不能抽到晚上12点。抽到完了要去买新的哦!”我看了看手中烟盒,那是一包刚刚打开的,将它递回给教授,说道:“我还是抽了,要不害你们吸二手烟。”
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满是疑惑的教授。回到房间,我简单准备了一下,趁人不注意离开了旅馆。来到了大街上,此时天虽然已经黑了,但城市的繁华却刚刚开始。
此时,我身处一个陌生的城市,走在陌生的街道,呼吸着陌生的空气,看着身边陌生的人,身心感到异常的孤独。这种孤独似曾相识,仔细回忆之下,想起那梦中的孤岛,虽然环境截然不同,但是孤独的感觉却是那样的相似。
由于一天没有吃饭,我找了家路边的小店,点了一碗鲜虾云吞面吃,吃完才想起自己身上并没有港币,钱全部在小峰他身上,由于语言不通,和老板解释了半天,在被对方臭骂了半天后,看我始终不还口,老板还是把我放了。
此时我欲哭无泪,一个身家上百亿的老板,却因为无法支付一碗云吞面,而被骂了一顿。但转念一想,这应该是自己第一次吃霸王餐吧,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在不知不觉中,我来到了梦中的那栋楼下,看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到12点,坐在对面的道边上,盯着二楼的那个窗户,透过窗户看去漆黑一片。
呆坐了一会儿,我起身向楼栋门走去,穿越马路的短短几步距离,给我一种上刑场的感觉。是的,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那怕是去送死。
走进楼道,感觉与梦中是那样相似,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昨晚,等待我的真实茹云的被虐,或是面具男的犀利眼神,当然一切都是未知的,只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我很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老道内家家户户安装着防盗门,接着楼道顶灯,照的是那样凄凉。二楼的那家门口,楼门紧闭。
在门前深呼了一口气,敲了敲门,发现门并没有锁,推门进屋,里面漆黑一片,就在我进门的一瞬间,感到身后有人朝我脖子猛击一下,我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身处一个房间,环顾四周,感觉像是一间地下室,心中没有不安,取而代之的是一番感触,怎么自己与地下室这么有缘啊,无数次的失去意识,无数次的身处地下室。
此时,自己被绑着一张手术床上,四肢被皮带紧紧的绑在床的四角。
屋内有4、5个人,都穿着黑色西服,戴着黑色墨镜,围站在一把椅子后,椅子上坐着的正是面具男。此时,面具男翘着二郎腿,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我。
“你醒了?”面具男开口说话。
“是你叫我来的。现在我一个人来了,茹云呢?”
“还记的我说过什么吗?你们人类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也是最脆弱的动物。我认为上天赐予你们感情,是最大的失败。”说着,面具男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别说没用的,现在我来了,你放了茹云。有什么手段你冲着我来。”
我想坐起身来,但身体被固定在床上,无法动弹。
“你想见茹云?好啊,为了证明我没有说谎,我让你见她。”说完,面具男冲后面挥了挥手。
身后的一个黑衣人,转身出屋,过了一会儿,带进一个人来,正是茹云。
此时茹云,面无表情,两眼直视前方,毫无生机,如同行尸走肉一样。
“茹云,是我啊,依然,你怎么了?”我冲着茹云喊道。
但茹云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一样,仍然直视前方。
“你把她怎么样了?”我怒目盯着面具男,问道。
“我其实是非常器重她的,我曾经给过她机会,但她没有珍惜。既然我得不到,那我就要亲手毁了她。”
“你……,你放了她,我留下。”
“放了她,你让我把这么一个傻大美人放哪去,放到外面的大街上吗?呵呵,外面的古惑仔们可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哈~~~”说着,面具男大笑起来,那笑声是如此的恐怖,好似黑夜中的鬼哭一般。
面具男的话让我无言以对,是啊茹云无亲无故,这种情况下,没有人照顾,她能去哪呢?
“好了,不说题外话了,你是聪明人,你知道我需要什么,你告诉我你知道的,我就放了你们这一对亡命鸳鸯,你们可以过你们想过的生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看来你是一个很会做买卖的人。”说完,教授又冲身后摆了摆手。
黑衣人再次出门领进一个人,看到她,我心中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