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里简直就是咱们的天堂。来了就不想走了,我吃饭睡觉都不想离开。”老马也走过来对我说。
“什么意思?”我环顾着四周,不解地问到。
这是一间30多平米的房间。对面墙上一个大屏幕,屏幕前有个半圆形的操作台,操作台上有8个操作位,每个操作位放置着一台27寸显示屏,1套鼠标、键盘,1把椅子。房间靠墙放在几张折叠床,整个房间除了那个大屏幕外,和小型黑网吧没什么区别。
“给你看个好玩的,跟我过来。”老马拉着我走到一个操作位前。
“相对‘神器’来说,我还是喜欢键盘操作。”老马说着就在键盘上熟练地敲击着。
我顺势看了他的右耳后方,同样有数据接口,只不过他耳朵上戴的是一个蓝牙耳机一样的东西。
“你看这是谁?”老马说完,指了指大屏幕。
“我去,这……这……这不是奥巴马吗?”我看到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大草坪,奥巴马和第一夫人正在漫步,两人不时低声谈论着什么。
“这是时时信号吗?”我惊讶的看着老马。
老马看着我惊讶的表情,很是得意,微笑着点了点头。
“妈的。没有问题吗?美国特勤局和中央情报局可不是吃干饭的。”
“咱们还得感谢他们呢,要不是他们,咱们还看不到呢。放心,他们根本不会知道的。”老马卖起了关子,“你再看这个是谁?我知道你好这口。”说完,他又在键盘上操作了几下。屏幕一切换,一个30多岁的女人出现了,她穿着一件浴袍,正在镜子前梳妆打扮。
“这……这是……,她没死啊?”我看着屏幕左上方监控时间问到。
“你们说谁呢?谁没死啊?”羊羊感兴趣地跨步上前,我刚要拦住,老马率先说到:“武藤兰。”
“一群流氓,不理你们了。”在老马说的同时,羊羊也看到了画面,红着脸转头忙自己的去了。
老马微微一笑,嘴里说到:“平生不识武藤兰,便称英雄也枉然。”
“还有……”老马刚要继续操作,被我拦下了。
“行了老马,这个有些太可怕了。我知道你牛了,能告诉我这些是怎么实现的吗?”
“不是我牛,是基地牛,在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基地做不到的。慢慢你就知道了,回头我把好东西给你发过去,嘻嘻!”老马用手指捅了捅我说到。
“不说这些了。对了,老马,你们怎么来这的?”
“这个说来话长了。”老马将他的遭遇详细地说了一遍,中间可以感觉到有一些添油加醋的地方,不过大体上和我的遭遇差不多。都是在教授的指引下来到这里的,只不过,老马在湖南,离广州很近,路上并没有睡着,也就没有做奇怪的梦。到基地后,他也被关了十几天,眼看快疯了,就被放出来了。
“那她呢?”我指了指还在生气的羊羊,小声地对老马说。
“你不知道她是谁?”老马反问到。
“不知道,怎么了?她是谁?”我更好奇了。
“她是教授的女儿。”老马低头在我耳边说到。
“那……那教授怎么姓张,她姓刘啊?”我同样低声说道。
“养女。”老马回答道。
“哦!”
“人家从很早以前就在这了,所以咱们几个人出事时,她和教授都没事儿。”
我扭头仔细观察着羊羊的背影,忽然发现她是如此的陌生,又是如此的熟悉。
看我盯着羊羊愣神,老马说道:“哎!小子,再瞪,眼珠子就掉在地上了。”
羊羊这时虽然背对着我,但却把我们的话都听得真真的,却看她双手捂着嘴,偷偷乐出了声。
“哎,看把羊羊美的。人家可是暗恋着大美女呢。”老马的话中带着些许的醋味,说话的音量一下子提高了。
“你说什么呢,老马?”我脸一下烧了起来。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我瞧你看那个小梅的眼神可不对啊!”老马一脸的坏笑,“行了,不逗你了。”看到我脸越来越红,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老马脸色一转,一脸凝重地问道。
“哪晚啊?就是咱们逃跑那晚?”听他这么一说,我立刻来了兴趣,“怎么?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毕竟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我这些日子一直苦思不得其解。
“我自从来这之后,一直在分析研究那晚的遭遇,依靠这里强大的技术支持和几乎万能的信息渠道,我已经基本了解了一个大概。”老马忽然变得慢吞吞的。
“快,说来听听。”我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老马身边。
老马看我这样,立刻卖起了关子,问道:“真想听?”
“这不是废话吗?快说。”
“那好吧!首先,给你看个东西。”说完,老马又在键盘上敲击着代码。
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城市的俯视图,看样子这是在一个城市高楼顶层的监控,其他楼群都在下面。这个城市此时正值夜间,下面只有一片灯火,别有一番景象,但通过图像并不能判断是哪里。
“这是哪里啊?还挺好看的。”我不禁问道。
“你先别管是哪里,接下来的才好玩。”说完老马轻轻敲了一下回车键。
瞬间,刚刚还灯火通明的城市美丽夜景,变成一片漆黑。所有的灯光都消失了,只有马路上稀稀两两的汽车车灯在黑暗中移动着。
老马在键盘上按了一下,对面墙上的大屏幕立刻显示出同样的画面。因为图像放大了,这时我们可借着月光看清近处几栋楼房的轮廓。壮观中透着几分凄凉,感觉像世界末日一般。
“难道这是……?”
“是的,这就是咱们那晚遇到的奇怪现象,现在想想也就那么回事。”说完,老马又敲了几段代码,一按回车,城市又恢复了亮光。城市还是那座城市,灯光还是那些灯光,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怎么实现的?”
“其实就和收拾屋子一样。打个比方,你是一个单身汉,屋子又脏又乱,到处仍满了东西。你女朋友马上要来,你会怎么办?”
“我会赶紧把东西都藏起来。”
“对啊,这个原理和那个是一样的,我把部分电力流转到别处,藏起来了。只留下大楼监控这一块。”老马说道。
“不可思议。”我摇着头说。
“没什么不可思议的,现在电力调度都是依靠网络和计算机完成,没人去手动调度。这样只要你手里有牌,就不怕会输。”
“但,电力网络都是内网啊?”
“所以你手里要有牌啊,也就是要有资源,就像收拾屋子一样,可以随意调度任意资源,包括电力。到这里之后,我发现这里有取之不尽的资源。真是天堂啊!”老马轻轻抚摸着显示器,又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那他们那么做是为了什么?”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他们不会像你这样无聊吧!”
“为了定位啊,真笨。因为我们都有网络反跟踪手段,不能采取网络定位。他们要想精准定位,就只有采取电力供应定位这个办法,咱们再强也不会想到这点的。就好似刚才的摄像头单独供电一样,别的地方都黑了,只有它亮着。抓你还不跟抓小鸡一样啊。”
“原来如此。”我这才恍然大悟。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正在研究。你不觉得那晚的情况很蹊跷吗?他们是怎么发现我们的?”老马压低了声音说道。
“难道不是因为攻击军火交易网站吗?”
“你傻啊!咱们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怎么就单单晚上马失前蹄了呢?”
“那是因为什么?你有什么发现?”经老马一提醒,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老马看了看羊羊,发现她正在聚精会神地忙着手里的活儿,没有注意这里,他这才低下身子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