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你醒了,这个……送给你!”雪沁先反应过来,连忙把手上的花递到他面前。
“哦……谢谢,这花很美。”费宁渊接过花,扬起笑脸赞扬道。
在转身的时候,他的脸红了。刚才失态了,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在心里想,自己似乎对丫头以外的姑娘心跳的很快了,难道……他喜欢上她了?
他摇摇头,晃掉了心中的想法,有些事,还是顺其自然吧,多想无益。
“我已经想出了配方,过两天把成品做出来,再看看效果。”他把花插到了瓶子里,又转身看着她说。
“这么快!多谢神医如此辛苦地为我制药,雪沁无以为报……”雪沁感激地跪下去,眼中闪着激动的泪光。
费宁渊把她扶起来,带着笑意说:“不必谢我,我救人向来只看心情,你恰巧是我想救的。”
“想救的……”雪沁喃喃自语,带着不确定的目光看向他。他想救她,是因为什么?会是她所想的那种吗?
费宁渊但笑不语,留下她在屋里,自己去了药房。
雪沁的目光追随他而去,直到看不见门外洁白的衣脚。她抿着唇失神了好一会儿,才带着笑意离开。
……两天后,药丸制成了,雪沁也开始了每天三个时辰的冰浴,过程虽然十分难受,但是费宁渊给她吃避寒的药,以至于不伤及她的身体。
刚开始两天,刺骨寒冰之水浸透肌肤,凉入骨髓,简直令她痛不欲生,但是她坚持下来了。
之后一段时间她开始适应这个温度,就不再惧怕。
费宁渊逐渐地在冰水里增加药材,跟寒气一起带入她的身体里,在两个月后,她的内力有了起色。
在这几个月内,两人朝夕相处,一道无形的障碍在他们之间慢慢消散。
在雪沁冰浴的时候,费宁渊就会在一旁守着她,或看书,或制药,这几个月里,他想他已经慢慢放下心里的人了。
本来就不应该拿起,执着也无用。如今丫头已经寻得幸福,他也应该往前看才是。
……半年时间转眼及至,雪沁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每个角落都弄得干干净净,看着这间住了半年的房间,她好舍不得。
如今内力已经恢复,她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了,她要去报仇了。
背上包袱,拿好剑,最后再看一眼房间,果断地出了门。
费宁渊依旧站在深渊旁吹笛,风吹起他的衣脚,墨发轻扬。
雪沁告别了珠珠的笛风,走到他的身后,静静地看着他。
费宁渊知道她来了,也知道她要走了,他转过身来看着她,平静地说:“我送你。”
“好。”
两人并肩而走,一路无言。
雪沁纠结了一路,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他。
此时已经深秋,竹叶凋零,铺满了石子路。
站在出口处,雪沁停下来,深了吸一口气才说:“神医,我要走了,保重。”
“嗯。”费宁渊看着她,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雪沁也看着他,见他一脸平静,到嘴边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罢了,不要给自己留下牵挂,这一去,能否活下来还是未知,又何必给能活下去的人带来困扰呢……她握紧手中的剑,以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决心跨出了门。
“我等你回来。”
寂静的竹林里,只有竹叶凋零的声音,雪沁站在原地笑着哭起来。
费宁渊走过去,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一定要安然无恙地回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