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洛玉梳住进了司马府,看着门上的匾额,烫金的“司马府”闪闪发光,洛玉梳瞥了一眼司马南,意思很明显,你居然骗我!
司马南接到她的目光,不由得失笑,“当初骗你,也是情非得已,恐怕……你也不叫逍遥吧?”
“你告诉我真名,我就告诉你。”洛玉梳傲娇地扬起下巴,虽然她此刻还需要他扶着。
司马南觉得她脸上的表情很丰富,很有趣,所以跟她说话都是带着笑意,“好啊,我叫司马南。”
洛玉梳小手指着他,一脸懊恼,“噢!你居然省略了一个字,狡诈啊!司马南,司南,居然被你骗了这么久!”
“咱们彼此彼此。”司马南别开她的手,眉眼带笑地看着她,“我已经说了,你呢?”
洛玉梳清清嗓子,神气地说:“听好啦,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洛玉梳是也!”
“哎,你那只好兄弟呢?它不是总跟着你的吗?”
司马南疑惑地皱眉,好兄弟?
这时,一只雪白的庞然大物从大门奔出来,眼看就要扑过来。司马南立马明白洛玉梳的意思了,敢情是他的雪狼。
“啊!它又要咬我啦!”洛玉梳被它的架势吓得大叫,连忙瘸着腿往司马南身后躲。
结果人家只是来迎接主人,压根没有要理她的意思。
司马南摸着飘雪的头,好笑地把洛玉梳拉到前面,“它不会伤害你了。”
飘雪很不给面子地朝洛玉梳嗷呜了一嗓子,吓得她又后退了几步。
洛玉梳跟飘雪对视,两双眼眸中都带着深深的防备。
夜晚,趁着大家都在熟睡,洛玉梳偷偷摸摸地猫到一个角落里,把暗卫招过来。
“少主。”
洛玉梳看了看周围,安全。“你们帮我传信给百里霆,就告诉他,我很安全,暂时不回去了,让他不用找我,记住,不要告诉他我在哪。”
“属下明白。”
司南府很大,不过没有百里府那么奢华,百里家族毕竟是晋国首富,住的地方都是寸土寸金的,不过这司马府也不差,雕栏玉砌的,端庄大气。
她白天的时候在府里逛,基本上摸熟了府里的格局,为的就是晚上方便行事。
司马南当初跟氐族的叛徒有联系,她猜想现在他们应该还有联系。
凭借着白天的记忆,她摸到了书房门口。里面黑漆漆的,轻轻地撬开门,她回头看了一眼外面,四下无人,放心地钻了进去。
房间里不算太黑,外面的月光照在窗户上,刚好方便她找东西。
书房里很多书册和字画,洛玉梳心想,没想到一个打仗的大元帅还挺文雅。她翻遍了所有地方,没有找到与叛徒有关的书信。
是她想得太简单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可能放在书房,按照司马南的谨慎,他一定会把信烧掉。
从书房出来后,碰上几个巡夜的人,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她躲进了一片紫竹林里。竹林旁边有一个很幽静的湖,里面芦苇依依,在月光下有种别样的景致。芦苇荡里还有一处假山,神秘又美丽。她一个没忍住,鬼使神差地走过去。
假山里透出一星火光,仔细听的话,还有说话的声音。
她似乎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嘴角一勾,轻轻地靠过去。
“这次的药没问题了吧?”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年纪不大。
“放心,绝对没问题,你只要放一点点在茶水里,元帅还能不收了你?”这个应该是个中年妇女,听着好像一个使坏的老鸨。
“如果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年轻女子的声音又传过来。
那中年妇女笑得很恶心,“若雪姑娘,凭你的长相和身段,哪个男人不想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里面悉悉索索的,估计是人要走了,洛玉梳往芦苇从里躲,借着月光,一个绿衣飘飘的女子过去了,她没有看清那人的长相,不过看背影,肯定是个没人。
洛玉梳一手摸着下巴,老气横秋地在心里分析,有意思了,这女的想要爬上司马南的床,明天她得去看看这个若雪长什么样。唉,她怎么总是这么好运呢,又听到了一个大秘密。
第二天,洛玉梳在府里找昨晚看到的熟悉背影,她打听到那个叫若雪的女子,原来是在司马南身边服侍的,府里的大丫鬟,住在司马南院子的旁边。
刚路过司马南的院子,迎面走来一个女子,生得那叫一个柔媚啊,柳叶眉轻蹙,眼波妩媚婉转,精致的瓜子脸,樱唇皓齿,一袭绿纱裙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材,走起路来袅袅挪挪,仿佛要被风吹倒一样。
洛玉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这会不会就是昨晚看到的那个人?就这身段,司马南不收了她真是浪费资源啊!
若雪见她一直盯着自己,便含首轻笑,轻飘飘地走过去,刚到门边的时候,她忽然“哎哟”一声蹲下,手里端着的茶却稳稳地托着。
洛玉梳走过去扶起她,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若雪秀眉紧拧,为难地说:“我的脚扭了,姑娘,这是元帅要的茶,你能不能帮我送进去。”
娇滴滴的没人有求,是个人都不忍拒绝,洛玉梳充分发扬自己的天真性格,立马就答应了,“没问题,你交给我吧!”
说着,她离开把茶端了进去。
若雪看着她进去,痛苦的表情一松,立马换上一副得逞的笑容。
“司马南,你要的茶。”洛玉梳把茶放在司马南面前。
“怎么是你?丫鬟呢?”司马南见是她来送茶,有些疑惑。
洛玉梳随意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半路遇到一个美人受伤了,我就代劳了。”
司马南不疑有它,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看着他喝下去,洛玉梳放心了,“茶我送到了,先走了。”
司马南点头,“嗯,晚点带你到街上买些用的东西。”
“好嘞!”她挥挥手,大步走出房间。
走到院外,若雪已经不在那里了,她勾起嘴角,想找她当替罪羊,简直是自讨苦吃,待会再来揭穿你!绿茶姐姐!
她都打听过了,司马南平时不近女色,最痛恨女人爬他的床,幻想着做他的女人,若雪这是要往伤口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