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间?”陈红莲简直要抓狂了,“这天字一号房,不是被白公子你包下来了吗?”
白洛筝说得特别无辜,“陈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包下来的是天字二号房。今早之所以会来这里探望于你,甚至还带着刚出炉的早点给你送来,那是因为我从客栈小二的口中得知你也住了进来。我当时还想,陈小姐你明明就住在平州城,有宅子有地的,好端端的,怎么会住进这间锦绣客栈。后来一想,许是陈小姐家里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专程住到外面来躲清静……”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陈红莲厉声打断,“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白玉,你可别告诉我,你想否认我俩昨天晚上发生过的那些事。”
“我们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
“你居然还敢否认?你这人怎么可以这么没良心,昨天晚上咱们明明还好好的……”
白洛筝阻断她的叫嚷,一字一道:“陈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事,昨天晚上我一直住在我的天字二号房里,半夜连尿都没撒过一泡,一觉睡到了大天亮。你若不信,可以去问我的两个小厮阿文和阿武,他们就睡在我的床间里打地铺,就算我当时睡得死,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阿文阿武难道还不知道吗?”
“阿文阿武?”
陈红莲跳着脚道:“那两个奴才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客栈,他们明明被我……”
“被你怎么?”
面对白洛筝戏谑的询问,陈红莲隐隐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所有的一切仿佛都不对劲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白洛筝根本不给陈红莲思考的时间,她伸出手,拍了两记巴掌,紧接着,就见门外走进来两个人,陈红莲定盯一瞧,正是昨天晚上被她派人掳走的阿文和阿文。
她记得自己明明吩咐她的手下,让他们将阿文阿武绑进她在城郊的一处私宅里,等她什么时候跟白玉的事情有个一定,什么时候再将那两个碍眼的家伙给释放出来。
可此时出现在她眼前的这两个人又是人哪里冒出来的?
“阿文阿武,你们快给陈小姐说说,昨天晚上本公子跟她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
叫阿文的青年恭恭敬敬地道:“回公子,昨天晚上小的跟阿武在公子房间守了一整夜,期间,并不曾发生任何不该发生的事。”
“你胡说八道!”
陈红莲跳脚大骂,“昨天晚上,你们二人明明被打昏了绑走,我亲眼看到的。”
阿文就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气极败坏的陈红莲,面带不解道:“陈小姐,你是不是糊涂了?昨天小的跟阿武二人陪公子吃过晚饭,天色渐黑的时候就回了房间,直到半夜子夜时分,公子给家里写完报平安的信件,小的才服侍公子睡下。三更天的时候,小的还因为尿急起了一回夜,那时公子和阿武睡得昏天暗地,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小的去茅厕方便完,回来的时候一直睡到五更天。大清早,公子听客栈小二说,陈小姐昨天晚上也住了进来,公子念着昨天在碧玉坊与陈小姐有过一面之缘,觉得陈小姐为人甚是可交,便让小的下楼专程给陈小姐准备了一份早点,然后公子又亲自将早点给你送了进来……”
阿文每说一句,陈红莲的心跳便加速一分。
因为阿文口中的版本,与她所经历的版本,那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不同的版本好吗?
此时的陈红莲已经不想再计较阿文阿武这两个人,昨天明明遭了捆绑,为何今天会好端端的出现在她面前,如果他们真的是阿文阿武,那昨天晚上被她手下打晕拖走的那两个人又会是谁?
陈红莲的脑袋已经完全乱成了一团,如果昨天晚上白玉压根就没住进这天字一号房,那跟她在床上行鱼水之欢的男人又会是谁?
想到这里,陈红莲的目光下意识地向刚刚从外面闯进来,向她发出大声质问的男人望了过去。
那男人三十七、八岁的年纪,身高跟白玉相仿,只是身材比白玉略膀一些。
当然,这都是不重点,重点是这人的五官生得实在是……不堪入目,说他丑吧,从眼睛到鼻子到嘴巴,长得也称得上是周正,脸形跟白玉也有几分相似之处。
可这人的脸和他脸上的五官搭配在一起,就给人一种怎么看怎么不舒服的诡异感。
难道说,昨天晚上那个男人,是这个人?
当这个答案呼之欲出时,陈红莲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地一声,吓得她险些一屁股摔倒在地。
那男人见屋子里的人都说得差不多了,便一脸淫笑的走到陈红莲面前,不怀好意道:“美人儿,你还没告诉爷你叫什么名字。说起昨天晚上,你真是给了爷一个好大的惊喜,爷当时正在床上睡着呢,忽然扑面而来一阵幽幽的香气,爷刚想反抗,美人你就迫不及待地跳到了爷的怀里,对爷又是摸又是捏,可真是把爷给伺候得********。爷当时还以为自己在梦里做了不干净的春梦,这样的梦如果能天天做,那便真是再好不过了。结果你猜怎么着,爷今儿早上从梦中醒来,居然真的在怀里发现了你这么一个美人儿,爷当时心情有多激动那就别提了。对了美人儿,你是哪家妓院里出来的小尤物?翠香阁?牡丹坊?说起来,这平州城里大大小小的窖子铺爷也算逛了个够本,还真是没见过像美人儿你这般尤物呢。不若你开个价,打今儿起,爷干脆包了你算了。”
要不是陈红莲被气得浑身上下直哆嗦,她早就一巴掌挥过去将这个大言不惭的男人给抽得满脸开花了。
这个杂碎居然用这么下作的语言来侮辱她这个陈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