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丁:“据说京城火葬场和殡仪馆一半的生意都是由黄班罩着的,每年年底还有分红呢!别说是我说的,我可不想变成他们的下一桩生意!”
……
总的来说,黄班是坏学生的天堂,众老师的炼狱。即便你曾经很出淤泥而不染,可等到在黄班一年半载,出来就……换了一个人。
黄班,它还有一个极其拉风的名字:终——极——黄——班!
“老大,听说昨天新来了五个新同学。”
“有什么奇怪的,咱们书院不是总有转校生吗?”
“奇怪的是……五个人都进了我们黄班!”
“有这等好事?”
“对呀对呀,确切的消息。”
“哼,新生入黄班竟然不来拜访我,这是赤裸裸地看不起。”
“没错老大,我们要给他们点教训!”
“就该这么办!大家好好准备准备,明天迎接新生!”
“是,老大!”
当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龙凤书院,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展开,自然也预示着大家该去黄班报到了。
黄班门前,房门紧关,里面没有一丝的读书声。
“感觉……很微妙。”南宫日断言,南宫月点头,子桑逍遥微笑。
“我多年的阅历告诉我说,有阴谋!”夏侯清明上前一步,拦在大家面前机警道。
“什么阴谋?你想多啦。”毫不在意的百里清扬大步上前,推门而入。
“哗——”一些不明液体飞流直下,直浇得百里清扬神志不清,非抱着柱子叫爹爹。
“唉,不听前辈言,吃亏在眼前。”夏侯清明摇头叹息。
“清扬……”子桑逍遥慢吞吞地走过去,再慢吞吞地扯下对方的衣服,接着慢吞吞地为其擦拭全身,最后慢吞吞且带微笑地对在座的同学们说:“是谁做的?麻烦站出来。”
“你让我站我就站,我多没面子啊!”唐诗叉腰而立。
“是你做的吗?”
“不告诉你。”
“哦?是吗?”子桑逍遥懒散地笑,脸上的表情温和得很,就连语调都安逸自在,“你若承认,我兴许会让你死得舒服一点,若再继续下去,我就将你绑在树上,单日割一刀,双日放次血,再在伤口上撒盐巴,让你生不如死。我可是……很想看到你那痛苦的表情啊。”
啊!
一阵无声的惨叫。
笑着说出这等阴险的话,简直比声色俱厉更加恐怖!请问这是人类吗?这是在场众人的心里的共鸣。
“你,你吓唬我啊?”唐诗猛吞口水,脸色是掩饰不住的铁青,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看得出是惊吓过度造成的。
“没有啊,想试试就过来。”逍遥还在笑啊笑啊,笑得整个屋子的人毛骨悚然,当然包括具有“小强级别抵抗力”的南宫两兄妹。
两人目光交流了一下,忽然异口同声,拔腿就跑:“换班!”
只是南宫日跑了,南宫月却怎么跑也跑不动。
她挣扎了许久,弱弱地回头,胆战心惊地问:“兄台,何事?”
“小猫,你是黄班的。”
“那又怎样?我要求重新考试,我会奋发图强,我争取到玄班去!”
靠!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在座众人第二次产生共鸣。
“不要,”子桑逍遥答得轻松愉快,然后不等她反抗,迅速贴近她耳边,温柔地威胁,“你若换班,我就把你是女子的身份曝光。”
他……他怎么知道?哦,是了,在她到这之前他就见过她了。失误啊失误,罪孽啊罪孽,无奈啊无奈。
子桑逍遥微笑,点头,松手,面向唐诗:“你过来。”
唐诗没种地后退:“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我多……多没面子啊!你不要过来啊……你再过来我就哭给你看……你,你站住!我过去还不行吗!”
“不用劳烦,我已经过来了。”子桑逍遥站在他面前,阳光反射下出的影子,黑压压地覆盖在他身上,充满威严与考验。
“你想怎么办?”唐诗想他不会真把他绑在树上,单日割一刀,双日放次血,再在伤口上撒盐巴,让他生不如死吧?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自己去死,二是我帮你去死。”
“可……可不可以都不选啊?”
“你说呢?”
“我……我自己去死……”比起被虐待致死,唐诗想还是自尽比较好,起码方式和姿势可以由自己做主,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死在自己的手上比较有尊严。
在子桑逍遥满是春风的温和注视下,唐诗抖着双腿慢慢向门口移动。在他与南宫月擦身之时,忽然狂性大发,从袖口中抽出一把匕首,迅速抵上她的……
“别动,都别动!我手上有人质,再乱动我就……”
“兄台,”南宫月打断他的警告,一不慌二不忙三不怕地撇撇嘴,好言好语更正其要挟错误,“你比错地方了,匕首应该架在我脖子上,不是你脖子上。”
“……”
“还有,你匕首拿反了,干吗用刀鞘对着我?”
“……”
“兄台,第一次劫持人吧?需不需要我传授你点经验?”
老大,你也太逊了吧,竟然被个新生叫嚣!全班第三次产生共鸣。
“闭嘴了你,我喜欢这样!现在你是我的人质。那个新生,我警告你收回刚才的话,否则我就杀了她!”唐诗用刀比向一直面带微笑的子桑逍遥。
“是吗?”子桑逍遥双臂抱肩,迈着缓慢脚步走过来,语调漫不经心,“小猫,你死后,我为你守灵百日。”
“……”MD!南宫月想这人有没有人性啊,好歹也算朋友,起码今后是同窗,至于把话说得这么绝吗?
“你,你们!”唐诗看看这边,又望望那边,最后一咬牙,匕首冲着南宫月的脖子戳了下去。
朋友们,现在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正在这时,房梁上掉下一片瓦,首先砸中了唐诗的头,又跟着摔下来一只鸟。最不可思议的当属那只鸟……的身上扎着一支箭,没等匕首到,那只箭早已刺穿了唐诗的喉咙!
事情就是这样,箭永远比匕首长。
南宫月见此情此景,默默摇头,暗暗叹息:兄台,你这又是何苦呢?愿我佛慈悲,祝你早登极乐世界,哈利路亚。
“哗……”全班引起骚动。
夏侯清明瞅瞅那支串着一只鸟和一个人的箭,全身猛打寒战。果然啊果然,想害他们兄妹俩是死,不想害却靠近的还是个死……我当初究竟是为什么要认识他们啊?
子桑逍遥继续微笑,走到百里清扬身前,什么都没说,只是横抱起他,往门外走去。留给大家一个极具传奇色彩的背影。
“小月,我跑了好久才发现你没跟上来,发生了什么事?”南宫日从门外走进来,烧烤晚会?怎么这里流行鸟和人一起烤?是天使,还是鸟人?
“很抱歉很抱歉。”门外又闯进一个人。
一袭深蓝色素衣,身上围着围裙,袖子高高挽起,头上还戴着一顶白色的高帽,脸上蹭满了锅底灰,那造型像极了传说中的一种职业——厨师。
他进来后边打招呼边四下寻觅,在看到那串“糖葫芦”时并不惊讶,而是残忍地将箭拔出,取出小鸟,任由某人的血像喷泉一样自由奔放。
“哈,血真多,好浪费。”他说笑几句,指着那只已挂掉的小鸟,对呆在当场的几人拱手抱拳,“不好意思,刚才在厨房忙,不小心让这食材飞了,不得已才使用弓箭射击,由于力气用得太大了,没想到射到这里。那……各位,后会有期!”
来匆匆,去匆匆,恰似一阵龙卷风。
众人还没来得及消化眼前的变化,忽见门外一道人影躲躲闪闪,见没有危机才敢进来。
此人手里捧着书,看穿着打扮,像是教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