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失控了的灵力,像一匹匹挣脱缰绳的烈马,疯狂的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硬生生的将他钉在了原地,像根木桩一样,眼睁睁的等着那颗猥,琐的狙击弹朝着小叶枫冲将过来。
一百米。
七十米。
三十米。
“老大,危险!”
“快躲,快躲啊!”
“叶枫,你个笨蛋!”宾利旁的豆小蓝“嗖”的一下,施展瞬间移动闪到了叶枫跟前,用那六只纤细而又柔弱的虫腿,抢先抱住了那颗“要命”的狙击弹。
“小蓝,不要啊!”叶枫非常非常清楚的豆小蓝的斤两,凭他的力量绝对无法拦下这颗子弹。
“嘿嘿。”豆小蓝干笑了一声,抱着那颗夺魂摄命的狙击弹,“嗖”的一下,又用起了他最最得意的新技能——瞬间移动。
砰!
豆小蓝刚刚消失,在那宾利车四点钟方向的公路旁突然响起了一声惨叫。与此同时,豆小蓝的气息几乎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了下去。
“马丹,都给老子老实点儿!”汹汹燃烧的怒火,像海啸一般瞬间便淹没了叶枫的理智。他整个人像闪电一样,轰的一下便闪到了惨叫响起的位置。看速度,竟比豆小蓝的瞬间移动还快了三分。
“豆小蓝你怎么样了......”叶枫方才开口,在他的右侧,忽的扫来了一架一米半长,十几公斤的巴雷特M99狙击枪。
这一抢,势大力沉,像狼牙棒一样,直挺挺的朝着叶枫的脑袋砸了过来。
“靠,居然没死!”叶枫反手一拳,毫无花甲的砸了过去。
嘭!
拳枪相接,叶枫与那架狙击枪的主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倒飞了出去。
蹬蹬蹬,叶枫一连退了七八步,才稳住了身子,他震惊的望着对面那个仍在倒飞的中年军官,“卧槽,这家伙竟然也是练气顶层的修为,修士啥时候这么泛滥了......不管了,先废了再说。”
叶枫心思急转,两腿一弓,猎豹一般朝那中年军官撞了过去。叶枫很清楚,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有效的手段,打倒这名军官,否则,他必须面对至少四名以上已有练气顶层修为的军官的围攻。
那中年军官虽然在豆小蓝的瞬间移动下,被自己的狙击弹打断了左肩,但是他的格斗技巧却,比叶枫这个几乎没有战斗经验的小白高了许多。一见叶枫探爪来取自己丹田,这中年军官立刻仰身接地,用右手撑着身子,抬起双腿,一式“鸳鸯巧连环”,狂风暴雨一般,冲着叶枫的腹部,胸部,脸部......弹了过去。
对于练气境的修士来说,丹田就是绝对的死门。不管是练气一层,还是练气顶层,一旦丹田被破,周身的灵气就会像洪水一样,绝无逆转喷涌出去,沦为废人。
只有铸就道心,成功的完成筑基后,才能摆脱这个死穴,施展玄妙的道法。
这军官的弹腿,又快又疾,将那练气顶层的万斤巨力用了个淋漓尽致。
这一招,他用尽了所有的灵气。
这一招,他不求伤敌,只求自保。
......
面对这样歇斯底里的进攻,家有老小的叶枫哪儿舍得以身试险。他连忙退到一旁,将金蝉空间里的易小火放了出来。
早已急不可耐的易小火刚一出来,就仗着自己的那渺小体型,咬牙切齿的朝那中年军官扑了过去。
这中年军官,还没来得及防备,便被易小火爬上左肩,噗嗤捅了一针。
濒临三阶的毒液,瞬间便麻痹了这中年军官的神经,他扑通一声,就倒了下去,像条死鱼一样,翻起了白眼儿。
几乎在同一时间,另外三名稍微年轻一些的军官也怒气冲冲的围了过来。
“住手,你个混蛋。”
“靠,你特么的!”
“混蛋,你去死吧!”
......
他们也和那中年军官一样,一身的迷彩,手里拎着一架一米半长,十几公斤的巴雷特M99狙击枪。显然他们已经将手中的子弹用了个精光,只能将这远程的狙击枪当成近战武器来使。
三人的合击,非常的娴熟。仅仅十个回合,叶枫的身上便添了二十多出伤痕。
“啧啧,这么快就不行了,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浪费本少的心情。”五百米外某个窥视已久的腹黑家伙,从容的从储物戒指中取了柄长约三尺的宝剑。
铮铮!
宝剑出鞘,月光下,那幽绿的大树瞬间便被覆上了一层紫意。这人提着紫电,顿了七八秒,叹道:“算了,还是再等等吧。”
一念及此,这人立刻收起宝剑,看好戏一般,朝着五百米外的战场望了过去。
二十个回合,三十个回合,四十个回合......
战场中,叶枫仍像方才那样,在三人的围击中被动挨打。然而,诡异的是,不管他遭受多少攻击,身上添了多少伤痕,他都像没事儿人一样,不断的挨揍,闪躲,甚至是反击。
“草,这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越打越来劲啊,妈的,真是邪了门儿了。”
“靠,我就不信弄不死你。”
......
“以战养战,越战越强,啧啧。”五百米外的大树上,看戏的那人不无嫉妒的笑道:“难怪她对这家伙一直念念不忘,哼哼。也不知道李家那小子,知道自己派来的杀手正在给人喂招,会气成什么德行。”
此时的叶枫,像剑胚一样。在三人的锤击下,不断的成型,不断的变强。
叶枫自从大学毕业与钟燕燕分手后,虽然认主了圣水金蝉这种狂拽炫酷的上古生物,但是他一路的发展,却像吃饭喝水一样顺风顺水的走了过来。
叶枫在西双版纳热带雨林里唯一的一次火蚁遇险,还被圣水金蝉的魂能隐匿了身形。可以说,自出生以来,他从来都没有像今晚这样,实打实,硬碰硬的跟人战斗过。
叶枫就像一块,巨大而又干燥的海绵。忘我的,贪婪的从那三人的身上,一丝一缕,一点一滴的汲取着战斗的经验。
不知时间,也不知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