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小吴突然睁开了眼睛,看见三人,三人被吓的不轻,但是小吴似乎受到的惊吓更大,当场昏了过去。
方迁弄醒了小吴,小吴一看三人,再一次差点昏过去,小龙在小吴背后踢了一脚说:“少装死”。
看见小吴浑身颤抖的样子,方迁也纳闷,这小吴不怕死人,难道怕活人,再三询问之下,小吴才说出真相。
原来这小吴有严重的“恋尸癖”,他应征这份工作也是因为这个,每天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偷偷来到停尸房和尸体睡在一起,已经几年了,从来没有被人发现,所以这次在停尸房半夜三更看到活人,把小吴吓的不轻。
三人明白了原委,心里放心了,知道小吴一定不会说出去,问清楚白天那具尸体所在的地方,三人马上去扛起尸体就离开了停尸房,来到停车的地方,苏乐已经等在车边,三人安放好尸体后,在尸体周围铺上准备好的冰块,然后把车内空调温度开到最低。
苏乐等人知道天亮之前就得离开拉萨了,因为天亮以后这事怕是瞒不住,回到旅社,准备妥当,五人就出发了。
李盖茨因为不想和尸体同车,于是和小龙一起在宝马X6里,苏乐,方迁,大豪在大切里。
“今天一定要找地方进行天葬了,这尸体怕是保存不久,再说我们带着尸体,万一被警察叔叔拦下了,那就是跳进雅鲁藏布江,也洗不清了”。
墨菲定律,怕什么还真来什么,只见对面还真来了一辆警车,车内对讲机传来了小龙的声音,“苏乐,怎么办,条子”。
“正大光明的过去,如果万一有问题,你负责引开他们”。
只见对面的警车往我们缓缓靠近,“靠,可能我们两辆豪华车太惹眼”,
此时前面宝马里,小龙,李盖茨下车去,下了车就在公路上打架,打架还不算,小龙抓起李盖茨的头,去砸宝马的挡风玻璃,果然,警车见到如此情景,马上下车过去阻拦,大豪趁机快速驶过去。
过了半个小时,宝马跟了上来,苏乐兴奋的在对讲机里问:“警察叔叔没有拘捕你们啊”。
小龙哈哈大笑说:“不仅没有,还要给我们做媒呢”,
“此话怎讲啊”,苏乐好奇的问。
“警察过来之后,立刻把我们拉开,我连忙大喊,小李,我这辈子爱不到你,也不会放了你”,
“盖茨也回答,小龙我们有缘无分,我虽然是女儿心,可惜是男儿身,你打死我吧,死在你手上我甘心”。
“就这样看的警察叔叔云里雾里的,我接着拽住警察叔叔说,警察叔叔,我们俩是真爱的,可惜社会不许我们相爱,您能理解吗”,
“警察叔叔看了看盖茨,再看了看我,无奈的点点头”,
“此时盖茨冲过来,说,警察叔叔你们别管,让他打死我吧”。
“警察叔叔连忙拦住,然后把我拉到一边,说,这样,天涯何处无芳草,别要死要活的”。
“我听完假装豁然开朗,过去抱住盖茨说,游完西藏以后我们天各一方,但是这几天我们依然是情侣,我们不能互相伤害啊”。
“盖茨深情款款的看着我,点点头”。
“警察叔叔很感慨,说,没事了,小两口别闹了,和好就好”。
大豪,苏乐,方迁听完,差点笑抽了,说:“小龙你啊,再把头发剃了,你就是郭德纲啊”。
再开了半天,车开出了草原,前面是高原戈壁,远处有一处古遗址一样的地方,大家决定开过去,车行到近处才发现这是一个类似“古格”遗址一样的废墟。
一处处土坯房,高大的城墙显示出此地曾经的繁荣和辉煌。
“荒废很久了吧”,大豪对苏乐说。
“嗯,有可能是古象雄时期留下来的”。
五人在城内找到一处平坦高地,按藏族传统在四周堆上玛尼石堆,挂上经幡,然后把尸体抬出来放在中央。
李盖茨在一旁架设好设备,其他几人在一旁念经,毕竟大家对这具无名尸还是心怀愧疚的,希望他来生过的好点吧,四人不会念经,就反复念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
过了很久,也不见有秃鹫来,小龙耐心消耗殆尽说:“能成吗”,然后看了看尸体,说:“冻了那么久,不新鲜了,吸引不来秃鹫了吧”。
大豪说:“闭嘴念经”。
“闭嘴怎么念经”,小龙说。
苏乐给了小龙一个白眼,小龙才又开始念。
但是又过了一个小时,还是毫无动静,苏乐也开始怀疑计划的可行性了,苏乐对大家说:“再坚持一个小时吧”,也许是六字真言起了作用,20分钟之后,有两只大秃鹫在天空上盘旋,苏乐等人退到一边躲起来,静静看着。
只见两只秃鹫俯冲下来,停在尸体旁,开始还谨慎的左顾右盼,到后来就大快朵颐起来,四人看见此情此景,都感觉心中作呕,胃里翻腾,大豪,小龙忍不住,到旁边吐了出来。
等到吃的差不多了,两只秃鹫才起飞,但飞到空中,并不马上离开,而是在空中盘旋,绕了半个小时后才离开。
四人马上回到车里,只见李盖茨正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脑屏幕监控,四人看见无人机紧紧跟住了秃鹫,互相击掌大喊:“牛”。
此后是漫长的跟踪,从线路来看,秃鹫飞行的方向确实是往绒布冰川去,小龙看着电脑屏幕说:“好美的风景啊,来生做一只鸟也不错啊,自由自在的”。
五人轮流监控屏幕,直到晚上11点的时候,是方迁的班,突然方迁说秃鹫在屏幕上消失了,李盖茨过来操控无人机四处搜寻,一无所获。
“凭空消失了”,苏乐自言自语。
“或许不是消失,而是已经钻入地狱了”,李盖茨回答。
“那么看来“地狱”离消失的地方应该不远了”,苏乐说。
“记下坐标,明天我们出发过去”,苏乐说。
李盖茨麻利的记下了经纬度,然后找了一处平地让无人机降落。
第二天,大家回到了拉萨,采购去冰川所需的装备,冰镐,冰鞋,防寒服等。
小龙陪着大豪上街买东西,小龙真牛,不管买多少东西,挂他身上就行,大豪看见小龙累的满头大汗,依然露出笑嘟嘟的胖脸,心里顿时触动,心想:“和小龙做了20年的朋友,此去那个叫“地狱”的地方估计是九死一生”。想到这里,眼里泪水在打转,大豪怕小龙看见,转过头去,小龙问:“咋了”。
大豪说:“没事,小龙欠你的绿松石,蜜蜡今天补给你”。
小龙大叫:“那感情好啊”。
晚上五人开会设计路线,谈着谈着,苏乐发现气氛不对才恍然大悟:“此去的地方是活人没有去过的”,苏乐说:“大家都给家里打个电话吧”。
大豪首先说:“我就不必了”。
方迁也说:“说多了,他们更担心”。
小龙说:“我爸说了没干出一番事业就别死回来”,说完挠挠头,只有李盖茨沉默不语,苏乐说:“方迁陪我出去逛逛”,大豪会意,也说:“馒头陪我逛逛”,四人离开房间,留李盖茨在那里。
苏乐和方迁行走在拉萨的街头,“来了这么久了,还没有静下心看一看拉萨的夜景”,方迁说。
“方迁一直有件事想问你”,
看见苏乐吞吞吐吐的,方迁猜到了,问:“是不是想问我怎么被警队开除的”?
苏乐点点头,方迁说:“那是一年前吧,在闹市发生了绑架案,由我带队负责营救,罪犯是亡命之徒,谈判专家谈了6个小时,毫无成果,此时我上报局长,必要时候能不能开枪,局长做了周密的考虑以后回复不能,因为在闹市商业区,开枪风险控制不了”。
“就这样从下午一直熬到第二天的凌晨,我看罪犯哈欠连连,感觉有机会,脱掉了警服,把枪插在裤子后面,拿了一瓶水去给罪犯”。
“罪犯很警觉,不准我靠近,让我把水扔过去,我使了个巧劲,扔在半途,罪犯够不到,于是我说,那我回去再拿一瓶,罪犯好像不耐烦了,说,踢过来吧,我看正中下怀,就上前踢了一脚,水还是偏了点,但就是因为这样我靠近了罪犯很多,此时只见罪犯又打哈欠,我刹那间拔出枪,一枪正中头部,可是意外的是罪犯没有马上死,结果人质.。。”。
苏乐没有说话,方迁继续说:“因为我违反了命令,营救也没有成功,于是被停职了,其实停职是个委婉的说法,局长念在我多年表现还不错的份上照顾的,其实实质上是开除了”。
说完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过了很久苏乐才问:“那你这次跟着大豪来是为了什么,钱吗”?
方迁没有回答,而是嘴角露出了诡异的微笑,说:“你以后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