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史脸上写着不相信,毕竟从小的受欺负让他比同龄人要成熟得多。
这高瘦男立刻把所有的事情都往小二身上推,毕竟人家可是神炼者,即使再不济,杀了他还是绰绰有余的,而且不用负任何责任,神炼者在天元大陆的地位是很高的。
“行了,以后别干这个了,留下点东西就走吧,上品紫石五块”!
刘史说完就放开了他,笑话,一个神炼者难道还怕普通人从他手中逃脱,那也太滑天下之大稽了。一放开手,这黑影就瘫坐在了地上,五块上品紫石,杀了他也凑不出来,虽然平时自己一直偷,但那加一起也不过三块多点。不行,必须得想想办法,这可是关系自己的身家性命啊,什么都能扔,但唯独性命不能啊。
不一会儿,刘史就闻到了一股子骚味,定睛去看,这男的竟然吓得尿裤子了。
“什么,你怎么这样啊,你都这么大了,还尿裤子,你妈妈会骂你的”!
刘史赶忙捂住鼻子,连踢带骂地把那个男的轰了出去,不管他做错了什么,自己也不能继续拷问了,连紫石也不要了,反正要不要都无所谓,自己不缺那个的。
这次的小波折也使刘史知道了,在外一定不能漏财,否则会惹祸上身的。这次是个普通人,可下次呢?谁敢保证下次会还是一个普通人。刘史收拾了一下,不再停留,直接向东走去,去那自己应该去的地方。
自从那日后,那个酒嫌客栈的小二莫名不干了,而那个高瘦男也不再顺手了,毕竟不论怎么样,还是自己的命重要。
刘史继续赶路,距离试炼地还有一段距离,十一岁的他能走这么快已经很不俗了。
“诶,大伯,打听个事,这里是香河吗”?
刘史一路风尘仆仆,可一条大河横陈在面前,看地图上的样子,这里应该就是香河了,正好河上有一个撑船的大伯。
“是啊,小兄弟要渡河”,大伯亲切的询问着。
“恩,大伯我想继续往东走,去那里有点事,劳烦您了”,刘史急忙说道。
“哦,那你得等等了,咱们再等个人就走,不能就载一个人不是”!
“恩,不急”。
刘史是再也不敢露富了,还是少生麻烦比较好。
一刻钟过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始终没有等到一个人,天色也渐渐的昏暗了下来。
“走了,我们走”!
可能是等得太久,这撑船的大伯也不好意思继续等下去,想在天色完全黑之前做完这一趟好回家吃热饭。
船伯一撑,一划,船体就像离弦的箭般飞射出去,看来这船伯也是好本领,肯定撑船有很长时间了。
“明月当头,船至河中央,月黑风高,杀人难过今宵”!
船伯在船头大声的唱着歌,歌声回荡在河谷间,久久不能散去。
“大伯,这是什么歌啊”?
听着大伯的歌声,刘史不禁问道。
“什么歌?杀你的歌”。
船伯的话锋一转,跟之前的和蔼模样完全不一样。船伯从手中的篙里抽出一把利刃,上面还散发着荧光,很明显这是一把紫兵。
“什么,你竟然是紫念中期的,不是一个凡人”?
这几天见了太多的凡人,刘史才明白,在外面的世界里,神炼者太少了,所以就放松了警惕。
“哼哼,很意外是吗?别急,等你死了就不意外了”。
船伯一脸凶神恶煞,手中的紫兵就要刺向刘史,可看到刘史并没有太大的惊慌,不禁停了下来。
“呵呵,看在你快要死了得分上,有什么问题我可以给一个即将死的人说”!
刘史面色虽说稍微有点不好,但还是镇定,毕竟经历过龙皇,心理就是不一般大。
“我也知道你不会说你是谁派来的,但我想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我会来这”?
“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过了,一个几天前的窝囊蛋突然间崛起,任谁也不想让他成长不是吗!至于怎么知道你在这,很简单,从你除了刘家门我们就一直跟踪着”。
“那这么说,你的身份也是假的了,那你还要等其他人上船,就不怕……”
“哈哈,说实话,等人是为了迷惑你,至于等来人,那完全不用担心,这一带几个月都没人会渡河,当然还有个目的就是登着月黑风高,也好让你默默地消失,还是不要让更多人知道好啊,主子也想让你快点死呢”!
船伯显然有些不耐烦了,想要出手了。
“你是赵家派来的”?刘史急忙问道。
“下阴曹地府再告诉你吧”!
船伯举起利刃,虽说紫念境不能使用任何招式,但用紫兵还是可以的,在紫兵上加持上紫气,绝对杀人于无形。
“既然这么急着死,我也只能成全你了,唉,还想多问你点东西的,真是的”!
刘史说着这些船伯完全听不懂的话,感觉到一丝不妙,可怎么也不知道哪里不妙,他不知道的事不妙就在他身边。
刘史手起刀落,一把更加锋锐的紫兵穿过了这船伯的喉咙,没有什么花哨的招式,没有取巧的成分,就是这么的简单,这么干脆。
“咕噜咕噜~~”
船伯脖子处的血犹如泉水般汩汩流出,马上就浸满了整张船,这船伯是没办法回家吃热乎饭了。
“杀人不劫尸。”
“杀人要干脆,不劫尸那是孙子!”
我到底该怎么做呢,算了,说不定他身上还有什么线索呢,恩就这样。
经过短暂的思想斗争,刘史在这船伯的身上摸索了起来,船伯真的很穷,全身上下除了几块下品的紫石以外,就属那把紫兵值钱,可是刘史的紫兵要比那个好不知道多少,刘史不禁有些失望。
“算了,就把紫兵卖了吧,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嗯,这是什么”?
刘史在这船伯的右脚脚趾上突然发现了一个紫黑色的珠子的记号,如果不是刘史细心绝对不会发现。
“难道真是赵家”?
刘史清晰的记得刘家曾经捉住过一个死士,也正是那个死士将大伯的孩子给刺杀了,等家里人发现时,什么都晚了,但却捉住了那个死士,经过重重地盘问,逼迫,那死士也忍受不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了,将赵家给出卖了,而那个死士的右脚脚趾处也有一个水珠记号,父亲还告诉他那是赵家的雷镇珠的缩影记号。
“难道真的是赵家,那这一路上到底埋伏了多少赵家的人,不过,我怎么感觉总有一丝不祥的感觉呢,可是又是哪里不对呢”!
刘史怎么想也想不出哪里不对,索性就不想了,一切看缘分,缘来了就懂了。
“少爷,已经成功地将零九号的身份推给了赵家,那小伙子正在船上呢。”
“恩,这件事办得好,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把信息给传回去,我们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吧!”
“是是是,还是少爷英明!”
刘史不知道,在这香河的另一岸,一个全身紫色贵族礼服的男子已经把他给瞄上了,而且还做的很成功,男子很是英俊,只是眼角的戾气将那份尊贵给冲淡了不少。
“糟糕,这人可以丢可是我不会划船啊,这该怎么办,试试吧”!
没有划船的人了,刘史只得自己试试,刘史拿起篙,学者刚才船伯的姿势,使劲撑了一下,船突然间就变得不稳当了,刘史赶忙停了下。
“这该怎么划啊,这都天黑了,再试试”!
就这样,刘史试了不知道多少次,也掉进河里两次,终于掌握了点窍门,这时已经深夜,当然刘史也继续往东行进,进入他的目的地——秦鸾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