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问你,浴室里为什么没有我换洗的浴袍?”阙御臣皱着眉,一本正经道。
夏不敢抬头,却想朝他发飚。他疯了吗?她的房间为什么要有他的东西?真是莫名其妙!
见夏楚末没有答复,阙御臣亦没计较,他倒头躺在床上,闭着眸,用被角盖着肚子。连续工作了十多日,外加熬夜,阙御臣有些疲惫,再加晚上的应酬,红酒烈得紧,幸亏他的身体底子好。
“喂,阙御臣……”夏楚末试探性地呼唤了一声。
他不是想在这睡吧?不要啊,那她去哪睡?
阙御臣没有回应,反而侧过身。
夏楚末简直无语。现在是什么状况?这消失了十几天的男人,一回来,二话不说就去她的浴室沐浴,现在更是倒在她的床上鼾声大睡,他是把这当作什么了?他的房间吗?
不断警告自己别去和他争执,她承诺过自己,再也不会受他的影响,况且她肚子里还有小宝宝,不容她怒火中烧。
她深吸了口气,细声道,“那你睡吧!”搞不懂,他为什么不回自己的卧房?她知道,姐姐口中没说,但姐姐一直在等他……
她去别的房间睡好了,反正别墅多得就是空房间。
在她的手触碰到门把时,身后一双强有力的大手,猛然抓住她的臂膀,不让她有挣扎逃离的机会,一把将她拉进怀中,环抱着她的腰,强制地将她带离门扉之处,来到房间内的大床前。
“阙御臣,你做什么?”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谁如此霸道。很显然,方才他在装睡!
阙御臣的下颚抵在她的肩上,双臂由后环绕住她的腰身,像是想将她完全揉进他的体内。
“你……你弄痛我了……”他强而有力的双臂,让她微微感到吃痛。
他稍稍松了点力道,但仍拥着她,让她靠在他的怀中。
“你放开我!”她恼怒地低吼道。
“我想做什么你不清楚吗?”他在她耳畔吐着气,柔柔地以指腹触碰她柔嫩的脸蛋,轻声道。
阙御臣究竟是怎样的男人?她记得她已经和他说清楚了,孩子给他,他放她走,事情都已经说到这个分上,他还有什么资格碰触她?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只差一纸离婚协议……
他猛地靠近她气呼呼的俏脸,略带酒意的迷朦眸子注视着她那双蒙上愠色的黑瞳,补充道,“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言下之意,他想做什么,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你……你放开我!”她急忙推开他,想从他那双恍似能透视人心的眼下逃离,却敌不过他执拗的蛮力。“我不是你的妻子,我们就快没有关系了……”
阙御臣一把将她往身后的大床推,人也紧接着压上去,不由分说地堵住她欲开口呼救的唇瓣,以舌尖强力地顶开她的贝齿,顺利进占她充满汁的檀口,恣意掠夺她的美好。
夏楚末强力保持神智清楚。不让他的热吻冲昏了头。
阙御臣不让她有退缩的机会,大手紧接着抚上她窈窕的身躯,大胆地褪去她的外衣,尽情享受着她滑嫩的美好触感。
她断断续续的逸出嘤咛声,想要抗拒他的侵入,却无法自主地逐渐沉醉在充满的缠吻之下,当他那双不安分的大手褪去她的胸衣,一把覆住她胸前的浑圆时,她才猛然惊醒,大吃一惊,忍不住奋力挣扎,想要逃离他的摩掌。
男人真的是以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哪怕之前有过多么激烈的冷战,他们也能轻易挑起……
“该死的!”吃痛地退出她的檀口,没想到情急之下,她竟然咬他的舌尖。
夏楚末在他身下,气咻咻地瞪视着他,气息不稳地发出宣告,“阙御臣,你别乱来,快放开我!”
阙御臣毫不在意地在她的唇上舔了一下,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却让他看起来性感诱人,深深挑动着她的心,望着他那双散发炽热浓情的深邃黑眸,她的心不慌了。
他朝她绽放一抹神秘的浅笑,炯然有神的眸子,透着明显的欲念,不安分的大掌转而抚上她白白的大腿,挑战她的忍耐极限。
“你是我的女人,我这么做,并没什么不对……”
“你……我……”她的脸无可自抑地烧红一片,他不断挑弄着她,脑子不禁回忆起她与他火热激情的每一个夜晚,一幕幕重现于她眼前。
阙御臣俯下头,伸出湿润的舌尖****着她光洁的项颈,在她滑嫩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属于他的标记,一双大掌随着舌尖的游动,使得他轻易的摧毁她坚定的意志……
天际渐渐泛白。
夏楚末卷翘的睫毛轻轻抖了抖,醒眼惺忪中感觉到光线刺眼照射,许久不曾睡得如此安稳,她想要继续沉浸在梦境当中,但是,当她意识到横霸在她腰间的大手之际,她猛然惊醒。
天,她怎么忘了阙御臣的存在?想起昨夜激情涟漪的一夜,她的双颊不自觉羞涩绯红。
悄悄转头望着身旁沉睡如婴孩的阙御臣,粉拳挥起就想在他的胸膛上猛槌,但是,她还是无奈地敛下眼帘,静静地松开了拳头。
她真没用,总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阙御臣实在太过分了!彼此明明已经说清楚,讲明白了,他却还对她……说什么她是他的妻子,他找得理由还真冠冕堂皇。
“喂,阙御臣,起床啦!”夏楚末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时针已经指到九,他今天不去“御天”了?
凭心而论,撇开他自恃狂妄、目中无人且冷酷无情的个性之外,他绝对是一位成功的领导者,至少是世人赞赏的优秀总裁。“御天”在他的带领下熠熠生辉,不断地迈向新的台阶,要知道,有些人努力了大半辈子也得不到他此刻的成就,而他年轻得只有二十七岁。
“阙御臣……”见他没有反应,夏楚末再次呼唤道。
阙御臣胡乱地梦呓了两声,只是收紧环着她的大手,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
夏楚末试图挣脱他环抱的钳制,奈何他的力道惊人,即使处于睡梦当中仍旧没有松懈的现象,她根本无法抽身。
就在夏楚末欲朝他怒声发飚之迹,阙御臣的手机铃音却适时响起。
夏楚末听着熟悉的玲音,赶紧将头整颗埋入被中,假装睡得很熟。
她知道,手机铃声继续这么响下去,阙御臣一定会被扰醒的。
果然,不到三分钟,阙御臣终于有了些反应,他烦躁地低咒了两声,松开紧紧圈着她纤腰的大手,半眯眸目,略显不悦地拿起床头上的商务手机,“关岳,你最好有天大的事,否则我就派你去非洲出差!”
关岳早就做到被阙御臣炮轰的准备,但他的确有天大的事要向阙御臣禀告。
“总裁,关于‘御天’投标建造在兴浦路地段的商业街,已经先一步被人标走。”关岳语带焦急道。
“什么?”阙御臣倏然睁眼,将首靠在床头,脸色骤沉。
“昨日的竞标会一开始很顺利,但是,标会快结束之际,突然有一家名不经传的小公司以高出‘御天’三倍的价格竞标到商业街的建筑权。”关岳如实道。
阙御臣如鹰眸般犀利的眸子诡谲一闪,冷冷道,“查到是哪家公司吗?”
关岳了解阙御臣的行事作风,已经先一步做好准备,平静道,“恩,那小公司是一个月前自美国迁入国内,名唤蓝斯地产股份有限公司。”
“蓝斯?”阙御臣紧蹙着眉头,似乎有些疑虑。
“对,就是先前美国‘兰德’分公司的总经理蓝斯!蓝斯的小公司本没竞标的机会,但,听说默默给予蓝斯资金投助的大公司是日本“森田”集团!”关岳甚是不明,为什么森田道夫会与此事扯上关系?“森田”与“御天”是合作关系,按理说,森田道父不该暗地里与“御天”对抗?
阙御臣不屑地冷哼一声,用极其冰冷的语调道,“你帮我约一下森田道夫,我随后到公司。”
“是。”关岳稍稍松了口气道。
阙御臣冷眸凝视着前方,耀黑的瞳子闪过异样狡邪光芒,冷冽无比!
森田道夫的阴谋算计,阙御臣又岂会不知?
“森田”与“御天”合作,原本各自赢利,偏偏森田道夫不满足,想要与“御天”有进一步的合作,或者说从“御天”分取一杯羹肴。阙御臣冷傲的天性使然,习惯独来独往,从不与人合作第二次,因此婉拒了森田道夫提出的诸多二次合作方案,森田道夫自然“铭记”在心,所以,此次森田道夫在暗地里摆“御天”一道,恐怕是想向阙御臣示威。
要知道,竞标建筑的商业街,将会成为国内唯一的七星级商业街,所谓七星级,即街道两旁皆是七星级的消费,如酒店,运动场所,商购,先不论建造过程所得的利益,单是竞标成功,亦向世人展示了公司的实力。
竞标结果原本非“御天”莫属,现在却横生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