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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心扉感受的是空(3)

在城市的地铁里,经常能看到很多跟我一样麻木而无神的目光;在摩天的写字楼内,可以看到四处游荡或干坐着或疲惫焦虑或闲而无事的灵魂。这些人每天像工蜂一样忙碌着,忙碌的间隙则像好不容易回到水里的鱼一样拼命喘息着,随时准备着上岸。我们逐渐忘掉初衷,丢弃激情,追逐高品质的生存,而非生活。

据调查,重复而无创造性的工作最容易消耗一个人的激情。如果恰巧这份工作又是在高强度的压力下完成的话,那他肯定很容易生病,而且还是心灵方面的疾病。再恰巧这份工作的收入还非常低廉的话,那他可能随时会产生轻生的念头这正是前两年某制造商频繁发生跳楼事件的原因。

以前有一阵子,由于工作的缘故,我需要出差到内地的美容院,跟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容师们聊天儿。她们经常谈到的一个问题就是给顾客做手法,这种手法属于基础护理,每天要做上千次,甚是乏味苦闷这几乎成了美容师们的心病。

后来有一回,我到嘉兴的一家门店,惊讶地发现这里的每个美容师对工作都特别有激情,特别来电,每天上班都像是过节一样,给顾客按摩就像对待情人一样万分温柔。

对此我表示好奇,当即找来老板娘打听,发现原来这家美容院有这么一个文化:美容师们在做手法的时候,每做一下就会在心里默念一句“一元钱,两元钱……”一直从头数到尾。

也就是说,她们在做这件重复性的工作时也是心怀激情的即便这个激情的来源是金钱。

由此可见,拜金固然赤裸,甚至盲目,但亦有其可取之处。然而除了金钱,激情还能够来源于什么呢?有人说是来源于热爱,无限且无条件的热爱;有人说是欲望,这种欲望源自内在的驱动力;也有人说来自好奇心;更有人说是天性使然的同时环境所趋……也就是说,每个人的激情来源都可以不一样,同样一个人对不同事物的激情也可以不同。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一个人如果恰好对其所从事的工作充满激情,而且还打算把这份激情持有一辈子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是最幸运的,这种幸运也一定会伴随到他成功的那一天。

我念大学时有位朋友,她是一个漂亮的姑娘,胸大如木瓜、臀大如西瓜当然我要说的不是她如何漂亮性感,想说的是那阵子快毕业了,她听说考研好,特别是一个漂亮的女研究生更吃香,光这名字就拉风极了,于是便一天到晚往图书馆里钻,上街买化妆品的时候也不忘带本《考研英语》;可是后来,社会连带学校刮起了一阵热风,说公务员是黑领、铁饭碗,特别香,于是她便矛头急转,激情万分地报了省考,又马不停蹄地备战国考。可是刚没准备半个多月,几个要好的朋友毕业后去了银行,说银行工作怎么好怎么滋润,她听了之后脑海中马上浮现出自己穿着四大银行中某行工服的绰约样,于是又热情洋溢地去买西服准备去银行面试……如你所知,这个故事的寓意很简单:短暂的激情不值钱,长久的激情才有价值。

在过去的三年里,这个文明而浮躁的世界一变再变,不可避免地、歇斯底里地,正如接下来的无数个三年一样。

然而三年之后,如果当年那位风姿绰约的女面试官再次坐在我的面前,问起我同样的问题,我希望能够以比当年更加坚定且略带尊敬的语气回答她:“是的,我的激情会一直存在。”气球会再次升起、加速,直至冲破云端……即便它被磨得只剩下半丈。

最近

最近有些累。不是因为工作疲惫、心力交瘁;也不是因为上班路远、地铁人多,折腾如西天取经;而是纯粹因为办公人事纠纷、尔虞我诈、人心叵测、步步惊心有关这一点,说得好听是平衡关系、维护正义,说得不好听就是政治风云、江湖险恶。

众所周知,人是逃不开江湖的,特别是你有了江湖地位之后不管这个地位如何无足轻重。并且很快地,你会发现说真话容易犯错,不说话容易错过;过分喜怒影响人际关系,不带表情又会影响亲疏关系……于是,你终于成熟起来,开始谨言慎行、隐情藏绪、没有人气,最终成为“橡皮人”和“表演家”。

那天看小品,里面有一段形容职场的话,大概是这样说的:“其实职场就像是一帮猴子爬在树上,往上看都是屁股,往下看都是笑脸,左右看则是耳目。”客观来说,这句话放在职场上有时候对,有时候不对,不过大多数的时候还是对的,而且如果你首先把它当成对的,更利于你的职场发展前提是不要一不小心成为猴子,否则就丢了“人生”这个大西瓜。

最近有些累。累的时候喜欢听歌,听歌的时候让我想起了周华健的《最近比较烦》。这首歌我是十多年前听的,那时我还在念中学,对歌词里谈到的生活很是陌生,就像是现在有人跟我讲老人院或法拉利一样。

那时,我唯一比较烦的可能就是考试太多、额头上刚长了个青春痘,以及隔壁班的某漂亮女孩干吗今天路过我们班门口的时候没看我一眼。如今眨眼十多年过后,再想起这首歌,顿感共鸣,而且环顾周围朋友,简直是如同初夏晚间的池塘,鸣声一片。大伙儿都像是在西天取经一样打着各种各样的妖怪,筋疲力尽却又继续尽力,难以招架却又不得不架,未来有时候如披上了浓雾的黑夜一般迷惘。不怕失去希望,就怕失去方向;不怕掉了饭碗,就怕掉光黑发。

记得《魔戒》里有个角色叫咕噜姆,本是一枚平民,因意外获得魔戒,被彻底诱惑,曾拥有无上权力,后又失去,遂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举这个例子,是想影射当下这个社会,很多人已悄然变成了咕噜姆,虽位于社会最底层,受着各种压迫,却时时幻想有朝一日大权在握,夺名摘利,享尽荣华,对他人生杀予夺。这种人看似良心未泯,看似软弱无力,看似值得同情,但却是非常可怕的。

因为正是这样的咕噜姆,造就了一个个的人间悲剧、灭门惨案、校园枪击案、偷车杀婴案……虽说只要社会存在,咕先生或咕小姐就永远不会消失,但我还是天真地希望,我们会有更多“人淡如菊”的价值观、更多“知足常乐”的世界观当然,人活在社会、混在江湖,这双观不仅仅是由我们说了算的。

最近有些累。考个破驾照,快两年都没拿到。卡到路考的关上,这其中的各种原因在此就不再多提了(另有一文已专门对此进行了阐述),只能说有些刺激、有些郁闷、有些黑。不过比起我的同学,比我还早报名,现在才摸车,并且抗议多次无效,我算是非常幸运了。

所以说幸运乃至幸福是一个比较级,需要东西垫底儿才知道。最主要是这个垫底儿之物要找得巧。若是找得不好,只会庸人自扰,痛苦加倍。人在江湖漂,要养成一种哲学,敢于理解世间所有的不理解,看透世间所有的难看透,用寻找明亮的眼睛穿越茫茫黑夜,自欺未必就是欺人,放下才能真正地拿起。我佛慈悲,善哉善哉!

最近有些累。接连着好几个老同学都到了男大当家女大当嫁的年龄,而且都是在老家摆酒,我是千山万水来回一趟。就拿上周来说吧,我在家好好的,对着镜子,刮着胡须,想着一会儿穿什么衣服,跟某个漂亮姑娘看一场电影。突然就接到快三年没见面的某哥们儿电话,说后天摆酒,选的还是周日。我靠,这他妈也太快了(后来发现是奉子成婚的)。

匆忙回到家,经过一天的标准式的来回,多次的兄弟闯关奇幻迎亲之旅后,晚宴没来得及扒上一口,我便开始了“最近211巴-的士-高铁-地铁-摩托”的漫长交通更迭式路程。回到了家,进门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一想到第二天还要一大早上班挤地铁,我顿时凉没冲就昏睡了过去。

最近累的时候,我会坐下来靠窗不看商业管理,不读成功励志,不念鬼佬英文,而是静静地看一本纯文学的书最好还是大师级作品让我那颗浮躁的心慢慢安静下来。

安静完了之后就会细想,身边的朋友谁不是烦恼多多、苦恼连连、近忧远虑,人人有本难念的经。朋友A已过奔三都没有找到如意郎君,信仰逐渐崩溃,开始东找人算命西找人看相;朋友B生了个娃,不敢喝国产奶粉,没胆去香港抢奶粉(经济也不允许),综合考虑之下,决定去淘宝精选了三种名气不大但评价OK的奶粉,自己边喝边测试,然后择优选了一种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喝……类似的准中产阶级、白领、蓝领、屌丝、愤青的烦恼可是多得很,真要罗列开来拍十几部《泰囧》都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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