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在听时,我们听到了什么
我们总是太在乎他人的期望,
不想让他人失望,
于是慢慢被这个世界改变,
变得没有了自己的声音,
变成了真正沉默的大多数。
左耳听的是风
当我们在听时,我们听到了什么
把部分的孤独带进社会人群中去,
学会在人群中保持一定程度上的孤独。
(德)叔本华《人生的智慧》
活法
午夜,狭长而焦躁的闪电突然划破长空,直逼地面。伴随着浓烟的散去,一位赤身裸体的壮士猫着伟岸的身躯出现在了满地狼藉的街角……看过《魔鬼终结者》的朋友,肯定对这幕场景印象深刻,尤其是女士,这位肌肉壮实到男人都忍不住想摸一把的人造人就是加州州长施瓦辛格了。
据报道,人类很快就可以批量制造出“施瓦辛格”了。最早2055年,人造人就会像手机一样,随便哪家专卖店或体验店都可买到,它们也将成为我们忠实的好伙伴,为我们洗菜、做饭、带孩子、打蟑螂、斗小三……创造美好新生活,铸就美丽新天地。
左耳听的是风
当我们在听时,我们听到了什么
有关人造人即将创建的美好未来,我并不打算在此憧憬,并漫无目的地延伸,继而写成科普文这是科学家所关心的事情,退一步也是政客关注的焦点。我只想从文学的角度去思考:人造人是否已经存在了好几千年?我们每个人又是否或多或少地成为人造人,同时也造就了别人?
关于这个问题,如果你的答案是“Yes”,我想我们会在接下来的行文中找到共鸣,获得回应。但如果你准备摇头,我也不打算说服你如果可以,我只想劝你迟点再摇,至于迟多少点,最好是读完本文吧。
《盗梦空间》里有一句台词很经典,出自曾经在《泰坦尼克号》中饰演不羁画家杰克的莱昂纳多:“世界上最具可塑性的寄生生物是什么?不是细菌,也不是病毒,而是idea(即想法)。也就是说,一个想法,一旦植入了某人的脑海,便足以影响和改变他的一生,继而改变世界,并可能影响一切的游戏规则。”
从小到大,多少人曾改变过我们,而且还是高举“为你好”的大旗。诚然,绝大多数的他们在说“为你好”的时候是真心诚意地打算为我们好,即便是让他们立马掏心亮肺也义不容辞。但遗憾的是,好与不好的标准,并不是1加1等于2这般铁定的客观事实,而是由浓厚的自主意识来判定的。
小时候,你说你爱文学爱画画。他们说,画画没前途,文学更没“钱”途,诺贝尔文学奖也有人拿了,祖国不需要你我们像是无脸人活法了。你要是爱踢球,有人会给你讲一个笑话:某人去沐足,被赶出来,问为何?答:你一个国足的,谁受得了你那臭脚!结论可能就会变成:还是打篮球好。打不了NBA也没关系,起码能增高,不亏!
后来长大了,高考了,挤独木桥了,要报志愿选专业了。
某人又会跳出来说,千万别学考古学、物理学、某某学,不好找工作,死路一条,到时只能挤天桥底下,睡星空雨间,浑然不关心你自己的偶像是被苹果砸的牛顿还是咬了苹果半口的乔布斯。
挤完了高考的独木桥,你马不停蹄地上了大学,并很快便把四年的青春挥霍完毕,加入了轰轰烈烈的找饭碗队伍。这时候可能又会有人拼命告诉你,考公务员吧。公务员好,干吗不考啊。铁饭碗,轻松多金地位高,最主要是砸不烂。君不见当下多少白领放弃年薪几十万不做回来考公务员,不听老人言,你丫下个月就会吃亏,而且吃亏一辈子,别到时老婆娶不到怪我没提醒你……众所周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事儿太多了。别人给你一支烟,碍于面子,你不得不接,因为对方是你客户;别人给你一杯酒,你想当面倒他脸上,却又不得不喝,因为他是你领导。这叫江湖规矩。既然是规矩,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希望我们规规矩矩。但事实上这只是少数人的规矩。作为弱势的大多数起码暂时弱势,我们总是太在乎别人的期望,左耳听的是风当我们在听时,我们听到了什么人失望,于是慢慢被这个世界改变,变得没有了自己的声音。
说到这儿,有朋友可能会把责任归咎于生活,说生活就是这么操蛋,没有给我们停下来思考的空间、静下来倾听的时间。我们本来就是人造人,在别人的声音中成长、变老、死去,根本不容我们去想自己的事儿。要想去改变环境,白搭!
有关白搭不白搭的问题,我是这样理解的:比如我问你下一分钟想做什么,你可能会说你想去吃一碗干炒牛河,因为你的肚子饿了,而且还在咕咕叫。当然你也有可能想去洗手间,因为同样的原因你的肚子在咕咕叫。
但如果我问你:“妹子,周末想做什么?”你可能会思考一下后回答我:“想去看个电影,最近上了不少新片,具体看什么到时问问我男友好了。”单身的朋友也可能会说想去夜店逛逛,看能不能猎个奇、遇点艳,打发一下漫漫长夜。
如果我再问你:“你明年想干啥?五年之后打算结婚还是离婚?十年后你通过从事什么工作来吸金以交你儿子的学费和老婆的化妆品费?”你可能就要多想几下了,也许想个大半天也没有答复,然后便开始忙其他事儿了举这个例子是想说明,人在短期内的声音比较容易倾听到,但时间长了,困难就多了,即便能听到,也会因为种种的借口和原因而被忽视掉。
只因它们不值得你足够地坚持。因为有时候坚持会很累,放弃总会比坚持更加简单。
我身边有一位朋友,是个广州姑娘。有一次我们聊到梦想,她说她没有梦想。我说不会吧。她很坚定地告诉我:“是的,没梦想很奇怪吗?”我说不奇怪。没梦想的人,要么容易快乐,要么容易迷惘。
可是两个礼拜之后,她告诉我,她突然记起自己的梦想了。其实很久之前,她就希望去美国的黄石国家森林公园玩,那里有很多漂亮的植物和动物,种类齐全,超爱的!
我说:“你怎么连自己的梦想都忘了?”同时心里也在想,能忘掉的算不算梦想呢?
她笑了笑,一声不吭地跑开了。半天过后,等我忘了这个事的时候,她又跑到我面前,然后一本正经地跟我说:“可能是因为结婚太忙了,所以就不小心忘了。”说得好像忘交水电费一样。
当然,如果梦想就是水电费,也未必是件坏事,起码水电公司的人会不断地催促你,经常给你发单据,偶尔还会蹲点敲你的门,拖下去没准儿还会有法院找你的麻烦……直到你完成“梦想”为止。
作为一个想改变世界并且说到做到的人,伟大的乔布斯有过这么一句经典的话:“不要让他人的观点掩盖你内心的声音。最重要的是,要有勇气追随自己的内心和直觉。”
这句话的意思很好理解。追寻内心和直觉,才能找到你真正想要的东西对此,人造人可能就会困难些,只能麻木地听,做父母一辈子的续集;默默地做,成为儿女一生的前传。
打一天酱油,敲一天钟,活到最后,只剩下一些乱码。
当我们在听时,我们听到了什么
小时候,我非常爱看一部漫画,是日本画家鸟山明画的,叫作《七龙珠》说这个可能已经暴露了我是“80后”,而且还是早期的。
《七龙珠》里有一个大反角,名叫沙鲁。他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造人,拥有悟空、贝吉塔、短笛、弗利沙和库尔德王等人的细胞。而每当拥有了别人的细胞,他就吸收了别人的能力,能量随之不断变大,然后再去吸收更多的人。
吸了这么多人的力量,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成为世界第一强,继而统治地球,直至宇宙。虽然这样的角色注定是要被正义打败的,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我喜欢这样的人造人,他身边虽然充满了其他人的声音、细胞和力量,但他始终知道自己的目的,吸收是为了强大,进化是为了成长,内心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清晰、纯粹和坚定。
既然活着
王小波曾说过,根据他的经验,人在年轻时,最头疼的一件事就是决定自己这一生要做什么这个经验同样适合我。
记得年轻时,我对这件事很是头疼,有时候晚上躺在床上搂着心爱的姑娘还是睡不着,想到这一生要做的事还没考虑好就忧心忡忡、如履薄冰,像是一个初次拜访岳父却来不及准备礼物的小青年一样。所幸的是,事隔多年,我开始慢慢上了些年纪,身边的姑娘较为固定了,头疼的时候也少多了。换句话来说,我对于“自己这一生要做什么”这个命题已经有了几分把握。
在中国,大多数的年轻人甚至中年人要不是太闲就是太忙,以至忘了问自己我这一生到底要做什么?我们听到了什么是一个终生职业的取向问题,往大里谈则可以说是跟世界三大哲学问题相媲美的重大课题,其关键之处有两点:一是时效性,二是排他性。
所谓时效性,就是说你越早确定这个问题的答案,你就越早地无限接近它。就像是一位“同志”,只要越早知道自己是喜欢同性的,也就越早能够获得心灵和肉体上的欢愉当然,社会的尺度也是必须考虑的范畴;至于排他性则是说问题的答案只能由你自己去寻找,而不是希望你继承父业的商界大亨给你安排,也由不得从小就逼你练钢琴的老妈说了算,更不是中学老师布置的命题作文“我以后要做什么”的答案……它必须是你经过一定的生活阅历之后,脑中不断且在不经意的时候甚至在梦中所闪烁的渴望。
简单来说,就是若干年后你老仙去了,上帝面试时,你手上递过去的简历。有关这一点,其实有点类似多年前畅销全球的一本书《高效能人士的七个习惯》里所提到的:Begin with the endinmind(即以终为始)。也就是说,先把终点想好了,所有的事儿就算再乱,也在道儿上了。
我是一个不太看历史的人,中学的时候历史从来就没及格过,当然,现在去考也未必会及格但这不是要说明我很笨,只是说明我对那些古代文明不太“感冒”而已。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其实我并不是对那些古代文明不感兴趣(恰恰相反,我非常乐意畅游在历史的长河中),记硬背和枯燥无趣的阐述不感兴趣而已。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前阵子刚看完的一套丛书《明朝那些事儿》。我非常建议所有识字的下至八岁上至八十岁的朋友去看看,不一定非得买,作者博客上就有的看。如果说“我手写我心”这一说法适用的话,那么作者应该是一个非常真诚的人。对于当下这个连和尚也要娶老婆和寺庙也爱搞商业的浮躁世界,一个真诚的人就如同是黑暗里的萤火虫,即便是再渺小,也依然能给人温暖和明亮。
记得在书里有这么一句话:人一辈子最不能缺两样东西,一是良心,二是理想。
作为一位对历史如数家珍的作家,其话语势必有着较大的说服力起码要比奥巴马、房地产商、刘德华或者你的中学校长说出来有说服力吧?因为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一个王朝的建立和覆灭,不管是短短的十几年,比如说南北朝时期的各个朝代,还是漫长的几百年,比如说明朝,在他的眼中都是多几页纸或少几页纸而已,“所谓千秋霸业,万古流芳,以及一切的一切,只是粪土。先变成粪,再变成土”。
然而,在这粪土当中,却不断地重复诉说了同样的一些道理,而这正是作者希望呈现给我们的。
在书的结尾处,作者不惜笔墨给我们讲述了徐霞客的故事,这个故事既没有宫廷明争暗斗那么刺激,也没有边疆驰马驱逐外敌那么奔放,但却被作者特别安排在了最后,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而这也的确是作者最想通过本书告诉我们的道理:
当我们在听时,我们听到了什么
成功只有一个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度过人生。
曾经有一本书很火,名字叫《酥油》,讲的是一位安徽的女教师入藏支教的事。她用了五年的时间去书写自己的梦想,其中的艰辛比如说强行把屎尿混合物当药吃下去、睡觉的时候被大狗拽出来等骇人的经历,恐怕非一般即便是去那儿旅游过的人所能够体会的。
我大学的时候有一位朋友,口口声声说以后毕业了要到中国最贫困的农村帮助那里最贫穷的学生换言之,要到国家最需要她的地方去发光发热。可是此妹子暑假期间“三下乡”
活动去广东梅州待了不到一天就受不了了,说这儿的茅房简直臭得可以熏死重感冒到鼻塞的人,这里吃的东西让人以为一夜之间到了白毛女的旧社会,结果第二天一清早就找了个借口说月经来了而且不调,然后冲回了文明而干净的广州大都市。
从这两个例子似乎可以发现,在梦想的征途中,我们会遇到很多的困难、无数的挫折,有些人用行动去坚持,有些人则用口号去响应。这两者的区别其实不言而喻,结果自然大相径庭。
每当说到梦想,很多朋友第一时间会联想到“头悬梁锥刺股”“学海无涯苦作舟”“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等痛苦煎熬的场景,似乎非要说明追求梦想是一件吃苦耐劳的事儿这恰好也是我们从小到大听到的一套说法。
可是我长大后,又听到了另外一种说法:某个著名的德国物理学家死之前对身边的人说,研究了一辈子的物理,还有几个问题,待会儿到上帝那儿好好地问问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