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虞在被花琼猛补脑之后晕了。
敌非敌,友非友的征西大将军也找上了门。
夏虞忍不住吐槽。好不容易应付了一个秦青才把这些原本兴致勃勃想要来拜访的官员们稳住,这个中立者又想干什么来着?
夏虞想了想,直接不下床,在床上接见了。反正征西大将军也不是他们的人,外加上夏虞也不待见他,那么客气干什么。中立一派一直保持着中庸的态度,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所改变的,夏虞也没有把这位大将军搬到自己的阵营了的意思。这实在有些不现实。
对于中立一派,向来是能拉拢则拉拢,不能拉拢的就无视,有敌意的就打压。她一个丞相手中的权利肯定是很大的。借着这权利打压拉拢对夏虞来说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也就因为这原因,敌对一派的就认定夏虞是“奸臣”。不过夏虞对奸臣这一称呼也是坦然接受了。
然而就算是故意拖延,一个月之后,夏虞还是穿上了朝服上朝去了。
这是一件紫色的官服,前面是一只白色的仙鹤,很显然这是一品大官穿的。然而让夏虞倍感好奇的是,在夏虞穿上官服要上朝的时候,却看到一身武将服的风逸施施然走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威严无比的武将服穿在了风逸的身上却是风流倜傥,潇洒无比。
也许是气质上的问题吧?风逸,人如其名,就像是一阵风一样,是抓不住的。不管是穿着什么,他给人的感觉都是谪仙一样的,清幽,飘渺。
那月白色的官服补子分明就是一只彪。
夏虞有些惊讶。没想到风逸竟然是一个四品武官,就是不知道是正四品还是从四品了。夏虞估计是从四品。
“与生,走了。”风逸回头对夏虞微微一笑,竟然有些炫目。说起风逸的长相也并不是很出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股子让人痴醉的气质。
“哦。”夏虞应了一声,这才走出丞相府。外面的天才蒙蒙亮,这让夏虞应景一般的打了个哈欠。真是的,若是说什么最让她为难的话,无疑就是这N早的早朝了。
夏虞的丞相府在阳明城的东部。这一带被称之为权贵之地,里面的人每一个都不是好惹的,治安上也是十分的严谨,有点像是现代的那些官家大院。这样有几个好处:第一,便于统一管理,也就是说很容易被皇帝监控起来,这样一来里面的人也不敢有什么动作。第二嘛,既然是朝中大员,基本上被刺杀的几率是很高的,就说夏虞吧,她这一次被刺杀差点就死了,若不是风逸及时赶来恐怕早已经……
夏虞也算是个倒霉的孩子。风逸的特权还是她差点丧命争取来的。
原来那天太后大寿,夏虞和文武百官前去庆贺。结果悲催的事情发生了,那些歌女中竟然掺杂着刺客。这刺客也好玩,竟然不是冲着皇帝炎修而来,却是对着夏虞下了毒手,夏虞差点当场死亡。当然了,夏虞的狐朋狗友在朝中的话语权也十分的巨大,后面又不知道为什么传出了帝相不和的消息,进而在百姓中传出了炎修想要借着太后五十大寿的机会除掉夏虞。
谁都知道夏虞身边有一个强大的侍卫唤名风逸的。而夏虞更是一个一点武功都不会的文弱书生。皇帝一想这谣言总要辟掉。就算他想要除了夏虞也不能是经过自己的手来个莫须有的。夏虞虽然在朝中,一些大臣对她风评不好,说是她是奸臣,然而在百姓的眼中夏虞的风评却是高的可怕。
虽然这让夏虞的人身保障安全了许多,但是凄惨的是,这让炎修更加防着夏虞了。一个有办法取他性命的武者,并且这武者还是保护夏虞的,谁知道哪天夏虞发了疯想要自己上位让那风逸杀了炎修呢?虽然这可能性不大,但炎修为了性命,恐怕再朝上也不敢对夏虞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
这独木桥,果然危险之极。夏虞苦笑,一不小心踩空了她就粉身碎骨了。
轿子摇摇晃晃的进了玄武门。夏虞下轿步行。这个时候玄武门已经是络绎不绝了,各位朝中大臣都匆匆到来。看到夏虞到了,许多的朝臣都过来问候,或是好意,或是恶意,夏虞一律保持微笑,没有多大的偏差。他们要试探就来试探,夏虞是全然不惧的。然而说起来有趣的是这其中有一个青年见了夏虞竟然是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神色鄙夷。
众人见状纷纷看好戏。然而夏虞却是冷静无比,甚至无视了。玄武门大开,夏虞轻笑着瞟了那青年一眼,高傲的第一个走了进去。
不管是哪个派系的人看到青年,都好像是躲瘟疫一般躲得远远的。
“那是谁?”夏虞低声问旁边的风逸。
风逸静默的低声回了一句:“新晋探花郎——董宣。”
那声音细小如蝇,然而夏虞好奇自己却是清楚的听到了。
朝堂上,各个大臣都接头交耳,比菜市场的景观也不妨多让。几个大臣凑了过来和夏虞商议着怎么打压那个不懂事的探花郎,夏虞出于礼貌和拉拢心理自然不会置之不理。
“相爷,那探花郎实在是太不像话了,留在中央终究是个祸害,不如找个法子搬掉如何?”走过来几个人中,一个白胡子老头说道。
夏虞一眼认出了眼前的人正是户部侍郎贾充,爱财如命是他最大的特点。
“说的是。这样一个不懂事的人留着要做何用?”走出来的四十出头,身穿孔雀补子,却是从三品的大理寺卿。这个职位权利说大不大,确实有着极大的作用。
“说的是。”夏虞微微一笑,故作高深莫测的姿态:“然毕竟那也是一个探花郎,也不能给尊上落了面子不是?就放他一马又如何?”
“相爷说的是,说的是啊!”那几个大臣赶紧应和:“还是相爷心胸宽广。”
他们嘴上如此说道,心中却暗骂这夏虞简直就是当了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明明自己恨人家恨得半死,借他们的手就算了,还一副好人样,说什么给皇帝面子,不可重治。他们要是真的下手轻了恐怕就要得罪这家伙了。
“皇上驾到!”随着一声奸细的嗓音,文武官分为两列站好。
夏虞最庆幸的就是她不用跪了。这个朝代的皇权并没有高度集中,所以作为丞相的她也无需在朝上下跪,更不用说像是清朝那样跪一个早朝了。
夏虞在朝上是有位置可以坐的,当然这特权也不止她一人,还有两个王爷和一个大元帅也有这样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