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江晚欲言又止。
他这么灌自己，分明是想要喝醉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江晚记忆中的贺墨衍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状态过了。
距离上一次，已经是两年前了。
那一晚他直接喝到胃出血送进医院。
然后，就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了。
“呵，我想，我这辈子都弄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了。”贺墨衍自嘲的笑着。
他终于肯放下酒杯，随意的靠在沙发上便犹如帝王一般尊贵。
他的衬衣扣子解开了两颗，下巴微微扬起靠在沙发上闭着眸子。
他有心事。
而且似乎是挺让他头疼的心事。
已经太久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江晚十分好奇到底会是什么人什么事让他这么痛苦。
“是……家里逼你娶媳妇了？”江晚试探的问道。
没有动静。
那就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江晚细细的想了想，猛地想起两个月前比较轰动的那件事。
他犹豫了半晌，终于缓缓吐出一个名字，“宋念笙？”
身旁的男人微微蹙了一下眉，江晚立刻确定，原因真的就是宋念笙！
他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变得复杂。
“我知道她回来了，但是关于她的消息一直都很少。她又来找你了吗？”
毕竟宋家已经不如往昔，所以关于宋家的人也不再是什么新闻。
贺墨衍突然睁开了眸子，又继续喝酒了。
“……”江晚真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到底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只是没想到真的事因为宋念笙。
关于宋念笙跟贺墨衍的事，以前京城早就是传的沸沸扬扬的。
不过他比平常人了解的要更多一些罢了。
“你胃不好就不要喝那么多酒了，墨衍，不管怎么样身体都是最重要的。”江晚皱着眉头劝道。
这一幕又仿佛回到了两年前，他什么都不肯说，只是死命的喝酒。
贺墨衍突然放下了酒杯，神情严肃的盯着江晚说道：“江晚，我说我要把宋念笙留在我身边，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
江晚瞬间震住，眼神有些不敢置信。
“你……你说……”江晚一时之间脑子转不过来，亦或者是不愿意理解这层意思。
“我也觉得我疯了是不是？可是我现在就是疯了，我真的这么做了。”贺墨衍自嘲的笑着，还带着几分凄凉。
“她现在在你那？”这信息量有些大，他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贺墨衍似乎也有些醉了，靠在沙发上喃喃的说道：“我自私的想要把她关起来，留在身边。”
“你疯了！”江晚突然大叫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令人无法接受的事情。
他或许是唯一一个知道贺墨衍全部事情的人，所以当他听到贺墨衍这么说的时候简直就是不能接受。
“我希望你清醒一点。两年前你既然都能够狠心，为什么现在又犯糊涂？”
明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却还是想要踏入那道深渊。
江晚神情复杂，不管两年前还是两年后，他都是为了同一个人。
而这个人，确实注定不能在一起的那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