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画,一会儿我带你去看表演。”夜清风宠溺的说着。
颜如画很喜欢热闹,今天又是她的生辰,她定要开开心心的度过:“好。”
两人继续温存,只是,有煞风景的跑了过来,“父皇,母后,原来你们在这儿啊,让罗儿一顿好找。”罗儿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位宫女。
颜如画见罗儿过来便从夜清风的腿上站了起来,她伸手要去报罗儿,罗儿却看向夜清风,做出要抱抱的架势,夜清风抱起他,罗儿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因为被夜清风抱着,他的小手正好能碰到桌上的琴弦。
一声清响过后,罗儿觉得眼前的东西甚是好玩,便用小手胡乱的拨弄了起来,一阵阵没有丝毫旋律的琴声传来,杂乱无章的让夜清风皱起了眉头,琴声越来越乱,罗儿反倒是拨弄的越发起劲,颜如画刚刚听完夜清风美妙的琴声,在听罗儿弹的,实在是觉得耳朵在遭罪,她将罗儿抱了下来,对他说道:“罗儿,你待会儿陪母后一起去看表演好不好?”
罗儿一听有表演,顿时大喜,拍着小手道:“好啊。”
宫女小心翼翼的将银丝琴收起,颜如画轻舒一口气,终于不用听那么难听的琴声了。
不远处,凤琴公主心里打起了算盘,今日可是皇后的生辰,她需要好好表现才是。
她来到长寿宫,特意给玉灵太后献了一份礼,巫蛊之事她是被冤枉的,玉灵太后自然知晓了,也不在怪她。
她手下她的礼物,态度也变的和蔼可亲起来。
凤琴公主做出十分羡慕颜如画的模样:“凤琴久居深宫,还从未见过像皇后娘娘这般幸福的女人,今日凤琴见皇上亲自为皇后娘娘创作一曲,他们夫妻恩爱,实在是羡煞旁人啊!”
太后点点头:“你说的对,他们感情甚好。”她的风儿幸福,她心里也跟着舒坦。
凤琴十分温婉的问道:“太后,有一件事让凤琴非常不解。”
太后道:“什么事?”
凤琴公主开口试探般的说道:“太后,凤琴在卫国时,看到的可都是后宫佳丽无数,怎么应国应国如此之大,却后宫无妃呢?”
太后没想到这位卫国公主会问这个问题,她存的什么心思,她尚且不知,但这话问的,让她觉得,她这个公主真是没有心计,她回答道:“公主有所不知,我们夜家祖上就如此,只娶妻不纳妾,哀家也曾劝过陛下,但陛下愿意遵从祖上的传统,所以这后宫便没有其他妃子。”
凤琴听到太后都这般说,总算知道了应国后宫无妃的原因,原来这是夜家的传统,只是她才不信这个邪。
“想不到陛下竟如此重情重义。”她还不忘奉承一句。
宴席马上就要开始,宾客席上,玉灵太后,凤琴公主,颜如画坐成一排,凤琴公主优雅的举着酒杯来到颜如画面前,十分有礼数的说道:“娘娘今日寿辰,真是普天同庆,我敬娘娘一杯,祝贺娘娘青春永驻。”
她还不忘为颜如画倒上一杯酒,先干为敬。
颜如画一向不喜欢酒,但这种场合也便勉强喝了,她亦举起酒杯一饮而下,“多谢公主。”
台上,已经有音乐响起,无数身姿曼妙的美人纷纷随着音乐舞动着,寿宴上,一时间热闹非凡。
夜清风来到颜如画身边坐下,与她一同欣赏今日的节目,凤琴看着那台上表演着的美人们,陷入沉思。
钱无忧来到颜如画面前给她献上一份贺礼,颜如画微笑着收下。
钱无忧找到一处座位坐下,边看着节目,边打量着凤琴公主。
寿宴上,本事一片祥和,哪知台上突然冒出一群戴着面具的男子,他们个个身材魁梧,杀气腾腾。
那群男子目光凶狠,手持利剑纷纷向夜清风这边刺来,其动作之快,着实吓了太后一跳。
“风儿,小心。”太后一看那刺客的阵势便知道他们是冲着夜清风而来的。
夜清风看着那群目露凶光的刺客,眼中流露着浓浓的不屑,就在那剑尖快要触碰到夜清风的那一刻,凤琴竟起身挡在了夜清风的身前。
夜清风的眼里丝毫没有感激之意,反倒眸色清冷,凤琴公主紧闭着双眼,面上有着一丝惊恐。
颜如画见势,手脚麻利的用茶盏打落了刺客手上那锋芒的长剑,凤琴轻舒一口气,还不忘看了一眼夜清风。
颜如画掀桌而起,顺势将那要刺杀夜清风的刺客按倒在地,夜清风毫不客气的推开凤琴公主迎上而来的刺客。
太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这种情势,她顾不得自己的安危,一心只担心着夜清风。
有刺客挥剑朝太后刺去,太后来不及躲闪,以为自己就要被刺杀时,颜如画飞速将那刺客一脚踹开,救下了太后。
宫中,有无数的侍卫纷纷与刺客搏杀着,经过了一番惊险后,终于将那些狠厉的刺客通通拿下。
这次宴会的刺杀,没有出乎颜如画的预料,她看着众侍卫,下令道:“把他们的面具都摘下来。”
侍卫们手脚麻利的将刺客脸上的面具通通取下,一张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此时吃惊的不止有太后,还有那群救驾的侍卫。
他们吃惊的原因是因为这刺客的头领竟是其中一位大内侍卫的头领,而其他的刺客也都皆是宫中的侍卫。
宫中发生此等事,他们还是头一次见,侍卫刺杀皇上,还真是荒谬。
夜清风的黑眸深似潭水,他不曾开口,周身却散发着咄咄逼人的寒冷之气。
颜如画面容和善的走向那侍卫头领,问他道:“你可知刺杀陛下是何等罪过?”
那头领眼神冷漠:“自然知道。”
“那你为何还要这样做?”颜如画问道,其实在宫女飞飞落网后,她便知道这个头领会按捺不住性子,必定会有所行动。
那头领冷冷回答道:“我不服陛下的新制度。”
颜如画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你不服陛下所设的新制度,那你可有好的制度?”
那头领胸有成竹道:“西腾的制度便是好制度。”
他这话一出,引的颜如画一阵爆笑,她还真不了解现在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当初西腾的制度残暴,等级分化十分严重,贵族就是贵族,贫民就是贫民,那样的制度让那些出身不好的人永无翻身之日,当初多少百姓怨言四起。
如今夜清风放任人们自由,废除那些没有人性的旧制,给所以人一个力争上游的机会,这样的制度竟然也有人不满意,人心啊,还真是难以琢磨。
“你既然觉得西腾的制度好愿意尊崇他的制度,那本宫也不为难你,但你刺杀天子可是大罪,你既然如此崇拜西腾,那本宫就成全你。”说完,她对内臣说道:“去把西腾留下的旧法拿来。”
内臣应了一声,火速将西腾遗留下的旧法书册拿了过来。
颜如画看着内臣,一字一顿道:“你读给本宫听听,西腾的法册里对于行刺天子的处罚。”
内臣应了一声,翻起法册,仔细的寻找起来。
而此时,那位头领和侍卫们都已被颜如画的阵势镇住,他们并非害怕颜如画,而是怕极了西腾的法律。
那位侍卫头领本想用西腾的法律叙述自己曾作为贵族的不满,怎料却自掘坟墓,让颜如画搬出了西腾的法册。
内臣找到关于行刺的法册,他对颜如画道:“回娘娘,法册上写着,凡事行刺天子者,犯杀头大罪,没收其全部财产,剥削其所有权利,主犯凌迟处死,从犯五马分尸,其余家属立即打入大牢,三日后,诛连九族。”
内臣的一番话让在场的众人无不震惊,他们都知道西腾的法律残忍无人性,却不知竟无人性到了这种地步。
凤琴公主听到这样的惩罚也是心惊胆战,这法律也太残忍了,光是听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这时,有侍卫纷纷扣头求饶:“娘娘开恩啊,娘娘,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在也不敢了,请娘娘开恩,给我们一个痛快的死法吧。”
侍卫们虽然是从犯,但五马分尸的痛苦也让他们无法接受,更别提诛连九族了,那不是整个家都要断送香火了吗。
颜如画看着跪在地上哭成一团的侍卫,在看看一脸淡定的夜清风,她抬高声音对夜清风道:“陛下,依臣妾看,这人啊都是贱骨头,待在明君身边还不服管教,这种人,倒应该让他们尝尝什么叫做后果,这头领大人说的对,臣妾也觉得西腾的制度极好,有强大的震慑力,对于有些人,还真该让他们尝尝被凌迟的滋味。”
她这话不止是说给这群反了的侍卫们听的,她更是说给所有人听的,她要告诫他们,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夜清风嘴角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他的如画这折腾人的本事不是盖的,于是他也附和道:“皇后说的在理,朕也觉得,以后若是还有人对朕的制度不满意,朕就让他们都尝尝西腾的制度。”
夜清风的这一番话,可是足足震慑了众人,经过今天刺客一事,他们可不敢在有任何想法。
此时,那侍卫头领跪着来到颜如画身边:“娘娘,属下知道错了,属下也是一时糊涂,属下以后再也不敢了,属下愿意一人顶下所以罪责,求娘娘放过属下的家人。”
他刺杀夜清风失败,自是必死无疑,但他的家人不能受到牵连。
“一时糊涂?”颜如画目光顿时变的极其冰寒:“你以为本宫不知道吗?你和那个宫女飞飞私通起来先是用毒药迷失谋害太后,后又想不知不觉的杀了本宫和陛下,难道这些事情你以为本宫不知吗?”
那侍卫顿时瘫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
“你想杀了我们,哪里是对陛下的制度不满,你分明就是做着你的春秋大梦,想害死我和陛下,你和飞飞取而代之吧!”颜如画说出了她的推断,有些人就是这样,明明是自己有私心,还偏偏做出一副多么深明大义的模样,一旦失败,就为自己找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
侍卫头领更是傻了眼,他以为自己做的周密,却不曾想皇后如此聪明,竟早发现了他的计划,如今事情败露,他只得硬着头皮求一死,只要不牵连他的家人,他就已是谢天谢地。
“属下知错了,求娘娘宽恕属下的家人,求娘娘了。”头领一下下的磕着响头,额头上都已渗出了细细的血珠。
颜如画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卫头领,低声道:“本宫不是西腾,不会诛你九族,但凌迟处死的罪,你不得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