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的执迷不悟在此刻终于醒来,她忽然记起了一个事实。
她,只是个替身而已。
离秋面无表情的看着由奴婢搀扶着离去的背影,眼里没有同情,只有冷漠,她在为了她的位置和孩子做出那些不堪的事情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的。心里不住的冷笑,现在的自己打着善意的名义做这些事,和她又有什么不同呢?
“国主,晚上来爱园用膳吧。”
“好。”南宫月的声音很轻快,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主动邀请自己到爱园用膳,这代表了什么?是他们的关系终于有了突破么?
夜因为有人的期盼而过的异常的缓慢,南宫月也因着她的邀请,一整天心神不宁,独自一人坐在那里不住的傻笑,让一旁伺候的李忠看的心惊肉跳,心想他的国主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宣太医,又想起了贵妃娘娘的邀请,心里又明了,爱情的力量可真是伟大啊。
当南宫月盼星星盼月亮的盼来了夜幕的降临而兴致冲冲的赶到爱园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不是因为这满桌的菜,而是坐在桌前的女人。
“她怎么会在这里?”
离秋蓝眸含笑的看着她,真诚见底,看不出丝毫的做作,亲切的拉着一旁人的手,“她也是我今晚的客人。”
“木棉见过国主。”木棉屈身跪下,不是身为妃子的礼,而是身为臣子的礼。有些苍白的脸上一片平淡之色,仿佛那些为他疯狂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南宫月抚了抚袖子,径直在桌前坐下,并没有叫她起身,他以为今天只邀请了他,他以为今天只有他们两个人,突然杀出个程咬金,他怎么能高兴地起来。离秋温柔的扶起她,心里一叹,没想到这么个小小的人,骨子里也这么的倔强。
南宫月狠狠的盯着离秋,想要看透她到底想干什么,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又要玩什么花招?早上刚除掉了紫妃,现在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对付木棉了吗?这个女人难道这么想登上位吗?
但是任他如何猜测,她在想什么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国主,尝尝这酒。”离秋小心的为他斟了一杯酒,南宫月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摩擦着光滑的酒杯,等到跳跃的清酒安静下来时,毫不犹豫的喝下。
他的动作让离秋一怔,原以为他会怀疑,可是他竟然这么不防备自己,倒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气氛霎时沉默下来,离秋悄悄的挥退了一旁的奴婢。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三个人心不在焉的吃着满桌的佳肴。
忽的,“啪。”南宫月拍案而起,盯着身旁的女子,一张俊脸烧的通红。“你对我下毒。”
明明是问句,他却说的很肯定。
离秋起身,嘴角扬起一抹单纯无害的笑容,摆了摆手,“你放心,不是什么很严重的药,只是我最近研制的一种新药,想找个人试验一下,我还给它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春香媚,好听吧,我想了很久的。”她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废话,边说边退,想要趁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退出房间。
南宫月红彤彤的脸一黑,如变脸一样精彩,霎时好看,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更严重的是,他现在一动不能动。
一旁早已吓呆了的木棉弱弱的叫了一声,“姐姐。”有谁可以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国主的脸色那么难看,为什么姐姐的神色看起来很惊恐却有着不容忽视的幸灾乐祸?
“滚。”南宫月对着木棉大吼道,他现在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这个女人想干什么了,要撮合他和木棉吗?她真的就那么无所谓吗?真的就一点都不在乎,不会觉得心痛吗?
可是,他的心很痛。
他真的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为什么她还是不懂,还是这么狠心?
木棉心里一阵委屈,转身向门口跑去。
刚退到门口的离秋,被这么一吼,吓了一跳,忙拦着朝着她跑来的女子,“他中了我的媚药,我是不会帮他解的,你是走还是留,你自己看着办?”重新把女子推入房间。
木棉一愣,呆呆的看着南宫月,怪不得他的脸色这么不好。她的心突然像小鹿乱撞一样,“怦怦”的跳个不停,他们成亲已经很久了,可是却从来没有洞房过,她连见到他都很少。又不安的看了看站在门口的离秋,她到底该怎么做,国主此刻想看到的人应该不是她吧,姐姐似乎比她更合适留下。
离秋看到她犹豫的神情,终于不再犹豫,下了剂狠药,“你如果再不下决定,就等着他爆血管而死吧。”
木棉抖了抖,缓缓走向南宫月。
南宫月的脸色依旧很红,却看的出很阴沉。可是他没有力气生气,没有力气追究,没有力气问她为什么可以如此狠心的对他。
心太痛了,就像被撕碎了一样。
他还不保留的付出,他全心全意的对待,换来的难道只能是这样的结果吗?是她迫不及待的把他推入别的女人的怀抱吗?
离秋自动自发的忽略他脸上的心痛,转身出了房间,轻轻的关上门。
“君离秋。”排山倒海的吼叫声震落了正在树上熟睡的小鸟。离秋揉了揉被震得发麻的耳朵,她不想让自己去想他的难过,不去想他的伤心,她拼命的用轻松的语气说道,“南宫月,你是一国之主,何必这么委屈自己。木棉,你如果真的那么矜持,那么先准备好丧服吧。”
尘看着在门外偷笑的女子,摇了摇头,“这种事也只有你会想的出来。”离秋撇撇嘴,“我让他失去了一个孩子,总得还他一个,要不我的心会不安的,总觉得欠了他什么?就算到时候离开,也会想要回来把这笔帐还清的。”
“你真的还是执意离开?”尘想要再次劝阻她一意孤行的举动。
可是,她却是毫不犹豫的点头,“是。”转头看向紧闭的门,“木棉这个女人,温柔倔强,我很喜欢,当然要帮她一把,就当回报木夕那段时间的照顾了。”
房间内,木棉缓缓的解着自己的衣服。
“滚。”南宫月干涩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木棉不理会,玉手碰到他滚烫的肌肤,南宫月只感觉到一阵电流从身体里滑过,传遍全身,身子随着她的动作渐渐兴奋,渐渐恢复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