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力求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原来很轻松,只需发号施令就可以了,不需要亲自动手,那些事让他去做它还这不一定能做得来。“这些事你们替我吩咐下去,可以开始着手准备了,节目方面的事,大力宣传下去,要宫里宫外人尽皆知,有何想要表演的节目,一律报道礼部,决不允许那些个大家小姐为了吸引国主注意,半路出来说要表演,扰乱宴会秩序。”
“是。”朱立应了一声,心里有些惊讶,大人还真是有先见之明,连这点都想到了,往日就是有许多名门淑媛为博国主青睐,在宴会中途说要表演,大家争执不下,最后闹的不欢而散,更是惹得国主大怒,这准备宴会的事也便成了礼部最头疼的事了。
“还有。”离秋轻轻笑了笑,走到朱古的面前,看着他依然低着头,“宴会是为国主的生辰准备的,我希望你们都能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不要有些不该有的想法。”
朱古终于抬头看向面前的人,眼神有些闪烁,看到他蓝眸中闪现的利光,忙又低下头。
“鲍大人。”萧奇笑着迈入大堂。
“萧丞相,下官正要去府上拜访。”鲍前忙起身迎接。
“鲍大人客气了,今天是那君离秋第一天到礼部报道,不知情况如何?”萧奇坐在上座,随意的问道。
“下官要去丞相府上,也正是为了这事,下官还要多谢丞相提醒,这君离秋果真是野心勃勃,不仅对下官这个顶头上司不敬,还第一天就迟到。不过,下官已经让他负责三个月后国主的生辰宴会,他是新手,什么都不懂,一个不好便会惹怒国主,迁怒于他,到时候看他还能不能够嚣张的起来。”说着,一双鼠目透着凶狠的光。
“鲍大人说的是,君离秋只是个会写几篇文章,拍拍马屁的一介书生,怎能与鲍大人相提并论,既然鲍大人已有良策,那本官就放心了,告辞了。”萧奇大笑着,拱手离开。
坐在轿中的萧奇,嘴边的笑意转冷,既然你要准备宴会,那他一定得好好帮帮他,让他有些事可做,免得太闲了,忘了自己的身份。
“爹。”刚走下轿子的人不明所以的看着站在门口的自己的女儿,她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知道来接自己。“梦儿怎么知道来门口迎接爹爹了。”
“爹。”萧海梦含羞的叫了一声,一双大眼睛偷瞄了一眼威严的爹爹,神情犹如做贼般。
“梦儿有话直说。”萧奇宠溺的说了一声,就知道这个娇蛮的女儿怎么会这么孝顺。
“爹。”萧海梦手挽上他的胳膊,笑着问道,“您觉得君离秋这个人怎么样?”
“相貌堂堂,年轻才俊。”萧奇精明的双眼可疑的看向脸早已红透的女儿。“爹,”萧海梦如下定决心般,迎上他的目光,“女儿喜欢君离秋,爹爹去帮女儿提亲吧。”
“胡闹。”萧奇冷声吼道,“此事绝不可能。”
“爹。”萧海梦不依的唤了一声,摇着他的胳膊撒娇。萧奇无奈的摇摇头,“梦儿,他君离秋是何等心高气傲之人,怎会看上你这种霸道野蛮的娇小姐。”
“爹。”萧海梦忽的跪下,“不管什么缺点女儿都可以改,女儿是真的喜欢他,您成全女儿好不好?”
萧奇扶起地上的女子,自从海舞死后,这个女儿便成了自己的一切,自己也把所有的疼爱都给了这个女儿,甚至为了她忽略了自己的儿子,他从来不舍得拒绝她的请求,只是这君离秋怎会看上她,入她萧家呢,“梦儿,听爹话,这个君离秋真的不适合你。”
“爹。”萧海梦的双眼蓄满眼泪,楚楚可怜的看着他,“女儿喜欢上他了,每时每刻的想着他,女儿真的想陪在他身边,付出的心收不回来了。”
萧奇看着他脸庞的泪,幽幽的叹了口气,知道这是她用来对付他的武器,他又能如何,还是见不得她伤心,“爹去帮你说,至于成不成,就不知道了。”这样若是能让他死了心也好,只是他萧奇到底做了什么孽,两个女儿都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谢谢爹爹。”萧海梦收起眼泪,笑眯眯的看着他。
案边,烛光摇曳,蓝衣男子坐在桌边,认真的看着手上的账本,“大人已经很晚了。”朱立站在一旁,出声提醒道,这个君大人会不会太拼命了,才第一天而已,就翻看着账本到现在。
抬头,看了院中微暗的天色,“是不早了,这些你收好,本官先回去了。”蓝眸无意的瞟向站在内屋的人,淡淡的笑笑。抬步向外走去,大街上灯火通明,一派繁华景象,离秋静静走在大街上,忍不住想,这万家灯火中,哪一盏才是自己的灯。转神,想到刚才的账本,有些头疼,账本上的问题多如牛毛,一切的一切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礼部内有人手脚不干净,有这么大的本事瞒天过海的好像也只有一个人了。不由得叹了口气,国主真是为自己找了个好差事。
“君大人。”一个男声蓦然传来。离秋抬头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是你啊?有事?”雷点了点头,“侯爷有请。”离秋皱了皱眉,跟着他进了来到酒家,看到临窗而坐的锦衣男子,“历侯爷。”
“君大人,请坐,尝尝这酒。”说着,递上一杯酒。
“谢侯爷。”说罢,仰头一干而尽,腥苦之味瞬间蔓延,心里叫了声苦,真烈,早知道应该先品一下。
“君大人何事如此急躁,此酒甚烈,小心醉了。”南宫历好心的劝道,看着他毫不犹豫的喝下那酒,心里有些想笑,他也不怕自己在里面下毒。
离秋闻言微微一笑,“谢侯爷提醒,是下官大意了。”放下酒杯,低眉顺眼的答道,脸被那酒气熏得微微泛红。
“今天是君兄第一天上任,本侯在此祝贺君兄新官上任。”举起酒杯,一干而尽,如此烈酒,他竟是好不改色,淡笑如常。
“谢侯爷。”离秋也端起酒杯,看了一眼清澈的酒,小心的喝了一口。
南宫历看到他的反应,脸上有了淡淡的笑意,“王兄可真是器重君兄,这状元上任便是礼部侍郎的,君兄怕是史无前例的第一人了吧。”
“国主错爱了。”离秋低下头,敛了神色,他还不放弃吗?
“君兄何必自谦?本侯很相信王兄识人的眼光。”南宫历看着他,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轻颤的睫毛。
离秋笑而不语,兀自喝着酒,气氛一时沉默下来,南宫历的黑眸悄悄的打量着他,肤如凝脂,眉不似一般男子那样显得粗犷,看着觉得秀气,唇不点而红,眸光落在他的脖颈间,有些愣住,只觉得心口一闷,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是失望,还是庆幸。烦闷的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