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些窃窃私语的人一会儿就会把这一幕绘声绘色的传出去,她梦娌若,是有多不知廉耻?踩着纳兰大人的肩膀爬上龙床,爬上龙床还不满足还觊觎永安王。听着那些那些难听的悄悄话,梦娌若在心里给自己串联出来了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妓子形象。
“啊!!!!!!!”一跺脚,往前面冲去,身后一大帮人穷追不舍,前面,还有侍卫死死拦着不准过,怎么喊怎么骂怎么声泪俱下都不行,人家只要令牌。
当晚,无忧宫里
孛浮示意宫人禁声后来到刚装好的门口透过缝隙打探敌情,梦娌若趴在床上发呆,唯一说话管点用的小喜子在一旁苦口婆心说的唾沫横飞“姑娘,您都已经是陛下的准皇妃了,根本不用担心后路这些问题,有陛下罩着您,走哪儿都是横着走,谁都得给您让道!”
梦娌若秀眉拧成麻花状,一句话差点儿喷的小喜子自尽“只有死人才会横着走!”
“奴,奴才没那个意思,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啊!”梦娌若懒懒的从枕头上抬起头,散乱的发髻像个鸡窝,几缕青丝搭在脸上,虽然懒散,却别有一番返璞归真的味道,还有几分妩媚柔情掺杂其中。孛浮被这种别具一格的美吸引,不由自主的推门而入,梦娌若施舍了一个白眼给他又把脸窝进枕头里。“小喜子,你可以出去了!”她只不过想得个主意把帝心拿过来,这自作多情的小喜子却偏偏在她耳边一直吵一直吵。她真不知道,小喜子是从何看出她伤心难过失望了,她又何时想找永安王当退路了。
“怎么?杳笙没能看上你就沮丧成这幅鬼样子了?”样貌端正,气宇轩昂的皇帝大人,一开口就能呛死一头牛。也难怪,梦娌若始终无法正眼瞧他。
“是啊,好沮丧哦!”软绵绵的嗓音从枕头上慢腾腾爬进孛浮的耳朵,皇帝大人的脸顿时绿的跟青铜似的,眼皮跳了跳,知道她是故意在气自己愣是忍住没法火。
“杳笙是父王最疼爱的皇子,衔玉而生,是为人心之所向的帝王人选“若不是那件事,这皇位怎么可能轮到他来坐”朕相信你的确是在找东西,但那块玉佩绝对不会是你的。”
听孛浮这样一解释,梦娌若终于明白永安王为何会那般认为,她这样的措辞也的确是说不过去。
“既然你父王和民心都向着杳笙为什么皇位却落在了你头上,难不成你弑君篡位?”梦娌若狐疑的转过脸,上下打量着孛浮。
“你倒还真会编!”孛浮见她难得不跟自己吼,也不恼,搬个凳子坐在床前,那架势颇有赖着不走的感觉。“朕这皇位是父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自下旨相传的,同时封了杳笙为永安王,赐府宫外,摄政理朝,无召也可入宫!”
“你父王肯定是老糊涂了。”好好的皇位没有传给最合适的人选,偏偏选了这么个昏君,选就选了还搞个摄政王,无召也可入宫,这不是明摆着让永安王杳笙随时夺权篡位吗?
“错了,父王他一点儿也不糊涂,虽然驾崩之时已经病入膏肓,但,他这里,清醒的很”孛浮手指着自己的头,冲梦娌若笑着,笑的好勉强。
“你笑的真难看,比猪还难看!”从孛浮的神情很明显就能看出这中间肯定有不少曲折,至于是什么原因,梦娌若觉得她没必要问太多。凡尘俗世,江山易主这些都不是她能插手的,既然不该插手,就没必要过问太多。只是不想看见孛浮如此难看的笑容,虽然他很讨厌,除了昏庸一无是处,她还是觉得看的心酸。
“你的意思是说,朕笑起来好看咯?”温热的触感从脸颊上传来,孛浮伸手替她捋起发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指划在她脸上勾勒出一条滚烫的弧线。
梦娌若全身一阵颤抖,惊得一把拉过被子盖住全身。该死的昏君不会是想对她图谋不轨吧?早知道就把自己画丑一点。
“喂!你怎么了?”至于吗?至于这么不解风情吗?
梦娌若从被子里露出头来“昏君,你赶紧去宠幸你的小妾们吧!把你的闲情风骚都拿到你的女人们身上去使,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冷风吹过,孛浮额头一阵寒凉,心情复杂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是女人吗?梦娌若很是时候的来了一句“我跟你坦白吧。其实,吾非红妆,乃男儿是也。纳兰大人不想被人闲言碎语才让我扮作女子的?可能是因我相貌着实太过阴柔,竟然连阅女无数的皇帝陛下也没能看出来。”
有一种被狂风肆虐的凌乱感,孛浮腾地站起身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梦娌若跪坐在床边,一副罪该万死的忏悔模样。烛台上的火焰一阵跳跃,近在咫尺的俊颜上浓浓笑意被烛光晕染的如梦似幻。“这真是太意外了,其实朕也有个秘密一直不敢告诉他人”梦娌若身子不断后缩,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比惊雷还刺耳的声音在头顶不断抨击,他说“朕其实喜欢男子,特别是像你这样长得像女子的,既不会被认出来,又让人怎么看都不腻!”
性感双唇里吐出一连串的暧昧气息,喷在梦娌若脸上火辣辣的烫。她的腿都快断掉了,憋的生疼。仿佛听到了她的呐喊,孛浮伸出一直手把她的腿拉直,但,这不是解救,是为了方便他作恶。泰山一般的重量徒然压下,差点把她压断气。梦娌若左右躲闪着那摩擦在唇边的柔软,灵光一闪,心一横,用尽全力曲膝一顶。
“嘶!”孛浮倒抽了一口凉气,站在床边痛苦的握拳强忍着某处传来的钻心之痛,他没打算来真的,只不过想吓唬她而已。没想到,她却是给自己来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