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9392000000017

第17章 予心深葬

「这一场合欢树所葬,终是再无时间去补偿。」

两年前。

黎梓国。

殿上一身暗红色衣服的男子微低着头,黑色的大氅披在身上,怀里抱着酣睡的白狐。

“禀告王子,属下没有追到公子。“

“嗯。“男子应了一声,手指挑弄着白狐的鼻尖。

“若非小公子给属下下毒,属下等人未必失败。“有人愤愤不平道。

男子神色更冷,嘴角笑意讥讽,“下毒?“

“是。“

“呵……“男子淡淡笑一声。

“王子,请……“

“那你们还回来作何呢?“男子开口,目光投向下方。

“王子……“下方几人身子微颤,过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已经沙哑,“是。“

他们解下腰间铜令,恭恭敬敬地俯身跪拜,贴地三下。然后站起身来,低头退出门外。

片刻,门外发出几声闷哼,再无声响。

男子低低嗤笑一声,为己。

“再派出一波人去追,从今日起,追不到的全部以死谢罪。“

“是。“

大殿里寂静无声,他手上忽的一紧,几根白毛出现在他的指间,白狐吃痛,眼睛瞬间睁开,在对上男子不佳面色时又温顺地蹭下头来。

他面无表情。

那几人已死,失败的人都会死,没人会知道他曾派出多少人追一个十五六的少年,没人会知道平静的水面上曾扬起怎样的风涟。

他扔下白狐站起来,白狐猛然一激,尾巴直竖跳到青鼎后面。他拍拍膝上的白毛,紧了紧衣领走出去。

殿外,白雪漫天,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已不见血迹。

亦不见黑暗。

多年后不知他想起此时会是什么心境,是不尽后悔,还是万般怅然?那时的他不知道少年下的毒不过是泻药,不知道有些命运已经改写,不知道这场情感是桎梏还是怀抱。

他自以为知道,却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他什么都不知道。

宫殿的红木窗格外,几个湖蓝色衣裙的宫女小心翼翼地趴着,瞪大眼睛从窗缝里看。她们推搡着,却始终不敢出一点声音,只是偶尔皱起的眉头和斜斜瞥去的眼神表示着自己对同伴抢地方的不满。终于,一个宫女的表情不一样起来,她眼睛霍然睁大,又马上高兴地眯成一弯新月,嘴巴张了张,想起什么似的再笑着合上。她转过头环视了众人一圈,又急急忙忙地伸头看向室内。

众人想明白她的意思,立刻一哄而上,好像大海突然的返潮,再看时,那宫女已在人海里不见踪影。

室内层层轻纱下,有一个身着白色亵衣的少年。

白衣少年躺着的榻边,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脚边卧着一只咂嘴的白狐。

看起来像是兄长在弟弟熟睡时静静来到他的床侧,默然凝视着弟弟的容颜,一只白狐悠然酣睡如在夏日的午后。若有一缕阳光和煦地洒在他们身旁,想必这幅图卷又会美好许多。

然而不是。

这是在凌峭的冬日,而非使人慵懒的夏午;这是一双对手,而非亲泽兄弟。

少年慢慢睁开眼。

他的眼睛还有些许迷蒙,茫然的目光在四周环视,当视线落到榻边男人面无表情的脸上时,他的眼神逐渐冷却下来,迷蒙水雾一点一点破碎,愈来愈寒的目光里,似乎可以听到冰渣碰撞的声响。他的唇不自觉地抿起,视线定格。

男人看到他悠然转醒后,仍是坐着不动。

白狐翻了一个身,软软的肚皮正压在男子的鞋面上,他皱眉,瞟了一眼却没有踢开。

床上的少年眯眼问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男子嘴角挑起一个讽刺的弧度,“你问我要如何?”

“你日日派人追我。”少年不在意他的不屑目光,平静地问,“意欲何为?”

男子听到这句话后突然低低地笑开,像是嘲笑,又像是悲悯,后来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钟离随你可听过?”

“没有。”

“那你如何会有他的玉令?”

“呵。”少年嗤笑一声,”堂堂黎梓王子莫不是只为了这玉令追我?”

“这玉令是钟离独有的,你的这块是完珏之半。”男子从袖口取出半块玉石,晃了晃说,“这是你的,另一半在钟离那里。”

榻上少年瞪大眼睛喊道:“你拿我玉佩!”无奈起不了身,眼中愤怒却是真真切切的。

“如何?”男子笑笑,把玉石收回袖中,“人都无法动弹,玉佩又有何用?”

少年脸色阴沉,半晌自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小人!”

“君子也好,小人也罢,你不过只能在此逞一时口舌之快。”

少年没有说话。

男子低笑一声,地上的白狐这时悠悠转醒,迷迷瞪瞪地抬头看向上方,正遇一抹清浅笑意,竟魔怔似的抬起前爪就要顺着衣袍爬上去。男子见状笑容一冷,迷糊的白狐便忽地停下动作,顿时清醒了许多,前爪欲撤。却有一双大手朝着自己伸来,白狐向上一看,主人的笑容不知何时又挂在脸上,正弯腰抱起自己。

白狐几时受过这般礼遇,霎时受宠若惊起来,更加小心翼翼地窥视主人。

男子抚摸着白狐,笑着说道:“你若是想出去,惟我同意才可。”

少年没有开口,眼睛却看过来,等待下文。

“两日后随我参加上巳节,过后自可离开。”

少年低头思忖片刻,“好。”

男子听到答复后满意地笑笑,起身依旧抱着白狐,“你休息吧。”

他起身走出去。

窗外宫女顿时一哄而散,待他走出门时已没有人了,他放下白狐,转身闭上门,纤长的手指按在朱红的木漆上,深深地,仿佛要把什么挡在门内,抑或释放些什么出来。

你怎么会明白。

他眉眼落寞,转身离去,这一次,没有回头。

翌日。

阳光肆意倾泻下来,洒在离床榻堪堪七尺的地方,却执意不肯再进一步。榻上少年睁着双眼,看着那道打在青灯小盏上的光柱,把青纸上的纹路照得清晰,每一处的起伏,每一处的笔墨勾勒,每一处的小色渲染,毫发毕现。

他不能动。

阳光无能。

他不知道这个宫殿为何这样布局,窗口恰到好处地把阳光控制在七尺之外,这个床榻已许久不曾触过暖阳。

七尺之隔,仿佛两个世界。

时光慢得让他不安,他又闭了眼,慵懒姿态像一条冬眠的蛇。

外室传来“吱呀”的响声,是两个宫女来帮他洗漱。他皱着眉头,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厌烦,终于熬过了这段时间,宫女见他没有吩咐便悄悄退下。

他迷迷糊糊入睡,皱着的眉头不曾松开。

傍晚,黎湖来了。

他叫几个人把少年抬上轮椅,然后俯下身子笑道:“出去走走如何?”也不等他回答,自顾自直起身子,“你这一天应该很闷了。”

少年此时见了他倒是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目光冷淡得让人心寒。

黎湖也不在意,温柔地替他理了理长发,半晌,他一皱眉,轻叹一口气。

“是我大意,竟忘记给你洁发了。”他低下头,平视着少年,眉眼含笑,“洗完再出去吧。”

黎湖自然是不容他拒绝,已经低声对旁边的宫女下了吩咐,宫女应下便出去了,只是临走时的神色有些变化。少年皱眉,却没有太大反对,他知道这是徒劳。

黎湖的笑意一直没有消散。

搬进来的是个很大的木盆,大到可以放进一个人。少年正狐疑着,却见黎湖也是面色不善,“换我的来。”

“王子自己的?”宫女以为听错,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黎湖目光淡淡,没有答话。

宫女心下一惊,连忙应下。

这次搬进来的竟是一只更大的木桶,足可以放下两个人,且木桶材质不同,上好的紫檀散发着幽幽香气,边框花纹精致。

少年面色有异,终于抬头冷冷地看他一眼。

黎湖这一回不知想到什么,竟没有无视他的目光,笑着问,“你不喜欢?”

少年转过头去不看他。

“那算了。”他道。

少年有些讶然,不禁又看向他。

却闻他又说道,“去后面吧。”

少年心下犹疑,却也不动声色地等着看那“后面”是什么。

他很快就后悔了。

后面是一方浴池,比池塘大许多的浴池。

他惊得睁大了眼,询问地看向黎湖。

黎湖不理他,径直走到池边,把他从轮椅上抱了下来。

“是我帮你洗呢,还是自己来?”黎湖含笑问道,无视他的目光,又说,“忘了你不能动,还是我来吧。”

他伸手去解他的衣带,动作熟稔,边解边解释道,“在黎梓国,洗发必要沐浴的。”

少年眼睁睁看着他解开自己的衣带,拉开外衣的衣襟,咬着牙不出声。

白色的外衣很快就脱下来了,黎湖把它搭在旁边的木案上,又走过来要脱他的中衣。

少年垂着眼,看到中衣片刻就被搁在那个案子上。

现在,他只着一件里衣。

黎湖却迟迟没有动手。

少年等了一会儿终于不耐地抬眼看他,却见他站在那里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如此一来,两人目光对上,黎湖竟有些闪躲。

“你还等什么?”

黎湖听了马上反应过来,目光含笑看着他,坦荡再无闪躲,仿佛刚才的事情不存在,嘴上挪揄道,“怎么这般急切?”

少年扭过头去不看他,心里嗤笑。

黎湖笑意不减,伸手去脱他的里衣。

他的手指细长,指尖冰冷,碰到少年的胸膛无来由地一阵颤栗,少年皱眉没有说话,又闭上了眼。

眼睛不再看他,感觉却更加灵敏,他能感觉到黎湖的手指隔着布料划过他的胸膛,游走着解开他的里衣,衣衿两端在他两只手里,随着手指在肩膀上划过,里衣也被脱下来了。

“这便是你的玉石?”黎湖问道。

少年睁开眼,看到他看着自己胸前挂着的玉石,随意地点头。

黎湖却伸手过来,执起来细细端详。

他的手指无意间碰到了少年的胸膛,这一回再没有布料的阻隔,感觉清晰至极。少年身子一颤,黎湖神色一怔。

片刻,他不自然地笑笑,“抱歉,我手太冷了。”说着放下玉石,蹲下身子要帮他脱去裤子。

少年脸色骤变,却没有说话,闭上眼睛,嘴唇紧抿到发白。

黎湖看他这副样子有些好笑,温柔地摸摸他的头,“你怕什么?”

“拿开你的手。”

“好,好,我拿开。”黎湖笑意更深,“你也睁开眼好吗?”

少年冷哼一声,不情愿地睁开眼。

黎湖看他这么介意的样子,只好说:“那你遮住我的眼总可以了吧。”

少年闻言却好像十分生气的样子,眼睛瞪大却一句话都不说。

“抱歉,又忘了你不能动。”黎湖说着,语气却无半分抱歉的意思,“那么只好这样了。”

“你不能自己闭上眼睛吗?”少年语气冷冷。

“原来你真的介意吗?”黎湖抬头好似惊讶地问道。

少年顿时怒目而视。

黎湖还是笑得十分欠扁,“我不愿意闭眼。”

少年半天才想起来原来他是在回答他的问题,可是这个答案显然无法让人满意。

无奈受制于人,只能忍了。

很快裤子便被脱了,身下凉凉,少年不愿看他,却听黎湖问道,“你要戴着玉沐浴吗?”

“嗯。”

黎湖抱着他,小心翼翼地放进池子里。

少年背靠着池边,黎湖跪坐在他身后。

长发被解开,乌黑透亮散进水里,黎湖伸手一揽,在长发上掬起一捧水,开始细细洗匀。

一室温暖。

等到他们出来,天已经全黑,黎湖替他擦净发上水珠,戴上一顶带白纱的斗笠。

“夜间风寒,别着凉。”

他又抱着他上了轮椅,走了一段不放心,重又蹲下身替他整好衣襟,才站起来继续走。

路上灯火辉煌,到处一片繁华之象。

他推着他走到无量庙。

天色已晚,庙堂里的人陆陆续续走出,只有少数几人还跪在佛像前,虔诚地俯下身子,口中喃喃。

这些人把希望寄托在无形的宗教上,佛像神态安详,笑容沧远莫测,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个世界里的苍生,从来不曾有何表示。

他无端觉得可笑。

神像宁静,对比着不平静的人们,神态奕奕,飘逸自得,一副众生皆苦的怜悯的姿态,不食人间烟火的气度。人们把希望寄托于此,渴望从这里得到救赎。

可神祗怎会懂得人心的悱恻,又怎会窥见世事无常。此番炎凉事态,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只可惜世事无常,孤独的人总需要从别的地方寻求慰藉。

他又推着他去到无衣崖。

崖高风盛,少年还未加冠,斗笠被脱到一边,半湿的头发在风中飞扬,风过,凌乱。

崖边一棵合欢树,水流而过,绿影婆娑。

崖下是万丈深渊,崖上是山高水长。

“这里曾有一个女子自尽。”黎湖声音响起。

少年嘴巴张了张。

“她的夫君在战争中失去生命,托人带回来的书信比死讯来得还迟。”

黎湖顿了顿,声音中有些不自知的隐忍。

“你尝试过那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吗?”

“你尝试过在十里春风时分别吗?”

“你尝试过在得知他死讯时正值桃花盛开,素白丧衣刺伤眼眸吗?”

“你尝试过读着他报平安的书信,身边却立着他的衣冠冢吗?”

“你尝试过在崖边眺望远方时,笑得泪流满面吗?“

“你尝试过身体跃起的瞬间心里的轻盈吗?“

“爱而不得,求而无讯,念而无用,生别离,死相伴。”

“你懂吗?”

风似乎变得肆虐,刮在脸上割心得疼,他的话也似乎飘荡在风里,一下下甩在他脸上——

你懂吗?

故乡远,归不得,你懂吗?

征夫血,美人泪,你懂吗?

爱不得,求不见,你懂吗?

生别离,阴阳隔,你懂吗?

尸骨寒,衣冠血,你懂吗?

他们都没有说话。

黎湖上前把他碎发抚过耳后,手臂自后把他拥住,中间隔着椅背。

少年没有反抗,也无力反抗,他感觉现在黎湖极需要一个肩膀,即使他们现在还是敌人——这敌人也是做的不明不白的。

似敌似友。

他后来还是被抱得不自在,冷冷出声:“放开我。”语气中的温和很难听到。

黎湖放开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推着他下了山崖。

一路无话。

他推着他走回宫殿,路上人群喧闹,灯火弥漫。黄发垂髫,怡然自乐。

没有人注意他们,每个人都有喜怒哀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你休息吧。”黎湖把他放到榻上,说完就走了。

少年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心中莫名。

同类推荐
  • 夫人,贱下留情

    夫人,贱下留情

    女扮男装的她带着隐忍的恨意归来,参加姐姐和曾经未婚夫的婚礼。彼时她觉得,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遭到至亲至信之人的背叛,而是仇人就在面前,不能杀掉反而要微笑着祝福。她叛离龙门,在武林盟大会上,众目睽睽之下高调祭出至邪之剑,一举拿下盟主之位,乱了天下,傲然转身离开。她是本该死去的未亡人,是龙门所不齿的叛徒,是世人所恐惧的魔女。亦是,他所爱之人......他是名动天下的不夜城城主,诅咒之瞳淡看江湖纷乱。天下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唯有她,是他得到之后最想守住的。若,世人容不下你,我便为你颠覆了这天下;若,你无可归之处,我愿随你策马四海为家;若,先离开的是你,我的怀抱便是你的坟冢。【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神仙也抽风

    神仙也抽风

    “大师兄是我的。”某女霸道的吼着,她可得捂严实了,免得让别的女子偷窥了去。“嘿嘿,你头上的角还蛮好玩的。”她作死的捏住某妖的角。......“老爹,我可不可以不要进宫嫁给那个老牛吃嫩草的皇帝哇。”她抗议,她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儿好不好。“不如你将我许配给风度翩翩的教书先生?”她若是嫁了过去,就不用担心别的女子再垂涎她的先生了。“美男子,你好可怜。”别怕,她来保护他。啊!她就是只心想事不成的小可怜,原来神仙也不好命啊!
  • 师尊...请自重

    师尊...请自重

    刘澈:“伊伊,我们重新开始可好?”莫伊:“师尊,过去的我都忘记了!”刘澈:“伊伊,我心悦于你!”莫伊:“师尊,你的情劫已经过了!”夜里,有人摸上她的床头。莫伊:“师尊,请自重!”
  • 末路寻仙

    末路寻仙

    她是一介女流,却孤身踏入修仙界。她身负仇恨,发誓必要亲手血偿。她命犯孤煞,却逆天而行。末路苍凉,她独自品尝。各种仙术法宝,注定与她无缘。可是她不愿,不要,也不想。没有法宝——她就抢;别人来犯——她就杀。说白了,就是一修仙文中,炮灰女主血泪炮灰史。插一句话:女主不是作者君亲生的,是在垃圾堆里捡来的。ps:本书为修仙小说,可能无男主,没言情。想看爱情的读者,请谨慎跳坑。
  • 不仙恋

    不仙恋

    前世相恋,今生却为姐弟,上天对自己何其眷恋,还未出生便被说成灾星,已过轮回,何必让自己再想起前生,前生仙无情,今生人更无情,天要灭我,既然如此,我便先灭了天!天下上苍均若无情,灭天灭世又如何?
热门推荐
  • 当看到星星时

    当看到星星时

    她有三重人格一个恐怖变态:我要踏过你的尸骨,躺在装满你红色液体的浴缸里,放着一首《红玫瑰》,慢慢享受一个成熟稳重:你这是一种病,不是单纯,小姑娘一个善良无邪:那我就来当你的母亲照顾你吧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混乱总督府

    混乱总督府

    穿越了,人生地不熟,万事从头来。虽然说背地里有高人相助,可高人他老人家忙着追老婆,哪有时间总看着她?万幸的是好友一个个穿过来,总算是有个人说话、聊天、侃大山。本想随遇而安过日子,顺便找个如意郎君把自己嫁掉,可是哪承想危险和阴谋也一起跟着爱情到来了!情节虚构,切勿模仿
  • 重生之冠军之梦

    重生之冠军之梦

    技术宅男通宵看球,球赛低迷看睡了一觉醒来,自己重回小时候,重回足球学校……测试
  • 一切从新少林寺开始

    一切从新少林寺开始

    非无脑,非圣母。简介无力,请看主题。略带点黑暗的倾向,又在光明的边缘徘徊。此书剧毒,有坑,慎入。
  • 龙套女星惹不得

    龙套女星惹不得

    今日头条:某N线女星背靠金主抢学霸主演。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且看某N线女星个位数成绩单!!!次日。躲在电脑后的键盘侠,纷纷在马思瑶的微博下留言:大佬求放过,+10086...+身份证号。黑子们,敢怒不敢言,明明是大佬,装什么小白菜,你脱了马甲谁敢黑你!那一天,哀嚎遍野。那感觉,谁黑谁知道。半夜不是玻璃碎了,就是水龙头自动打开,一次的感觉是巧合,两次的感觉是惊悚。不认怂等着第三次?黑子们纷纷表示心脏不好,黑转路行不行,转粉总行了吧!铁粉,求放过!不说了,没看到临城各大土豪都联名澄清了,估计也被吓得不轻。马思瑶看着微博,洋洋得意,黑别的还给你们一条生路,黑成绩是想让我跪搓衣板吗?!搓衣板,一时跪一时爽,一直跪膝盖废啊。马思瑶狗腿的看着一脸铁青的小竹马:看,不用好好学习,也没人敢黑我。还没嘚吧两分钟,小竹马的小竹藤“咔嚓”被掰碎了。马思瑶仰天长啸,小竹马黑化怎么办,谁还我易羞傲娇小竹马!次日发布会,女神当众打脸,呼吁全国粉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妈妈再也不怕我不好好学习了,因为女神直播讲高数。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减肥了,因为狗粮一波,高数一波,吃撑了。
  • 龙珠之攀至巅峰

    龙珠之攀至巅峰

    在打败魔人布欧后的二十年里,魔人布欧强势回归,他的归来是为了什么?Z战士的命运又该如何?
  • 如果回忆不记得

    如果回忆不记得

    少年时的乔慕笙爱上自己的同班同学苏青,在一次偶然中宋初年得知苏青并非好女孩,对苏青的厌恶也日趋严重,但即使这样乔慕笙仍然喜欢着苏青。而乔慕笙的好友被看做是坏孩子的厉言却喜欢上了宋初年。四个人之间的纠葛就此展开。可一次大爆炸,一场生死,让他们又重新走到了一起。重逢的他们面对现在和过去,又该何去何从?
  • 莫念我

    莫念我

    这个家庭有一个比她大三岁的儿子——莫逸。从小到大,莫家的人就偏爱莫小念,而常常忽略了莫逸,尽管如此,莫小念却和莫逸有了比亲兄妹之间更深厚的亲情。莫逸有一个长达五年的女朋友祁雪,祁雪因为莫逸不会接手其父亲的公司,觉得没有继续交往的价值并与之分手,而后便和同校一个优秀的男生顾凡交往,给莫逸的借口便是莫逸和莫小念在乱伦,因为这惨无人道的分手借口,莫逸故意和莫小念疏离起来。
  • 冰寒刻画之寻缘记

    冰寒刻画之寻缘记

    带着仇恨穿越到异世大陆的她,身怀神秘远古灵力,却不曾想,偶遇了这一生中最重要的几位男子:逆天而又神秘的父亲、玩世不恭的故人、绝情腹黑的夫君。而她的结局,究竟是争霸天下的妖女、还是跟随心爱之人称霸四方的女神、又或是陪伴父亲征服天下的女主呢?她曾说过:只要能护我所爱之人,我愿倾尽三千发丝和不死之身来换他们永生平安!可未来又会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