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细细的看着他,他仿佛累了很久,从未好好休息过。
他的睫毛轻轻颤动,随后,他睁开了眼睛,他苏醒了。
他就这样侧着头,看向她。而白浮欢趁他醒来的时候,不慌不忙的起身倚靠于床边。
白浮欢动了动左手,示意他可以放手了。
顾衔辰这才反应过来,放开了自己的手。
从顾衔辰的角度望向白浮欢,她的头发有些乱糟糟的,虽然她醒的早,可是那双眼眸中依旧还有一丝慵懒。
甚是可爱。
白浮欢感觉自己的手腕有些麻木,她将左手轻移到被褥之上,发现自己的手腕处红了。
顾衔辰看到此场景,立刻起身靠在床沿之边,他温厚的手掌托起她的左手腕,询问到:“疼不疼?”
白浮欢没有回答。
他的青丝垂落,宽大的袖子中飘出一纸书信。
顾衔辰看到这等情况,立刻伸手去捡。白浮欢快他一步,纤长的手指拿起那张纸。
她拿着纸,偏着头对他看了一眼。然后自顾自的打开了那张纸。
顾衔辰眉头稍稍皱着。
白浮欢看完后,唇角露出了一个笑:“你是在为这个病而犯难?”
顾衔辰嘴角轻扬却带一丝苦涩:“所有的古籍都找遍了,都说是无药可医。”
那封信说某处瘟疫大爆发,传染性极强。患病者全身有泡,泡中是水。御医也束手无策。
“天花?”白浮欢偏着头问他,青丝从肩头滑落。
“虽然信中没有说是什么疾病,想来必定是天花。”
“我倒是听过一个偏方,可治这病。”白浮欢这时不禁感谢自己小时候得过水痘,按照这个时代应该叫做天花。
顾衔辰略显意外:“偏方?”
她唇角染笑:“小时候我也得过天花,幸亏有位大师路过,留下偏方,才有幸存活下来。”
“我先把偏方写给你吧。”白浮欢继续说道。
顾衔辰掀起珠帘,穿好鞋,下了床。
白浮欢看见他站在床的旁边,从床上走了下来。
她赤着足,穿过屏风,屏风上是水墨丹青的山水画。
顾衔辰走在她的身后,她来到书桌边,提起毛笔,就在纸上写下几行字。
清秀的字体,干净整洁。
落笔后,她将纸张递给顾衔辰。那手腕处的红色有些耀眼。
顾衔辰接过纸张,看了一眼。便收回到袖中。
他看着她小小的玉足,白浮欢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将玉足收回裙角里。
他的嘴角带着莫名的笑,她不理他,转身走回屏风后,准备穿上自己的绣花鞋。
她看见了床边的鞋,准备弯腰拿起鞋,她就感觉自己就被腾空抱了起来。
她偏头对上了他的双眸,居然是公主抱。
白浮欢愣了,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他抱着她,走到门边,用内力打开了门,然后就这样径直走了出去。
“顾衔辰,你想干什么?”白浮欢问。
白浮欢永远猜不透他的下一步是什么。
他抱着她在回廊上行走,她将头低的更低了,青丝掩住了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