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郁郁青青,掩盖了一木屋。
皎洁月光如水,细碎的竹影散落于地下。夜晚如此的寂静,唯听见流水的声音。
屋内整齐干净,散发着悠悠的竹香。
唯一与次此不符的还有浓浓的药草味道。
一碗汤药于木桌之上,一青衣男子倚靠在门边说:“云卿,我可不会害你的,快放心喝吧。”
云卿一袭白衣,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那碗汤,眉头微皱问:“今日,我感觉到了温度。”
“云卿你没有骗我吧。”青衣男子十分惊讶,连忙走了过去,拿起小竹椅就坐在他的身边。
云卿语:“虽然只是一点点。”
青衣男子来了兴趣:“大概是我的药起了作用,你都吃了那么久了。”
云卿摇摇头,目光深邃,不似往日里的清澈。
“那你是什么时候感觉到的?”青衣男子继续问。
云卿一抹笑容勾起:“是宴会上遇见的一个人。”
虽然只是短短的擦肩而过,但是那种春风吹拂,冰凉的感觉他是不会忘记的。
“那他身上一定有些什么动西,能够治这病。”男子十分激动,“那个什么神棍不也说你今年要转运嘛。”
云卿眉眼如画:“那就麻烦你帮忙取来好了。”
“我一个小小大夫哪有你的本领大。”青衣男子一口回绝。
“如今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云卿回答。
他一定要拿回那个人留给他的东西。
“那你说吧,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我尽力试试看。”青衣男子转变了态度。
“白浮欢。”云卿看着他,嘴角上扬。
男子又是一惊:“那个人啊,我还救过她的命呢。就是上次和你说过她的一句话。”
既不是赏心悦目的那一个,那就做有可用之处的那一个。
青衣男随后轻锁眉头:“如果是个男子我还有办法,女子的话……”
青衣男欲言又止。
“我相信你有办法的。”云卿说完这句,薄唇轻抿,似笑非笑。他的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
青衣男子想来想去说:“难不成让我去勾引她。”
这太猥琐了。
云卿缓缓站了起来:“她在宴会之上用胭脂作画,胭脂中加了一些蜂蜜,招来蝴蝶。所写的诗还骂了皇帝。”
“一般人都不会想到这些。”青衣男子说。
“树大招风,宴会一过,必有很多人想除掉她。”云卿行至窗户边,抬眉。
“这到是个好机会。”青衣男看着他,“不过能够治你病的会是什么东西?”
“神医也有犯愁的时候?”云卿偏向他,眼眸清澈。
青衣男子撇撇嘴:“神医是人不是神,那个神棍真有可能是神,我还没见过他发愁的样子。”
桌上的汤药已经变凉,草药之味布满整个屋子。
云卿听完他说的话,语:“他若是发愁的样子被你看见,就不是口中的神棍了。”
“这到也是,神棍嘛,都是
一副知天知地的样子。”青衣男子不以为然。
云卿语:“人人尊敬的大师到你这里成了神棍。那些真正的神棍到你口中又是什么?”
“那我还真的不知道。”青衣男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