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伯对程依依的厌恶可谓是到了极致,若问他为何讨厌程依依,他也想不明白,就是打从心里的排斥,没有任何理由的怀疑。
“哼………。,留她干甚?如此更好,人不见为净。。”萧老伯心里非常不满来历不明的程依依,要不是自家老婆子和闺女费尽口舌、苦苦哀求,他老早就把她赶出门外了。
听闻此语,程依依更是不爽萧老伯,但无奈,寄人篱下,不能走,唯有忍。“老伯,大娘,小女就先退下了。”
诸大娘见状,唯好细心叮咛,“好,你就先回去休息吧。”
程依依走后,诸大娘黑云密布,强势的质问自家老头,干吗要跟程依依过意不去?起先萧老伯还理直气壮的说‘程依依是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不可推心置腹。’;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男人都是如此,所以最后萧老伯还是屈服在诸大娘的梨花带雨,软声威胁下,收起对程依依的不满。
宋澜逸见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坐在一旁‘语不出,耳不听’的充当木头人。
“老婆子,我答应还不成吗?澜逸还在边上呢,也不怕让人看笑话。”
“怕啥,澜逸又不是外人。”诸大娘嘴上反驳着萧老伯,却还是乖乖的消停下来,拿出手绢擦擦眼泪,安静的坐在一旁。
“澜逸,让你见笑了。”
“萧叔,不会,你跟婶子伉俪情深,着实让人羡慕;只不过那程姑娘是婶子跟可儿带回来的,可知道是那方人士?”
萧老伯听宋澜逸这般问,就知道他有事要说,不然以澜逸稳重的性子不会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丫头感兴趣。
“她是你婶子从街边带回来的,据说是个孤女,无家可依,流浪到汴京。”萧老伯顿了会,继而问道“澜逸,是不是这姑娘有问题?”
“哈哈,萧叔,你老可谓宝刀未老,怎会反问贤侄呢?”
“大侄子,萧叔今天试探了,却没发现什么可疑。”萧老头也很是郁闷,他今早试探过,却发现程依依就似平常的黄花闺女,手无缚鸡之力。
他想起方才程依依离去那抹眼神警告,心里好笑,真的以为他宋澜逸会怕一个孑然一身的黄毛丫头,除非她身份真的可疑,背后有让他忌肆的某种力量。
“我算是有点发现,方才那姑娘偷偷摸摸的寻到可儿研究火药的东院偷看,被贤侄不小心撞破了。”宋澜逸富有磁性的嗓音不急不缓地述说程依依偷看被抓现行的过程,他可以想象到那个女人的下场,扫地出门也不为过,也卖了萧成一个人情。
“我就说她肯定心怀不轨,就是老婆子,你心太善了,被人欺都不知道。”萧老伯回想起方才与诸大娘的争执,心里着实憋屈,生气的甩袖就快步往程依依所住的南院走去。
“老头子,你去干吗?”诸大娘听到宋澜逸的说辞也心惊不已,她也想不到程依依会有这如此惊人的行动,她是心善,可她也不是好欺的人啊;但想起程依依那面善和蔼的容颜,还是很讨喜的,怎会是个心机不纯的姑娘呢,这可能是有误会。
如今般情况,诸大娘还在阻拦萧老伯,萧老伯心里所积怨的怒气全数爆发,一把推开诸大娘,一心要把程依依这来历不明的丫头赶出萧家大门。头天他是没有证据指明她是可疑人物,如今宋澜逸已经抓到现行,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她扫地出门。生气的大吼“我看还有谁敢拦我。”
“爹,你为何如此气愤?”箫可刚走进屋里就听见自家爹爹那大嗓子在嚷嚷,进来一见,这还得了,爹竟然推娘?箫可急忙跑过去扶住诸大娘,诸大娘更是伤心的大哭,“老头子,今日你要是把程姑娘赶出去了,那把老婆子也赶出去罢了。”打一见面,诸大娘就觉得那丫头看着顺眼,跟她很有缘。
“爹,娘说的是真的?你要把依依姐赶出去?为什么啊?”
“为什么?就因为她看到了火药,她就该离开了,不然就莫怪老头我不客气了。”
要是箫可不回来一趟,她也不会知道自家老爹就因为程依依看到了她研制烟火就要把人家扫地出门,”爹,你听我说,依依姐看到的不是火药,是女儿研制的烟火;再说依依姐那么可怜,你把她赶出去了,她连落脚的地方都没。”
萧老头本是执意要赶程依依离开,但自家不争气的婆娘和闺女死命跟他作对,你一言,我一语的拿自身威胁他,而他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自家老婆跟闺女的威胁,无奈,他唯好先把那丫头收押,改日调查清楚再做打算。
“你说别人家的婆娘都是为夫命是从,怎么到我家就是婆娘、闺女说了算。”萧老伯摇摇头,带着哭腔的对诸大娘诉苦,估计他这辈子是无法翻身为主了。
“老头,你还要不要喝酒了啊?”
萧老伯没有特别的爱好,就是喝喝小酒,还特别惧内,和宠闺女;这不,程依依丫头总算不用被赶出家门,露宿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