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遥惜这一次看到了红绿蓝三个光团,定睛细观,蓝色光团有微微扩散波动,这一次还是没错花遥惜看到了四个光团。花遥惜暗暗自喜,看来这个考验的很简单,只是看心里慌不慌,细心总是能发现玄机。
花遥惜面对着红绿蓝紫四个光团时,见紫色光团依然如此,脚下如闲庭信步走了过去。可是当她半只脚迈进去,只见光团的波动突然一变,变成了向内聚敛。花遥惜要收脚已经来不及了,瞬间她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一个红色光团的原点。
花遥惜顺利地回到了四个光团前,这回看了好久,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四个光团按着规律变化,唯有一个是有扩散波动。花遥惜来到了五个光团面前。红绿蓝紫黄,这次花遥惜在红色光团扩散波动的时候,走了进去。
就这样,花遥惜一直走到了六个光团面前,红绿蓝紫黄橙,花遥惜淡定地走向橙色光团,谁知突然波动又是一变,让她又回到了原点。
再次回到六个光团之前,花遥惜细看之下气的直跺脚,这六个光团毫无变化规律,只能在一个面前等,遇到了扩散的波动就进去。
花遥惜终于见到了红橙黄绿青蓝紫,花遥惜错过了一次紫色光团扩散波动,之后一直没有扩散波动的光团。她本来以为马上就能出去了,这下顿时有些慌了,气得她来回踱步:“这不是刁难人么,谁能这么快啊,错过一次就没了。”
花遥惜完全烦乱了,等在一个光团前,眼睛眼睛眨都不眨,就是不见哪个光团出现扩散波动。
“来了!”花遥惜见蓝色光团骤然一变,她眼睛一闭,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钻了进去。她再次睁开眼时已经站在大殿之上了。段越然正在大殿中央,焦急地盯着香炉,花遥惜出现在大殿时,香炉上一炷香正好完全熄灭,化作了香灰。
花遥惜也注意到一炷香燃尽,心头咯噔一下,然而她却看到段越然目光一松,长出一口气。
这时欧阳凌说道:“一炷香时间刚刚到,你们都通过考验了。明天是考验的最后一关,你们出去找带你们进来的外门弟子,他给你们安置北山坡住处,明天的考验就在那里。”
花遥惜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喜上眉梢,只是还纳闷这是怎么通过考验的。走出大殿,花遥惜挠着头说:“我记最后真幸运,好不容易出来了,再晚一点就完了。”
“我最后是无意间闯出来的,其实都是障眼法而已。”段越然神秘兮兮地说。
“恭喜二位,能通过欧阳师兄的考验,好像近十年都没人通过了。”
不仅仅是等在门外的赵秋,就连两个内门弟子都凑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花遥惜和段越然,好似不在他们身上看出特别之处就不罢休。
“哈哈哈,我就说我们仙缘深厚。”段越然已经乐开了花,“各位师兄,以后多多关照。”
“你们看什么呀,羞死人了!”花遥惜被三个玄道宗弟子看得脸都红了,扭头就跑开了。
“别看了别看了,八成那是我们以后的小师妹呢。”一个内门弟子哈哈打趣。
另一个剑眉的内门弟子也笑了起来:“行了行了,人家小师妹年纪还小呢。”
这时大殿门口传来了冷声呵斥:“安静,还有没有规矩了,回去找阳长老去领罚!”
两个正在笑的内门弟子当即噤若寒蝉,老老实实地站在了台阶下,向大殿门口的欧阳凌地城鞠了一躬:“大师兄,我们知错了。”
“赵秋,还不带他们去北山坡?”
大气都不敢喘的赵秋连忙点头:“是,大师兄。”
花遥惜刚刚修得脸色通红,又被两个玄道宗内门弟子打趣,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欧阳凌突然的呵斥,让她对欧阳凌这个凶巴巴的人有了一点好印象。
这时,欧阳凌突然一个飘身到了花遥惜身前,略有生硬地说:“那天的事对不起,是我自己不慎挂在腰上丢的。“
“谢谢欧阳师兄……”
“不用客气,你明天不参加最后一关也你也是外门弟子,不过我期待你的表现。”欧阳凌转过身,甩甩袖子飘身进了大殿,随之大门缓缓关上了。
“小师妹,提前恭喜了。”两个内门弟子讪讪道,“刚刚真对不起,你千万别在意。”
段越然这才回过神来,欣慰地道:“花遥惜,真为你感到高兴,你先我一步成为外门弟子。”
然而花遥惜依然望着禁闭的大殿,惊喜来得太突然就成了惊吓。刚刚在欧阳凌道歉的时候,好似一大块冰块,霸道的气势让她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花遥惜,你怎么了?”
花遥惜恍如梦醒,眨了眨眼:“我没事,我们好像在这呆好久了。”
在去北山坡的路上,花遥惜虽然逐渐平静了下来,但是脑子里还回荡着那句冷冷的道歉。这是第一次别人亲自向她道歉,而且对方的身份那么尊贵,令她许久不能释然。
太玄山北坡溪水潺潺,没有上山路上茂密的森林,而是一片幽静的竹林小村。当然,这个小村是玄道宗的一部分,让等待第二天继续参加考验的人临时过夜。赵秋对于已经提前入门的花遥惜特别照顾,给找个了靠近小溪的小屋。段越然虽然还不算入门弟子,但是因为通过了欧阳凌考验的缘故也得到了好位置,离花遥惜不远。
花遥惜小憩一会儿,到河边洗洗脸,就见段越然靠在河边一颗粗大的竹子上,衔着嫩绿的竹叶,笑吟吟地看着她。
“越然哥哥……”
“明天也不知道要有什么考验,反正你是轻松了,不过凭我的仙缘,一定没问题。”段越然把竹叶拿在手中,笑嘻嘻地说,“还是女孩子好,讨大师兄喜欢。”
花遥惜顿时撅起来了粉唇:“不,明天我一定要参加,我要光明正大的进来。”
“我就说你傻,这么大的便宜,要是我……我也参加最后一关的考验。”
“越然哥哥,明天的考验要比今天的还要难?”花遥惜话题至此,心头不解的疑问又浮了上来,“你最后真是闯出来的?”
“最后一道的七门,其实都是假象,任何一道门任何时候,都是回到大殿的门。”
“哦?这是为什么?”花遥惜越听越迷糊。
段越然一片片地拔光了手上的竹枝,在手指头上缠了两圈,轻松得意地说:“我说过考验咱们那都是唬人的,前面六关靠细心,走错了不行。你没发现最后一关的波动要比前面大的多吗?当时我就想,这么精妙的仙阵不可能有这种破绽,定有蹊跷。大不了从头再过来。结果我一下就回到了大殿。”
“越然哥哥,你这是投机取巧……”
“这你就不懂了,规矩是用来破的。”段越然摇了摇头笑道:“嘿嘿这叫善于观察。”
转眼间就是夜幕低垂,花遥惜坐在河边,听着河水演奏的旋律,仰望着漫天星空,俏丽的脸庞爬上了迷醉:“这里的星空好美,好似星星都大了很多,我真想上去抓下来一颗。”
段越然嘴角衔着竹叶,悠然道:“星星再美,你也摘不到。你想不想听曲子,我给你吹个好听的曲子。”
“就用竹叶吗?”花遥惜好奇地问。
“想听吗?我会用任何叶子当做乐器,这竹叶很细腻,吹出来的曲子很好听。”
“我还没见过用竹叶吹曲子呢。”
段越然起身摘下一片较长的竹叶,轻轻战在唇间,轻轻一吹就响起了音色优美的声音。随着他嘴唇翕动,乐曲时而低柔,好似一个少女的低吟。时而轻快起伏,迎合着流水之音。月光下,河流水波荡漾,花遥惜看着段越然唇上的竹叶,保持着那恬淡的笑意,有些痴然。
段越然轻轻吹开竹叶,乐曲停了下来,嘻嘻一笑:“花遥惜,好听么?这是我爹教我的,这个曲子是我娘留下的,我也不会什么曲子,就会这一个。”
“你爹真厉害,你娘一定很美丽,我在你家只见过爹,你娘出门了吗?”
“我娘……”段越然的眼神渐渐黯然,变得十分伤感,“我娘一直不愿我来玄道宗拜师,她从小就是十分宠我,我爹要打我她都哭着喊着拦着。要是没有我娘,我的屁股早就开花了。我娘一年前回娘家,可是再也没回来。我爹去找过她,我姥爷说她一个月前就走了,没说去哪。我们很担心,不过不久后我爹就收到了我娘托人捎来的信,说现在安好,过阵子就回家。”
“对不起,越然哥哥不该……”
“没事没事,我一直大咧咧的,就是现在格外想我娘。不知道何时能再见到我娘了。”段越然又笑了起来,眼底却难掩一抹感伤,“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休息了,既然你明天要参加最后一关考验,那就让星星月亮祝福我们一起好运吧。”
花遥惜还在美好的梦中吃母亲的早饭,可是随着门外那敲门声,一切梦都烟消云散,只有门外段越然的招呼:“起床了,我们该去村头集合了。”
花遥惜似乎梦还没做够,很不情缘地坐了起来,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推开门:“不是七更才集合吗?”
“哎呀,我忘了。”段越然歪着脑袋打趣道,“你可以不用参加的,你回去睡大觉,七更前到达村头就行,我到时候来叫你。”
“谁说我不去了?!”花遥惜嗔了段越然一眼,“你要准备,我也要有准备,我必须参加!”